邱常有两兄弟和妹妹邱海莲都去了殷元的涂料厂上班。
因为邱海莲带着一个小孩,所以林婉婷安排她一个人一個宿舍。
邱海莲去附近找了一个幼儿园,每天早上把儿子送去,五点又去接回来。
有一天她在木材中心看见大嫂吕艳梅。
她问:“你和大哥去木材中心上班了?”
她想问陈树军那个烂人去做什么事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问。
私下里她还是很后悔的,虽然殷元会让财务扣钟建华五百块钱,转给她养小孩,但是单身女人独自养小孩的辛酸,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吕艳梅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她实情:“我们跟树军一起去做旧家具生意了,在海南但州市下面一个县城,树军他老婆家三个兄弟也一起去了。”
邱海莲惊讶不已:“这么多人挤到一个地方去,那样还有钱赚么?”
“一个地区有六七个县城,一个县城去一帮人,再多几个都没问题。”
“有钱赚么?一个月可以赚多少,树军那个烂人,大概赚的钱都不够他自己花吧?”
吕艳梅认真地说:“做这个生意是很赚钱的,收一车货可以赚十几万。树军从过了年到现在,赚了五六十万都有了,就他跟华芳芳那个肥妹。”
“你说多少?五六十万?你确定?”
能够赚五六千她认为都不错了,吕艳梅竟然说他赚了五六十万。
自己一个月拿一千多块钱她都觉得很满意了。
吕艳梅跟她说:“明天我和树清也去但州,树军他们明天拉一车货过来,坐他货车过去。他们现在有四帮人在海南收旧木料旧家具,个个都发了大财。那个霍不强赚了几百万了,唉,找对路子发财也不难。”
她跟陈树军离婚了,但是跟陈树清两口子关系还是不错的。
邱常有兄弟也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邱海莲把吕艳梅说陈树军的事情,跟两个哥说了。
邱常有两兄弟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妹妹若不是跟他离婚了,现在自己两人也可以跟他去发财了。
晚上几人在外面夜宵摊凑到一起,喝过几杯后。
邱常有跟陈树清聊去海南收旧家具的事情。
陈树清说:“我也没有本钱,但是树军说可以借十万块给我做本钱,让我去下面一个县城收货。他现在有一辆货车,满一车货就可以拉到这边来。”
邱常有牙缝里吐了一口浊气,心里想:这家伙叫十万块就像叫一千一样那么轻松,自己兄弟平时借钱,借一千已经是最大额度了。
老乡间能够借几百的,关系很铁的才有可能。
邱常有两兄弟听了心里都有点郁闷,跟陈树清干了几杯啤酒。
想说也跟他们去做这个生意,但是口袋只有几千块钱,心里也解实不敢想。
邱海莲也抱着小孩跟大家在一起吃夜宵,可能是因为蚊子多,小孩一直在哭闹。
邱海莲还在跟吕艳梅聊得起劲,邱常有大声喝斥她:“小孩一直在哭,你也不理一下,当初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不考虑后果,现在后悔了吧。”
本来可以有机会发财的,可惜给这个浪荡的妹妹把机会错过了。
心里不禁有一股不满情绪。
邱海莲也听出大哥的口气里埋怨的成分,她顿时觉得委屈万分。
“都是那个烂人害我的。”
她现在说的烂人自然是指钟建华。
因为陈树军以前特别喜欢赌钱打牌,有时经常邀几个老乡来自己租房处打牌,或者去老乡租房处打牌。
陈树军牌瘾重,几乎每天都要找人打牌。
不知从何时起,钟建华就开始经常在他们租房处玩牌了。
有几次故意在邱海莲的身上蹭来蹭去,见她并不反感,一有机会就在背后蹭她。
发展到后来他伸手就摸上了,见邱海莲也只是轻轻拍开他的手,他知道已经条件成熟了。
有一次几人在隔壁老乡住处打牌,钟建华故意去得迟了。
四人凑成一桌了,他也站在旁边看了一会。
当天晚上陈树军手气特别好,所以他特别高兴,整个楼道都听见他的吆喝声。
钟建华站起身准备离开。
陈树军还说他:“老钟,准备去哪里?”
钟建华说:“我去找杨峰,还有老郭几人玩。”
其实他也知道卖香料的杨峰和卖腌菜的老郭,他们两人做生意的,晚上有不少事情要做,很少有事情要做。
刚才他来的时候,经过陈树军租的房间,看见邱海莲穿着性感的睡衣,看见他路口,还故意打开半扇门,对着他媚笑。
钟建华知道陈树军在手气顺的情况下,就算有再大的事他也不会丢下手中牌的。
他从隔壁房间出来,看见邱海莲还在半掩着门,似乎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
钟建华走进邱海莲住处,嘻笑着说:“你好像故意在等我一样?”
“等你的死人头,哪里看出我是在等你。”
“你看见我就笑,你的笑像鱼钩一样,让我心神不宁。”
经过一番打情骂俏,两人很快就粘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