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堡村到下堡村差不多有三公里路程,霍不强原以为李艳丽根本不会理他,但是十几分钟以后,他的车门被人拍得呯呯响。
看见李艳丽骑着单车,提着一包食物站在车门前。
“东西19块6毛,加10块跑腿费,共29块6毛,付钱。”她伸手跟她要钱。
霍不强见她口气有点生硬,笑嘻嘻地说:“我以前没有欠你钱吧?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李艳丽板着脸说:“别说了,家里那个烂人刚才还跟我吵架,在外面打工好像就了不起了,回到家就想当老爷,什么都不干。恼火我了,我也像我大嫂一样离家出走。”
霍不强从钱包掏出五十块,递给她。
“好了,别生气了,五十块钱给你不用找了。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李艳丽收了他五十块钱。
“哼,算你有点良心。”
她抓了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
霍不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剥了几个花生吃。
眼神在她身上梭巡了一遍,喉咙间蠕动了几下,吞了吞口水。
她伸手再来抓瓜子的时候,被他攥住了。
“上车上来坐坐呗。”
李艳丽白了他一眼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霍不强嘻笑着说:“东西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想:这女人这段时间肯定得到滋润了,但是两夫妻若是水乳交融的话,就肯定不会吵架。
既然相处几天就吵架了,就说明某些方面让某一方失望了,所以双方都看对方刺眼。
他从钱包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她:“再给你一百块钱,算是请你陪我聊聊天的代价,出来几分钟,你老公不会找过来吧?”
李艳丽气愤地说:“他找個屁,回来十天时间,有九天都是在跟村里的男人打牌赌钱到十二点,回来就一头死猪,气都会给他气死。刚才吃过晚饭又要出去,说了他两句就跟我大吵了一架。”
霍不强笑道:“这男的肯定身体有问题,平时在广东打工不在一起还说是没办法,但是过年这些天,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抱,还天天急着去打牌赌钱,他的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这时李艳丽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门。
霍不强当然不再剥花生和喝酒,还有什么美味比得上怀里成熟的女人。
久旱逢甘霖,内心深处的饥饿暂时得到了缓解。
二十多分钟后,李艳丽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说他:“你这家伙又不是没钱,为什么不正当找一个老婆,偏偏喜欢在外面偷食。”
霍不强调侃地说:“娶什么老婆,我怕她像你一样经常在外面偷食。”
原来不要钱,主动就上了。
现在给一百块也一点不拒绝,女人的裤带在金钱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李艳丽把他游走的手推开,快速穿上衣裳,裤子也穿得整齐,还把凌乱的头发用手理了理。
侧耳听了外面有没有动静,推开车门一溜下了车。
准备骑单车离开时,霍不强故意说:“明晚再来,又可以止渴,又可以赚钱,你没有亏。”
猪肉卖了,案板还在。
李艳丽瞪了他一眼说:“我觉得亏了,要加钱。”
霍不强笑出猪声:“亏了,亏在哪里?加钱你又可增加什么服务,现在知道拿这个来赚钱了?”
从你学会讲价开始,你就整个已经开始贬值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女人已经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当钱卖了,这女人对男人来说,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李艳丽抿嘴说:“上次没有跟你要过钱,要补回给我。”
霍不强爽快递了一百块给她,同时他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这是我用一百块钱买来的服务,不是做了不道德的勾当,是一种正常的买卖。
前些天内心还有一点点愧疚,现在给了钱以后,一点都没有了。
李艳丽收钱后骑上单车走了,临走还对他说:“下次你打我店里电话,我就来。你在这里拆房还要三四天吧,说实话你要是有老婆,叫我都不一定会来。”
霍不强呵呵笑道:“按道理是你应该给我钱,我婚都没结,给你一个有夫之妇玩弄了,才是真正吃亏的一方。”
李艳丽不跟他辩论这个问题,说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第一次是自己火烧火燎地去找他的。
当时也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她认真地说:“你跟我大嫂有没有做过?”
霍不强肯定没有那么蠢跟她说实话,万一他听了跑回家跟孙胜辉说上一嘴,那家伙正在为找不到儿子而恼火呢。
“不要胡说八道,以为我是公狗,跟哪个女人都会有一腿。”
女人骑上单车离开了。
这时候他想:或许钱给多了,外面小巷子站街女一次才五十呢。
他下车去下面转了一圈,狼犬一声不吭。
这时放在车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码。
时间上才九点,睡觉也是睡不着。
他点开了电话。
“阿强,是我。”传来汪水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