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大师级了。”
程其淞瞪圆了眼睛:“啊,真的成为名画家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又做生意还能画技提高这么快。”
“一来江明,我凭手上的绘画技艺,去了玻璃工艺厂,帮他们喷玻璃工艺画,赚了几万块钱。然后又去塑料厂帮他们配色,又赚了几万块钱。人家一个月赚几百上千块,我却能赚几万,不错吧?
后来就开装修公司,开建材厂。
同时绘画技艺也在逐渐成熟,参加画展比赛,竟然获得一等奖,去美院学习了一个月。上个月送画京城博物馆画展,也获奖。”
他指着潘念祖对程其淞说:“念祖现在已经是作家了,10月份他写的一部中篇小说刊登在《佛汕文艺》上了。”
程其淞羡慕地说:“你们家出了一个画家,又出了一个作家,成名人之家了。”
黄虹故意问他:“你有什么爱好?”
程其淞说:“我什么爱好都没有,当初他们写诗绘画的时候,我在啃书想考研,只是后来考研不成功,只好去找你吃软饭,呵呵……”
这时柳彬打程其淞电话。
“你到江明没有,我们几个已经坐上卧铺车了,估计明天早上可以到江明。”
程其淞说我们已经在殷元家了,明早到了江明车站,叫殷元去接你们。
柳彬还跟殷元说了几句。
他跟刘建华和庄元发一起,庄元发听说潘念祖也在,就跟潘念祖聊了几句。
潘念祖对他说明天到了再聊。
此时坐在卧铺车上的庄元发心里活络开了:师傅这家伙原来也是跑到江明去了,还成了殷元的妹夫。
听柳彬和刘建华两人议论,这个殷技术员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在江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潘念祖既然是殷元妹夫,他肯定也会安排跟着一起,肯定混得也不会差。
这次恰好去江明,好好跟他聊聊,看可不可以留在江明,跟他们一起做事。
干井下支护工又危险又辛苦,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谁会拿命去换那点微薄的工资。
卧铺车此时在县级公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进。
旁边的柳彬在跟他女朋友打电话。
“我是去矿山上当采矿技术员的,那样的环境下怎么带上你?你去矿山上开理发店?算了吧,我怕人家笑话我。好了,声音太吵了,听不清楚。到了江明,我再打电话给你。”
刘建华坐在柳彬旁边。
两人在聊天。
刘建华说:“唉,我们去锰矿上班,确实带老婆都不好带,家里那老婆始终有一天会偷人。”
柳彬笑道:“你这家伙怎么这样想?不放心的话,你就把你老婆也带过去。”
“这次过年我跟她商量要么跟我去锰矿,一样去选矿厂上班。你猜她怎么说,她说不想去那么远,还是做一样的工作。她现在是小组长,在化验室,工资给提了一级。当时我去锰矿上班,她就不同意。她说已经有内部消息,祁山矿今年可能要改制了,到时候改制,按照工龄都可以补偿一笔钱的,要是离开了,就算自动离职了,干了那么多年就白干了。”
庄元发这次回家也被家里人唠叨了几天。
他家是祁山镇的村民,因为祁山矿的尾沙坝把他们组的农田损坏了不少,就安排村民子弟进祁山矿当工人。
祁山矿已经多年未曾向外面招过工了,许多村民对于能够进矿当矿工都是异常高兴。
当时庄元发去当了一名井下一线工人。
才干了几年,他就跟柳彬他们跑到了桂省锰矿上班,祁山矿几个月以后给了他们一个处分。
算自动离职,开除矿籍。
当时他家里人没有办法联系得上他。
回家过年,他老头差点拿扁担收拾他了。
庄元发给父母说去锰矿上班,一个月可以拿一千多元,差不多是在祁山矿上班工资的三倍。
做一年顶得上在祁山矿三年。
并且把一万块钱交到他老头手里,老头才没有揍他。
但是家里弟和妹也一样在唠叨他。
你不想在祁山矿当工人,你就干脆别当,把指标让给我们其中的一个也行。
弟妹两个说隔几天去顺城的一个鞋厂上班,据说月工资也有八九百。
弟还说要么跟他去锰矿干支护工,庄元发劝他不要去。
下井的工作既危险又辛苦,我都是没办法才去干这个。
老头给他定了目标:今年回去就可以找个女孩子结婚了。
庄元发对老爸说:“你用这一万块钱,把家里这间土砖房拆掉,重新起一栋新的,然后我在外面干一年,就可以回来娶老婆了。”
卧铺车摇晃着前行,不一会,庄元发就睡着了,还发出呼噜声。
旁边的刘建华还在跟柳彬聊天。
“想当初殷元和程其淞在祁山矿当采矿技术员的时候,混得都不如我们。想不到人家现在一个是总工程师,有锰矿股份,一年收入几百万。殷元据说也发财了,去年祁山矿还跟他贷款二百万……”
“贷款二百万,也不一定真正就是殷元的钱。但是说明他在这里混得好,说他开建材厂,又开装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