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军回到家,掏出五千块钱递到老爸手里。
他说:“这钱是我种树几个月赚的钱,爸,我把它交给你,做为大妞的生活开支。以后只要大妞跟你们,我每年都付这么多钱给你们。至于我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肯定可以娶到比她更好的女人。以后赚到钱了,把这栋土砖房拆掉,建一栋钢筋水泥房子,老来让你们享福。”
老爸老妈,还有陈树清、吕艳梅当场都惊呆了。
这个老二难道真的是受刺激太深了,把一年赚的钱全部交到父母手里。
这是什么操作?
吕艳梅马上想到:“老二是不是想说,小孩给家里父母带,以后每个都要给五千块钱?那样的话,自己两个小孩,一年要一万,哪个人负担得起。”
现在农村传统都是这样,年轻人结婚生小孩以后,把小孩丢给父母带,年轻人去广东打工赚钱。
家里父母要钱用的时候,适当寄一些钱回家,过春节回来了给父母三五百,父母亲都会特别高兴了。
像她和陈树清回来后,给了父母五百块,两老人还特别高兴。
他们知道老二和邱海莲提早回来,邱海莲可能是觉得心里有愧,一回来就给了老人五百块。
陈树军一分没给。
现在他把赚来的钱全部给父母,是什么意思。
父母都觉得他不正常了。
陈父严厉地对他说:“我和你妈辛苦把你养大,替你成家,你若是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想不开,你就对不起父母和兄弟姐妹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要一点承受力都没有。大不了以后再去找个合适的。”
老妈看着他也是眼泪汪汪地说:“你把钱拿回去,认真去做事,赚几年老婆本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叫媒婆到处去问问。你要是寻短见,大妞到时候谁养,还有我们两个老的……”
陈树清也认真跟他说:“只要有钱还怕会娶不到老婆?好好在家过个年,明年再去江明找件事做。不要想太多了…”
陈树军知道父母和哥嫂都误会自己了。
他想了一想,也觉得这样做,他们肯定不放心。
他对老爸说:“爸,你误会我意思了,跟那个烂女人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一点都不会有不舍的地方。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口袋留不住钱的人,所以想把这些钱交给爸保管,除了这些钱,我口袋还留了一二千块钱,够我开支了。我怕口袋钱留多了,去赌钱不加控制输完。”
陈父说:“你要这样想,我还可以帮你保管,以后你要用,再拿给你。”
陈树军说:“我想明天就过江明去,我跟殷总说好了,明年去帮他收黄花梨旧家具,所以要去他厂里熟悉木材。”
老爸老妈又担心了:“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再怎样也过完年再去吧。”
陈树军说:“现在过去我可以省几百块车费,大妞有你们照顾我也放心。”
陈树清想:他今年离婚了,在家里过年肯定会过得很苦闷,去江明或许过得更自在,不如让他去。
他对父母说:“爸、妈,你们不用拦他,让他去,今年他刚离婚,在家里他也待得难受。去江明他会过得更自在一点。”
老爸老妈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同意让他明天去江明。
吃过晚饭,他一个人躲在房间看一本《佛汕文艺》杂志。
老爸老妈看见了都摇头叹息:“以前回来,吃过晚饭就跑出去了,没有深夜一二点就不会回来,哪里像今晚这样老实的。”
他们看见村里有几个跟他平时关系不错的,来邀他去打牌摸麻将,他一口回绝:“没兴趣,不想玩。”
陈树清跟几个发小说:“你们不要烦他,他心情不好,让他一个人待待。”
几人还说:“草,不就是离个婚吗,莫非还想把自己弄得寻死觅活的,也太没男子汉气慨了吧,现在离婚的越来越多了。”
陈树军在房间听见了,很想走出来怼他们几句。
“老子是怕我忍不住把我买彩票中大奖的事说出来,引得那个烂货又来跟我分财产。”
他觉得跟这些发小在一起打几天牌,肯定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一定不能在家里待。
他第一次觉得看杂志也是一件很享受的过程。
第二天吃过早餐,他早早来到县车站,等在车站出口处。
看见有去江明的卧铺车落完客出站,他就招手。
“老板,我去江明,车票要多少钱?”
递一根烟给司机和售票员,问他们。
年底最后这几天,从江明返回的车都是满的,但是从鲁旗县去江明的车,几乎都是空的。
有一二个顾客,车主当顺带捎上一样,不计较给多少。
跟平时一样,肯定不会说什么。
多讲几次价,一百块钱也答应给他坐了。
里面座位都是空的,随便坐哪里都行。
这时不管是去广东的,还是坐满客从广东返回的卧铺车,都不会在路上或车站浪费一分钟的。
时间就是金钱,多跑一趟就可以多赚二三万块钱,闲时可以保本不亏,赚大钱就在年底春运这段时间。
卧铺车刚刚开出车站十几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