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青云:“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小气,好不好?你让玉兰嫂来说。”
孙玉兰是李青云老婆,以前跟殷元也是初中同学。
孙玉兰说:“谁敢说红苹小气,红苹不是小气,她是精打细算,她在这里为你们省了不少钱,我们村没有谁比她更能干的。”
殷元想问李青云那个柳金胜有没有明天约你去鲁旗大酒店同学聚会,估计没有,所以他也没问。
虽然李青云在这里帮助淘金,赚的钱比一般当干部的都多,但是在柳金胜等人的眼里算不上是成功人士。
不久饭菜熟了,让淘金船上工人上来吃饭。
工人中有孙灶华和殷明德。
殷明德五十多岁,一辈子没娶老婆,以前三叔殷本昌老是叫他去帮助干农活,只给他吃活,不给一分钱报酬。
孙灶华是孙灶荣弟弟,平时会做一点泥匠活。
几人看见殷元都客气跟他打招呼。
特别是殷明德更是非常激动。
“小元,你回来了?我就说红军讨老婆,小元一定会回来。”
殷元点头说:“明德叔来这里干活是来对了,不要去干那种白干活不给钱的工。”
殷红苹说:“我把明德叔叫来这里干活的,三叔还说了我几次,说我把明德叔叫来这里淘金,他田里的工都找不到人做了。”
殷明德气愤地说:“那个老三不凭良心做事,帮他犁田耕地,收割稻谷,喷农药甚至除草,他除了给我吃饭外,从来没有给过我一分钱。小元家我很少去做事,年初他还给我一千块钱,小元好在你给的一千块钱,我去买了二根房梁,把那两根房梁换了,不然的话就真的塌了。”
殷元知道他现在在这里做事,每个月也有五百多块钱,还包吃。
所以殷明德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
刚才殷红苹从家里还拿了几瓶酒过来。
殷元也跟大家喝了一杯酒。
吃过午饭他还跟大家去了淘金船上看取沙淘金的过程。
冬季河道上水量很小,堆积如山的河沙,经过输送带在洗槽内淘洗震荡,将上面泥沙淘走,留下凹槽内沉淀的沙金。
殷元在祁山矿老矿区看过民窿矿,村民手工洗钨砂的过程。
原理基本上都是一样,矿产品和沙金都是比例更重,用水一冲就沉淀在底部。
李亿航现在相比之下也清闲多了,他对殷元说:“开始的时候都是我手把手教他们的,现在大家熟练了就不用教了。”
他说:“现在我们是分作二个班轮班倒,早上六点到下午三点,下午三点到夜里十二点,每个班九个小时,每天工人有一个小时算加班工资。”
过了算开始立春,河里水多了起来,淘金船就干不了。
一年也就几个月时间。
杜建生有时也会来做事。
他说:“今年气候有点反常,去年这个时候下大雪了,但是今年天气都不算冷,到目前为止一粒雪都没下,不知怎回事?”
殷元记得去年下雪,他给林婉婷画了一幅雪中美人图,后来那幅画还获了奖。
他看见眼前寒风凛冽,干枯的河道,以及在河道上运作的淘金船,内心有所触动。
拿出随身携带的写生本。
蹲在堤岸上画了起来。
杜建生在旁边抽着烟,赞赏地说:“小殷,还有这份本事?”
殷元说:“我现在是全国有名的画家,今年我的画获得了几次奖。上次我去京城参加画展也获了奖,现在我一幅画至少值十几万,我什么都不做,单凭这支画笔,一个月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没问题。”
杜建生见他简单的几笔,就把面前景色活灵活现地呈现在纸上,甚至那些工人的工作状态,每个人独有的精神面貌像印刷一样,在纸上凸现了出来。
他说:“小殷原来还是一名大画家,是人才,是我们古城村的骄傲,也是鲁旗县,不,是冈州市,赣省人的骄傲。”
殷元快速画了几幅写生素描,现在他素描的功力越发见长了。
只要把眼前的画面描绘在素描本上,回去后他就能够凭这张素描绘制出一张精美的油画出来。
河水、沙滩、淘金船,还有冬季山村的野景。
他接连绘画了几幅河景图。
直到殷红苹叫他回去吃酒席,他才停止绘画。
红苹说:“大哥,已经放鞭炮吹唢呐,可以入席了,我们回去吧。”
同时她叫上杜建生和李亿航回去喝酒席。
几人到后被安排在上席位置。
上席位置应该是长辈坐的位置,礼薄先生说:“殷元这次回来参加宴席,也代表了他爸,殷本繁是大哥,四兄弟中的老大,理应坐到上席去。”
大概也是因为殷元现在财力最雄厚。
有钱有势自然要坐上席位置。
殷元推托了几次,但还是被按住坐下,好在杜建生和李亿航也在一起,还有几个叔叔也坐一起。
新娘是接回来吃中午饭的,客人落座后,开始过来敬酒。
首先过来敬殷元。
“哥,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没有你的帮助,我肯定还是一事无成,以前我干了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