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桌上电话响了起来,正在走神的陈玉环吓了一跳。
她接起了电话,对方却不出声。
“喂,你好,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乔建华嬉笑的声音:“那个老大婆走了没有?”
陈玉环听见他的声音,心情舒畅了许多,不过又想到刚才他把送自己的钱说成是定金,又有点郁闷。
“你个烂人,定金一分钱没付,又说付了一千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傻傻跟你去开房,最后我还请你去酒店吃饭?”
乔建华笑道:“那老大婆逼我交定金呢,你知道我身上根本没有钱了,拿什么交?不交的话她就更加怀疑,更加难以解释了。”
陈玉环听他这样说又觉得有道理。
她说:“算你有理,现在打电话过来,你是什么意思?”
乔建华说:“现在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刚才在路口,恰好看见你家小泥鳅,他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前女友,那个叫黄馥珮的,以前我们都知道他跟她谈了几年时间,她读医学院的三年时间,所有花费都是郑胖子给的,但是后来他老妈,就是今天那老大婆,听说她不能生育以后就打死不愿她儿子娶她,看来两人还在藕断丝连哦。”
他还故意问:“现在你家胖子回到店里没有?”
陈玉环说:“没有。”
乔建华说:“没有的话,可能两人去开房了。”
陈玉环说:“管他去干什么,反正我不稀罕他。”
跟乔建华电话挂断后,她忍不住打郑强的呼机。
半天郑强才打电话过来:“我回家了,你锁上店门回家来吧。”
郑强觉得今天碰到的事情是有喜有悲。
碰到了殷元,意外接到了八栋楼的玻璃窗加工和安装,工程完工的话赚几万元应该没问题。
因为结婚把手上的流动资金都全部消耗干净了,为了完成这单生意,他只好开口跟老妈拿钱,遭老爸老妈一阵啰嗦。
说他开店又是他老两口的棺材本,现在开了几年了,也不见赚的钱在哪里?
现在又伸手跟他们要钱。
他最后答应工程做一栋结一栋,结到账就把钱还过来。
最后老妈才同意。
开面包车去订货,意外碰见黄馥珮,这女人自上次在民政所门口闹了一场,一直不肯见他。
去香山她老家去找,她也不肯跟他见面。
但是今天却来他玻璃店门口堵他,看见老妈在,她不敢进去,他出去就在路口堵他了。
原来是她听说他结婚了,心有不甘特意来找他的。
他只好开车去公园门口,进公园内,谈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他急匆匆回到家,老妈兜头跟他说:“你老婆今天跟另一个男人出去几个小时,一回到店里就去卫生间,肯定是做了不可告人的勾当,等她回来你好好审问她。”
郑强说:“她是跟那个乔建华去制衣厂量玻璃窗尺寸的,那人跟我是同学,应该不会的。”
老妈说:“哼,你以为同学就靠得住么?我看他们回来时打情骂俏的神情就不对劲。儿子,你老婆那么性感,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一定要多点心眼才行。”
郑强无奈说:“妈,我现在一门心思把这单新接的工程做下来,然后再考虑其他的事。”
他觉得老母亲确实性格有点古怪。
似乎他找的女朋友就没有一个能被她看上眼的。
所以当天晚上陈玉环回来吃晚饭,郑强也没有按照老妈的意思,跟她吵架,追究她二个多小时去做了什么?量几个玻璃窗的尺寸需要二个多小时么?
虽然老妈几次提起这个话头,都给他制止住了。
“妈,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事了。”
“妈,有些事我会私下跟她说的。”
其实陈玉环也做好了跟他们母子大吵一架的准备。
在郑家,老头子什么事都不会管,什么话都不会说,家里婆媳一吵架,老头子就一声不吭去外面散步。
但是郑胖子一直没有说她一句话,让她暗自准备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想问他跟前女友是怎么一回事也无从问起。
……
第一天从海口运过来的旧建筑材料,除琉璃瓦、房顶上一些雕饰件,屋檐下的雕花板,石雕花板,还有一些盖板以及二层的楼板,包括房梁木。
二层走廊的廊木头,拆楼梯的木料。
殷元特意交代撬下拉回来的木板堆放在木材批发中心仓库。
梁木和圆柱,还有门、窗就拉去孔庙文化馆工地。
这些盖楼板也全部都是黄花梨木材,留着以后也是一笔财富。
林曼妮跟送货司机约定了,每一趟车过来了,都要先到木材点,把不用送的木板抽下来。
一付木楼梯以及旁边扶手和护栏材料也是卸在仓库这边。
一天时间竟然有八车旧木料送到了孔庙工地。
九张结账单款项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万巨款,她当然要及时去让财务转账。
但是刚刚九点钟,三辆货车又拉了圆柱木材来到了木材批发点。
她及时呼了徐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