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打着哈哈说:“殷总放心吧,我跟黄总也打过多次交道,你把货拉过来,还怕我不给你钱么?”
殷元说:“程总也是爽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转三万块给我表哥,我带货车将货拉到你家具厂,然后验货过秤,确定无误后,你把余款付清给我,然后将货车开到你工厂,你安排工人卸货就行。”
“不用那么麻烦吧,你拉货过来,卸完货我付你款就行,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大家都是做大生意的,我一个家具厂,最少投资也是几百万吧,还怕我少你几十万?”
殷元说:“不是说信不过你,也不是说你会欠我钱。做生意最好让对方放心,你付了定金,假如货不对版,我也可以退定金给你。还有货到后,你验收确认没问题后,把货款付到我手上,才可以卸货,不行卸货后再付款。若是达不到这两条件,我就把货拉到大冲镇,程总想要货,以后去冠源厂调货。”
程老板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老练。
原以为把货拉到工厂,卸货后可以拖欠一段时间的货款,想不到他一口回绝了。
他无奈说:“行吧,我去转款三万给黄少祺,然后你让司机把货拉到太艮市来。”
殷元说:“没问题。”
他带霍不强来到运输公司,找到刘经理,签订了货柜车拉30吨木头到太艮市的合同。
大货车收费都是按照一公里8元计价,冬欣口岸到太艮市7百多公里,每辆车包括过路费用收费六千,五辆车就是三万。
先付一半,送货到了目的地,再付剩下一半。
安排霍不强随货车同行。
大货车走不得快,今天走二百多公里,在半路住一宿,明天到太艮市。
运输公司安排车队队长带另外四名司机送这趟货。
殷元跟霍不强约定明天下午两点,他在太艮城程老板家具厂办公室等,告诉了他具体地址。
他留了一些钱给霍不强,负责支付几个司机路上吃饭住宿的费用。
他开车回到江明市。
他去文联,来到美协,看见张文生在里面跟袁和平聊天。
看见他两人都停止了交谈。
张文生本来是卫生局干部,大概是因为年纪大,想找个舞文弄墨清闲部门陶冶情操,认为美协这位置不错,所以近来就把精力投到了这边。
于秘书的一通电话,让他顿时有了危机感。
他跟袁和平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两人正在说着这件事,就见殷元走了进来。
“恭喜小殷这次画展获得大奖,市委几位领导听说后都异常高兴,他们决定举办一次学习班,请你给大家传授一些经验。”
殷元说:“我也不一定有空,这么多事,忙得像陀螺一样。唉!”
袁和平说他:“本来可以悠闲自在的过日子,你偏要让自己累得像一台印钞机器,何必呢?”
张文生也感慨说:“好在年轻人精力旺盛,换做其他人肯定吃不消。”
殷元说:“可能是天生的劳碌命吧,以后尽力让自己轻松一点吧。”
不过说实话,他也并不觉得这种状态不好,好像处理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张文生故意说:“于秘书的意思,让我把江明美协交给你,我从旁协助你。”
殷元说:“这件事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江明美协还是你负责,有事情要我做的,我只要有空,我一定会支持。文联工作也是这样,省美协也给我挂了一个美协副主席的虚名,其实我们画画的,只有专心把画画好,才能真正体现出价值。把精力投入到其他方面是本末倒置,我只是一个爱好绘画的人,我只想在绘画方面走得更远一点。”
袁和平感慨说:“听了你的话,让我等内心感到羞愧,唉。”
殷元离开后,张文生和袁和平也放下心来。
“小殷没有这方面的野心,若是他有的话,他就干脆去省美协混了。”
“这年轻人做生意很有天分,他的兴趣还是集中在赚钱上面。”
此时表哥黄少祺打电话跟他说程老板已经转款三万到他账上,让他明天把木头送到大艮市家具厂去。
其实黄少祺被程前说了一顿,才特意打电话给殷元的。
程前给黄少祺打电话:“黄大老板,好像我们不止一次打交道的吧?”
黄少祺说:“我跟程总已经多次打交道了,都是信得过的人。”
“既然是信得过,你那个亲戚一定要让我先转三万定金给你是什么意思,怕我不付你货款不成?”
黄少祺说:“我表妹夫做事比较认真,要么我打电话跟他说说。”
程前说:“他一定要我付三万定金,才肯让司机把货拉到大艮来,不然的话就说把货拉到你家具厂去。你跟他说估计也没用,除非你告诉他我已经转了三万块钱给你。”
黄少祺想了想说:“行吧,我就说你已经转了三万给我,让他把货拉到你家具厂去,然后货到了你另外付我三万。”
其实他对殷元贩运这种木头生意,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
屯在仑库毕竟让人心里没底,能够拉回货马上就转手卖给另外-人,利润就赚了150%,这等好事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