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莼说:“昨天我跟他从京城坐飞机过来,就发现他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的时候还双眼空洞地望着虚空在喃喃自语,好像精神病一样。”
殷元说应该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出现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应该及时送医就诊。
若真的是有病,肯定是去不了香港参加挑战赛了。
周易和柳桂宁都是粤省棋协国手级人物,外地国手级棋手来到粤地。肯定要负责接待好的。
有问题要及时帮助解决。
周易及时把钱正宇生病这事跟粤省棋协负责人说了,让他安排工作人员过来把人送去医院检查,并进行治疗。
不久棋协负责人来到羊城大酒店楼下,周易把账结了,几人一起上楼去劝钱正宇去看病。
打开房门,只见钱正宇正拿着一本杂志,一页一页地撕着。
众人走进房间,他似乎也是茫然无知。
周易对他说:“小钱,老蒋特意过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钱正宇依旧是毫无反应,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蒋说:“看这情形,应该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周易说:“那你们就带他去精神病科医生看看。”
两人去拉钱正宇,只见他眼神呆痴,茫然地跟着出门。
柳桂宇叹息着说:“人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马啸莼说:“钱正宇去不了挑战赛,必须跟棋协领导汇报这事。”
周易跟他说:“你安心去参赛,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
马啸莼住在钱正宇隔壁,两人住的都是一室一厅一卫套房。
他对殷元说:“殷兄弟,要么我们对弈一局怎样?”
周易几人也怂恿殷元跟他对弈一局。
殷元自认肯定不是马啸莼的对手,不过跟他对弈一局,试试自己跟九段棋手有多大的距离,也是一件好事。
他们进了马啸莼房间。
拿出专业棋具。
殷元选了黑子。
布局后,两人在几个角进行对战。
马九段果然棋高一着,相互落子一百目以后,棋盘上占有了一定优势。
殷元力争每块棋在能够生存下去的情况下,占据更多的地盘。
他看了看棋盘上黑棋发展趋势,无奈地说:“还是马哥棋高一着,这局棋我已经输了。”
柳常定和黎敏城此时还没看出他输在哪里。
柳桂宁点头说:“小殷棋力确实比常定更强,能够跟小马下到这个水平,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马啸莼跟殷元复盘讨论整局棋,从开始到各个阶段,为什么要这样下,到底有什么目的。
假如换一个思路会出现什么结局。
发现殷元只有在几处地点,选择出现了问题。
马啸莼自认也犯了一个错误,这种情况若是出现在跟日韩高手的对弈中,整局棋就无力回天了。
“殷元兄弟假如能算得更精准些,在每次落子时,考虑得更周详些,以后会有更长足的进步。”
他说殷元的棋路下得出乎他意料之外,有几处都下出了妙招,让自己都受益匪浅。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明天他要去香港,殷元也要美院上课。
于是约定以后有机会见面再切磋。
相互留了联系号码。
殷元几人返回美院。
经过刚才马啸莼和殷元二人的复盘分析,黎敏城和柳常定才知道刚才那局棋,殷元到底是输在哪里。
棋盘上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后续发展已经显颓势,收冠过程中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进攻乏力,处于守势,整盘棋已经无力挽回。
黎敏城兴奋地对殷元说:“小殷,假如你把精力专注于围棋钻研,相信不用多久,你将跟马啸莼并驾齐驱。”
殷元说:“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安静的绘画,那种生死博弈的厮杀,让人心里承受巨大的压力。黎院长,你不希望我在绘画领域取得突出的成就?”
黎敏城说:“怎么会?经过美院的学习,你肯定能够迈进更高的台阶,迈入专业画家的行列,我当然希望你能画出自己独特风格的画作。”
是啊,这是一个两难选择。
是去做一名画家,还是去做一名围棋国手?
凭他的潜能天赋,钻研其中的一项,未来成就都是可期的。
回到美院创作楼。
看见有几个房间还在亮着灯,里面还传出交谈的声音。
殷元打开房间,冲凉后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的房门被人在外面推了推,传来李卫红的声音:“殷大哥,你回来了,我送个西瓜给你吃,你开一下门。”
殷元感到头疼,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喜欢晚上来他房间?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晚上去单身男人房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的么?
他根本无心跟她扯上关系。
“我已经睡下了,谢谢,不用了。”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上课呢。”
外面走廊上传来薛卫东的声音:“妹子,小殷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