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小,只要袁珊珊自己承认是在跟你谈对象,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他提议说:“你回去把袁珊珊老爸和你老爸,叫到单位来,让两个老头去跟林昌芸说你们已经在家里举行订亲仪式了,那样他就不好意思继续揪住你不放了。”
柳彬听了顿时茅塞顿开。
“还是你殷元头脑好用,我现在就回家去,回去提礼物去珊珊家提亲。”
说完兴冲冲地离开了。
殷元在一工区门口看见十几个青年矿工在清理卫生。
程其崧正懒洋洋地装一堆沙石铲到矿斗车去。
殷元说他:“程其崧,你个书呆子。磨洋工的本领比谁都强,你这种工作态度,若是在私人工厂,人家老板早炒你鱿鱼了。”
程其崧看见是他,欣喜地说:“殷元同志,听说在江明当大老板了,果然是真的,说话的腔调都不一样了。”
两人平时也喜欢斗嘴。
“你不是在江明混得可以了嘛,又回祁山矿来干什么?莫非你觉得这挖矿的滋味比当老板还更强?潘念祖那小子不是去找你了么?他混得怎样?”
“潘念祖现在是建材厂厂长,每月二资二三千,差不多顶你在这里拿一年工资了。”
他说:“我这次是来迁户口,迁组织人事关系的,这回是彻底跟祁山矿拜拜了。你小子假如心动的话,就来江明找我,随便安排一个工作给你干,都比这里强多了。”
他拿了一张名片给他。
程其崧说:“我今年去参加了研究生考试,自我感觉还不错,等几个月就能知道分数了,我看看结果。万幸若是考上了,那我肯定要去读研。到时成绩若惨不忍睹,我就去江明找你。或者我干脆回福建去打工也行。”
这时刘平也看见了殷元。
殷元跟他说辞工去江明,要迁组织关系的事。
需要他做为介绍人写个说明。
他把林昌芸写的说明给他看,并且拿了一张白纸和笔给他。
刘平欣然给他写了一张说明。
他对殷元在江明做生意的经历特别感兴趣,问了殷元许多事情。
他对殷元说:“我一个表姐夫在广东一个制衣厂当经理,他让我去市服装批发市场租一个铺,去他们厂进牛仔裤来批发。殷元,你说这生意做不做得?”
殷元说:“这些年去做实体店,应该是可以行得通的。不管是哪一行,认真做的话都可以赚到钱。只是你现在是副科级干部,你丢得辞掉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下海去做生意?”
刘平说:“就是有点犹豫,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
殷元知道他明天下半年就去开店了。
殷元问他:“一工区窿门口这里这么干净,你们还来这里清理,又撒生石灰,谁道有毒不成?”
刘平低声说:“上个月几个黄沙村民工跑到井下去偷钨砂,在一处废弃的通风井,腐烂的木板突然断了,三个民工摔下十几米的通风井,当场摔死。本来上班的护矿工人员又不是很多,井下巡逻的护矿工有些地方几天才会去一次。直到民工家属自己找上门,派人去找才发现。家属还去矿部闹了一段时间,想叫矿里赔钱。”
这时工区安全员提着两只乳狗从巷井里走出来。
一路黑狗血嘀嗒嘀嗒掉在地上。
来到外面还在窿门口烧了一堆纸钱。
几个矿工拿乳狗去烧水房,拔毛,搞各种调料说烹饪狗肉。
程其崧问殷元是否晚上在这里吃饭,要带他去宿舍。
殷元说:“我才不跟你在这里吃饭,我老婆在下面疗养所等我。我老婆就是林婉婷。”
程其崧说:“你这家伙自离开祁山矿就开始走狗屎运,发财娶老婆,什么好事都被你占了?”
殷元说:“不跟你说了,潘念祖在机关办公楼那里等我了。”
他到了办公楼,看见潘念祖提了两蛇皮袋的书,蹲在门口台阶上等他。
“唉,剩下的书和房间所有东西都交给我徒弟去处置了。”
他还依依不舍地说:“我87年来祁山矿上班,在这里干了六七年,身上依旧是一无所有。只是这鬼地方也见证了我的成长和变化,现在要离开了,还是有点留恋。”
殷元说他:“在这里待了六七年,女朋友都没有找到一个,你也活得有点窝囊。”
半小时后回到疗养所。
红梅和婉婷煮好了饭菜。
考虑到祁山矿也没有什么好的旅社可以住,殷元跟潘念祖商量:干脆回余阳县去欧阳大厦住宾馆。
反正祁山镇到余阳县六七十公里,二个多小时就到了。
潘念祖跟父母商量。
老潘两夫妇也同意了。
“这房退了,主要跟我们村黄仲春说一声,当初是靠他才安排我们落脚的。”
殷元说:“潘叔,等下走的时候跟黄矿长打过电话就行,我有大哥大,我知道他办公室电话,也知道他家里电话。走的时候可以把钥匙交给那个门卫老头手里。”
这地方听着矽肺病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听着都有点吓人。
把老潘老两口的一些生活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
殷元打通了黄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