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工厂打工提出辞工,老板批准时间也要几个月。
他也收到了祁山矿的通知。
通知先发到村小,老爸把通知和信一起寄给了他。
“回不回,你自己考虑。反正你毕业分配到祁山矿,也没有签什么用工合同,你不像他们矿子弟在岗时考去读的一样。”
殷元知道华伟就是这种情况,在井下打风钻一年,第二年就考取了采矿学校,读了三年中专,读书时每个月还有工资拿。
像他这样若不回去上班,祁山矿是有权追究他赔偿责任的。
潘念祖那样的一线工人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他从羊城开会回去后,跟潘念祖说了王仁老头的事情。
“六十多岁的老头了,每月在四本杂志上连载四篇武侠小说,每个月在每本杂志上都要刊登近三万字,每天都要写四五千字,特别勤奋,年轻人都比他不上。”
潘念祖说:“我听过这老头的故事,人称他为“大陆的金庸”,现在出了几本武侠书了,我还买过一本看。水平不错。”
他说:“有机会我也去写写打工小说,以前我在祁山矿上班时,也喜欢写诗歌,而且在省报上还发表过。殷元哥,其实你的山水画、油画水平也不错,坚持下去将来成个名画家都是有可能的。”
殷元说:“我昨天买了一份《画报》,上面有关于举办第二届珠江杯油画竞赛的事,我决定画一幅作品去比赛。第一届那些获奖作品我也看了,水平也不算是很高。或许我画一幅去还可获奖呢。”
前世他已经成为小有成就的画家了。
潘念祖跟他说了华伟的事。
“这家伙昨天找到建材厂来跟我借钱,说得很可怜的样子,说带了一万多元钱跑去深圳买股票,赔得只剩几千了,又不舍得抛售。又说在摩托车厂也干不下去了,准备去其他厂干几个月就回单位去上班。”
“你借钱给他了?”
殷元知道潘念祖这家伙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我才不借钱给他,跟他来江明第一天,他就顺手牵羊偷我的钱,这种人我以后都不会理踩他。”
他气愤地说:“我说我们还没发工资,没有钱借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可是让他看见了财务室的吴美娟,她跟华伟曾经是高中同学,说了几句可怜话,吴美娟借了五百块钱给他。”
吴美娟的肚子很大了,殷元问她华伟借钱的事。
“这个华伟人品不行,口是心非,他跟潘念祖一起来江明,他竟然走的时候还偷潘念祖的钱。你借他钱,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吴美娟叹气说:“唉,这个人我也知道他的为人,是个花花公子,在单位也是到处哄骗女人的钱用。本来我也不想理他,但是想想都是在外面打工,知道他是这种人也还是借给他几百块。”
殷元问她:“吴姐,你预产期是几月份?”
吴美娟说:“就是过年这个月。殷总我想上班到年底放假,过年后可能就有大半年来不了上班了。”
她说:“炳文他妈妈过几天就从老家过来了,我们今年就不回老家了。”
她还问:“老板娘肚子也大了,她现在几个月了,预产期明年几月?”
殷元说:“已经六个多月了,预产期应该是三月份。”
他嘱咐潘念祖:这段时间吴姐怀孕不方便,银行存款取款的事要安排其他人去做。
还有要招一个财务,安排接配吴姐的工作。
潘念祖说:“招工广告贴出去了,刚才还有一个女的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地址了,可能等下过来?”
建材厂潘念祖全盘负责生产,还兼管财务的事。
邱启林负责技术上的事。
这时红军给他打电话:“哥,那个骏仁电子厂,那栋别墅内外墙装修,昨几天完工了,叫那个老板娘结算余下工程款,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来推托,好像赖账一样,不想结清余款。多打几次电话,她干脆不接。去工厂门口,那保安说老板吩咐,不能让我们进去。”
前世都知道那个谢惠娜是个难缠的主,有多少工人在她厂里白白干几个月一分钱都拿不到。
她占这种便宜占得多了,认为谁都拿她无可奈何。
现在跟她别墅内外墙都装修好了,还有60%未结的工程款,她又想懒账了!
他对红军说:“我跟你去一趟骏仁电子厂,现在就过去,你在电子厂门口等我。”
他开车来到骏仁电子厂,却看见杨军棋和罗金琳正在拉着一个胳腮胡司机,不让他离开。
罗金琳大声说:“上次就是他开的货车压到我的脚,然后又开车逃逸的,上次开的也是这辆货车,车牌号最后一数字是7字。”
杨军棋让刚赶去的殷红军去打电话报警,让交警过来处理。
“我们已经找到肇事货车了,叫他们赶快派人来处理。”
他激动地声音都哑了。
司机在用力挣扎,他威胁说:“你最好放开我,把车钥匙还给我,我是骏仁电子厂谢总的表弟,你在这里闹事是会吃大亏的。”
门口保安已经看见了他被人揪住,其中一个肯定跑进去通知其他保安了。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