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
殷元冷冷地对他说。
老姜激动地说:“本来我也以为已经守得云开雾散了,可以回家了。可是今天收到我弟的一封信,说我老婆在我逃出去的当年就跟我仇人结了婚,那个儿子也是她偷人的种。我当年就是当场发现了他跟我老板鬼混,我一铁锹给他后脑勺开了一道口,当时鲜血直流,我以为他死了,就连夜跑了。以前怕挨抓不敢跟家里写信,现在觉得二十年过去,应该不追究了,所以先给家里兄弟写了一封信。真是运气不好喝水都塞牙,恰好碰到殷红军骂人又抄我鱿鱼,所以就拿他出一口恶气了。”
殷元站住了,对他说:“我建议你不要去拿那五千块钱,立即沿着这条山路,爬过这座山,就到杜阮镇。以后找个工厂认真做事,养活自己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你若拿了这钱,你绑架勒索罪就坐实了,可能你就要因为这件事关上十年八年了。”
老姜急速向下的脚步停滞了片刻,似乎在快速思考殷元提出的问题。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拿他钱他就不追究,放我走。
拿他钱的话他就有把握把我抓住?
他亮了亮手上三角刃,狠狠地说:“我跟你殷总没什么矛盾,今天这钱我是拿定了,既然那仇人没死,我就要赶回老家给他补上一刀,为了以后逃亡,所以我要想办法攒点钱。”
他快速走到那棵松树边,正要伸手拿那个装了钱的胶袋,一枚手指大的石仔,准确在砸在他的手背上。
紧接着脖子上,另外一只拿三角刃的手上都挨了几石崽。
几处剧痛。
回头时惊恐发现殷元就站在他身后,在他没有做出反应时,快速从他手里把三角刃夺了过去。
不远处何大宝带着几个城防队员冲了过来。
老姜转头想跑,被殷元轻松撂倒在地。
“最好老实一点,我觉得把你控制住,甚至以绑架勒索罚把你判几年,对你都是一件好事情。不然放你走的话,说不定你回去就真的杀人了。”
何大宝几人扑上去把老姜控制住了。
另外一个人上去帮殷红军解了绑。
红军冲下来,用力朝老姜踢了一脚,被殷元拦住了。
“算了,把他交给有关部门去处理吧。”
殷元把装钱的那个胶袋和那把三角刃,做为老姜的犯罪证物递到何大宝手里。
“敲诈我五千块,把人绑在山岭上,这两桩罪够他吃上几年牢饭了。”
红军在山脚下找到自己那辆掉到水沟的摩托车。
殷元让何大宝几人把老姜送到高新区派出所去,并且告诉他老姜二十年前在老家刀砍情敌,当时以为出了人命,连夜逃出外面躲了二十年。
以为过了追诉时限,才敢跟他老家兄弟写信,知道当年他刀砍的情敌并没有死,并且奸夫淫妇当年就住到了一起,那个唯一令他有所牵挂的男孩,也不是他的骨血。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回去血刃仇敌,绑架殷红军只是为了筹集以后逃亡的资金。
殷元跟红军一起去高新区派出所途述了整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
“他是怎么把你搞到这边山脚的?”
红军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也是中等身材,还是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
老姜虽说有一把力气,但毕竟是中年人。
正常情况下老姜还不一定可以干得过红军。
红军指着腰上的几处血迹说:“我中午回去装修公司吃过午饭,骑摩托车准备去武警大楼看装修情况的。这家伙不知躲在哪里,快速爬到我后座,用三角刃顶在我腰上,威胁我不听他的,就要捅我几刀。我没办法只好听他的来到这边山脚,来到这边后这家伙打晕了我,醒来后就被他绑在树林这边了。”
半小时后,殷元带红军回到家。
堂姐夫何庆云和堂姐红英也在殷元家焦急地等待。
一家人看见他们回来都长舒了一口气。
都关心红军有没有受伤,殷元是怎样把他救回来的。
殷元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红梅去煮面条给堂哥吃。
周雅菲心有余悸地说:“好在军没事,不然小元和兵兵后天的婚事都会受影响。”
老爸对殷元几人说:“以后厂里招工的话,一定要擦亮眼睛,那种有问题的人一定不能招到厂里去,这种人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开了。”
红军回忆起来说:“这个老家伙当初进厂的时候,很会装可怜,说他做事很勤快的,会服从管理。跟他一起进厂的小汪也说他做事一人顶俩。当时他身份证破损很严重,有些模糊,他说是因为时间过了久了,又保管不好才会这样。唉,都是因为我做事不老成造成的。”
殷元洗浴后跟红军来到装修公司,潘念祖加班收工后回来了。
他跟潘念祖说了老姜绑架红军的事情。
潘念祖听了都是惊讶万分。
“想不到这老头还是一个逃犯,今天晚上那个小汪回来说老姜已经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他还把那三百块钱还回了财务,他说他们两人跟老姜并不是一个村的,连一个乡的都不是,是一个县的,平时在一起租房,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