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从他们的争吵中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霍不强进了鸡窝,遇到黑店了。
他走前去问:“你进去是说理发的,还是说推拿按摩的?”
霍不强说:“我进去说理发,这个女的让我坐下,说理发要先洗头,我还问她理个发要多少钱,她说三元。后来就一直帮我洗头,最后带我到里面按摩椅,帮我按摩,还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所以我才及时跑出来,他们就冲上来拦住我。”
殷元对扯着霍不强胳膊的两个男子说:“赶快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让你这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鸡窝店开不成。”
手腕上纹了一个蛇头的男子说:“你算老几?说放就放,今天他不给钱就别想走。”
殷元觉得他手腕上那个蛇头纹青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听见他说话后,很快就想起来了。
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夹杂着浓郁的乡音。
这人也是他来江明时在卧铺车上遇见的那个疤脸的同伙,这些人自称岭背帮,都在手腕上纹一个蛇头。
那个疤脸是他们的头,上次在江南玻璃工艺厂门口被武警一网打尽了。听说疤脸被判了五年,罪行小的判了几个月,送去樟木头收容所劳动几个月,然后谴送回乡。
面前这个小喽罗估计是回乡后,待不住又跑到广东来了。
这些人肯定不会老实进工厂做工,平时人多势众的时候做一些打砸抢之类勾当捞钱,强收保护费,或者干些拦路抢劫的快钱。
再不济帮人看看场子,做做保安之类的活。
殷元说让他们店办不成也真不是威胁他们,莞城城防大队长何涛,昨些天刚刚认识,打个电话给他,他肯定带队员过来铲掉这间理发店。
城防队员管的就是这档子事,这些路边店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开门营业,肯定也是依靠了某位城防队员,或者某位村干部做靠山。
已经用钱打通了关系。
但是城防大队长出面的话,这种小店的靠山肯定是不敢吭声的。
殷元此时也并不想麻烦何大队长,对付这种喽啰级小混混,他凭实力就可轻松碾压。
他走前去,一把抓住纹青男手腕,冷笑说:“我叫你放手,你没听见。”
他用力捏紧,纹青男顿时感到手腕锥心般疼痛,他惊慌松开了手。
另外一名男青年,伸手就往殷元背上推,却并没见推动分毫。
恼怒一脚朝对方踢去,殷元早已防备,抓住他脚用力一扯,男青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纹青男见同伴吃亏,捏着拳头扑上来也要跟殷元对打,殷元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半天没醒过神来。
霍不强挣脱开了他们的控制,见殷元动手两男青年都毫无还手之力,也报复性地打了纹青男腰上一拳。
几个发廊女开始站在门口看热闹,不时还帮腔说上几句,这种场景她们一天可能会碰上多次,最后的结果都是那些冤大头乖乖掏钱。
但是今天后来的这个帅气男,轻松就把她们找的两个看店男打倒在地。
几个发廊女慌乱躲进发廊,关上了店门。
其中有一个还偷偷跑到隔壁打了一个求救电话。
殷元对霍不强说:“只洗了头发,末理发,你丢给他二块钱,我们走。”
霍不强掏出二块钱,丢到纹青男面前,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二个臂戴红袖章,头戴蓝头盔,手持一米长钢管的城防队员走了过来。
大声说:“你们两个慢点走,在这里打架斗殴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两个有暂住证么?拿来看看。”
殷元知道他们的意图:找你麻烦并不是有没有暂住证的问题,你就算有,他要搞你也同意可以说你的暂住证有问题,让你跟他们去一趟城防大队,去了以后不仅仅是罚钱的问题,有可能是被当场修理一顿。
“你们还没有资格看我的暂住证,让你们何涛大队长来跟我拿。”
殷元也不想跟他们纠缠,说出何涛的名字,这些属下的城防队员应该会有所顾忌。
“你,你认得我们何大队长。”
果然两名城防队员愣住了,紧张地问。
对方若是跟大队长是熟人,或者他是大队长的亲戚朋友,自己两人肯定会受到严厉批评,或者干脆被炒鱿鱼。
“何止认识,你们打个电话去问何大队长,江明的殷元包括他的工人,来到莞城需要查暂住证么?”
都已经是城防大队长了,在省内任何一个城市,难道还需要办暂住证?
其中一个城防队员正准备去隔壁电话亭打电话证实。
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他对两城防队员说:“你们两人真是狗眼看人,不知道眼前的殷老板是江明市城防大队长吗?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中年人客气对殷元说:“殷老板,这些人有眼无珠,连你都敢敲,这事我会跟何涛大队长汇报,让他处分他们。”
他对纹青男两人喝道:“我租门面给你们,是让你们用来做正经生意的,不是让你们用来吭蒙拐骗做违法生意的。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敲诈人家,我马上让你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