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统计了一下,还有二天时间就基本上可以把配色房的工作完成了。
柳明慧和何志康都悄悄说他:“殷大师,你才不到十天时间,效率太高了,明天就可以把颜色全部配完了。我们两个才刚刚跟你尝到一点甜头,就很快结束了。”
殷元答应给他们一样的工资,还许诺会给奖金。
他们两人工作时间少了许多,又相比清闲了许多。
机房其他的女工都对他们非常的羡慕。
殷元笑着对柳明慧说:“想我的话可以呼我,或者晚上去江明市场逛街也可以呼我,我请你们吃宵夜。”
何志康不满地说:“殷大师眼里只有漂亮的妺子。”
殷元说:“没办法,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几人说笑间,突然听得机房内传来喝斥的声音。
何志康低声对殷元说:“哥哥又在骂弟弟了,唉,做车间副主任的弟弟也太惨了,那个吕伟明天天都要挨他哥骂一顿,而且一点都不顾弟弟的面子,换作我是弟弟的话,我早跟他干架了,什么玩意。”
殷元看见二十号注塑机旁边,车间副主任吕伟标正在指着弟弟的鼻子臭骂。
“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班长来教你么?你不会多想想,脑袋笨得要死。还忤在那里不动?快点把注塑机内原料清理出来,清洗干净后,啤其他款式的产品。”
吕伟标一声都不敢吭。
还是跟前世一样软弱和内向。
上班时挨老哥训一顿,下班后就只会躲在士多店门口喝闷酒。
殷元也弄不明白,妹妹就是喜欢他这种性格。
前世他没有喝酒喝死之前,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他和妹妹感情还是很融洽的。
今世肯定不可能跟他兄弟俩有什么瓜葛了。
卢康现在每天干完自己工作后,他都是跟在殷元后面,看他配色。
各种配剂的使用,以及受热后会产生的变色,以及变色的程度,他都虚心向殷元请教。
殷元也毫无保留地教他。
卢康还认真地问他:“殷大师,你把技术都全部教会我了,不怕以后影响你的生意?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殷元呵呵笑着说:“我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人家不请你,只能说明你的手艺人家看不上。”
我凭我与众不同的手艺赚钱,假如别人通过偷学自己的技艺,变得比自己更强,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只能说活该。
殷元自来到机房配色后,几天时间跟机房所有人都成了朋友。
几个小组长一有空也会借故跑来跟他聊几句。
一般情况下,一个小组长管三台注塑机,只要机器正常运作,他们也就是加料,随时注意生产过程中,产品有没有出现缺隙现象。
空闲时间还是有不少的。
吕伟明被哥哥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但是他哥哥离开后,他一样会跑来跟殷元聊天。
“你哥怎么对你那么凶?”殷元还故意问他。
“他对我是恨铁不成钢吧?他说他自己小时候一年书都没读,二十岁跟人出来打工,在这间塑料厂,从开破碎机粉碎水口废料开始,再到学徒,小组长,班长到现在的车间副主任,靠的是勤劳肯干,多跟别人学习。他说我高中毕业,起点更高,以后应该比他混得更好才行。”
吕伟明嘟囔着说:“他干了十年,混到了副主任职务,上面只有正主任和经理,再上面就是老板,我即使在这个厂再干十年,至多是个班长。”
他说自己再干几年,赚些钱谈个女朋友,然后回家种甘蔗,有能力的话办个养猪场。
他还跟殷元说起二哥去国外读研究生的事情。
他就算不说这些,殷元对他家的情况也是比较熟悉的。
果然跟前世没什么两样。
他还主动问殷元:“殷大师做完这里工作,又准备去哪个厂做?”
殷元说:“翡翠玻璃工艺厂有一批货跟我已经定好了,干老本行,高级美工,在玻璃上绘画喷色上油工作。”
吕伟明提议说:“殷大师,要么我干脆跟你干,做你的助手好不好?”
殷元不明白他竟然有这种想法,慌忙推托说:“我的工根本不需要什么助手,现在我弟从莞城过来找我,我都让他去干装修去了。”
他心里想说:“我一天赚上千元,你做我助手,我付多少报酬给你才合适?”
再说前世你是殷红梅悲惨一生的祸根,现在再把你带身边,岂不是再次把妹妹推入火坑。
中午去饭堂吃饭,他跟莫亚光和杨军棋坐到一张餐桌。
罗金凤姐妹和吕春雪、柳春燕买了饭菜也凑到一起来。
杨军棋殷勤替罗金凤、罗金琳两姐妹盛了一碗紫菜蛋汤。
笑嘻嘻地说:“我发现你们姐妹吃饭的时候喜欢喝汤,所以就给你们盛来了。”
莫亚光撇了撇嘴,对殷元说:“殷大哥,好像你吃饭也喜欢喝汤吧?”
殷元说:“喜欢呀,但是人家莫电工只给人家女孩子端汤的。”
“是呀,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杨军棋才不在乎他们两人在嘲笑他,此时罗金凤正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