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们围着施窈,你劝一句,我哄一句。
傅南君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二妹妹,你的上辈子,以后莫要告诉我们,以免再度触犯禁忌。”
施窈含泪点头:“好,我听嫂嫂们的。”
罢了罢了,她还是做个幕后黑手吧。
谁知下回哪句话触碰禁忌,她还有没有小命在了。
这可是老天爷要叫她做个吃瓜的黑手的,真不是她阴险。
施窈琢磨,红衣女鬼的事不可言说,那么一周目二周目中的“反派小BOSS施窈”,没法子澄清与她不是同一人,这口黑锅她只能含冤背下。
那么——穿书、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真相,就更是不可言说中的不可言说了。
施窈默默记住这个教训。
欸,就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些沉重的秘密吧。
嫂嫂们心有余悸,扶施窈起来,聆听春雷春雨,胆战心惊地吃着烛光午餐。
吃罢饭,她们才细细讨论昨日府里的混乱。
傅南君坦诚道:“我早知道他们要对二妹妹和四皇子下手,叫人阻断消息,让他们扑个空,倒未曾想过算计大妹妹。四皇子闯入内院和兰佩院,是谁也料不到的。”
乐安宁问:“那个田梅是谁弄进来的?”
大家纷纷看向傅南君。
傅南君无奈:“确实是我叫傅家放金嬷嬷回来的,为的是通过她,方便我们在后宅安插人手,到时正好将黑锅推给她。但,田梅与我无关。”
她微微垂下眼,隐晦地瞥了眼王蘩。施明奎一剪没,恐怕是王蘩下的黑手。
老四没了命根子,这口黑锅够大,估摸金嬷嬷也背不住。
但只要龚璇不重生,王蘩便可保无虞。
怕就怕,搞不好明天龚璇就重生了。
如今,要将这桩事做成无头公案,还得她出手帮忙扫尾,否则王蘩暴露,她们余下的人,都会被老国公视作谋害施明奎的同伙。
男人们眼里,她们小打小闹,哀怨抱怨可以,但绝不可以伤害施家男人,拖累他们的前程,败坏国公府的名声,毁了施家的根基。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是我,我与老四无仇无怨。”
王蘩面无异色,也道:“我与老四并无交集,四嫂也未曾得罪过我,将来我是要和离出去的,犯不着冒这样大的风险。”
最后,大家看向施窈。
最近与老四夫妇俩唯一有旧怨的,便是施窈。
施窈忙摆手:“看我作甚?嫂嫂们有娘家,陪房们可任意进府出府,我可不行。
我就一个半夏可信任,其他的都是老太爷老太太派来的,哪敢使唤她们做下这等天大的案子!
早前柳华姑姑常替我出府做功德,三哥哥不知想什么,命人收了柳华姑姑出府的腰牌,自此后,府外的事,我是一点插不上手。”
众人一想,也对。
若施窈能指使人做下这等惊爆京城眼球的大案,昨儿也不会满院子的小丫鬟老婆子背叛她,让龚璇闯进关雎院,险些污了她的清白。
陶籽怡惭愧地冲施窈一笑:“竟有这等事?二妹妹怎不与我说呢。”
施窈笑而不语。
乐安宁嘴快道:“与你说了又如何?你能顶什么用?二妹妹可从未得罪过老三,老三冷不丁来这一招,必定是施明珠怂恿的他。
施明珠的话,在他们兄弟眼中,那比皇帝的圣旨还好使,他岂会听你的?”
陶籽怡落寞垂头:“二嫂子说得对。老三上辈子临终前,只交代了一件事,便是将他书房里,珠珠的画像藏于他的棺内陪葬。”
姑嫂们不约而同愕然:“他竟如此荒唐!”
乐安宁破口大骂施明桢是人渣。
陶籽怡自嘲一笑,听她们数落施明桢,心中微微畅快。
施明桢死前没有特地遮掩画像一事,那么她也不必替他遮掩。
傅南君与乐安宁、王蘩三人略有心虚,因她们早已计划要让施明桢倒霉,恐怕会牵连到陶籽怡,和陶籽怡的孩子们。
不过,当时陶籽怡与她们不是一伙的,如今要阻止计划也来不及了——她们也并不想阻止。
听了陶籽怡的话,她们越发觉得,老三确实该倒霉!
凭他对施明珠的一腔热忱,若暗地里拥有大量财富,不定会做出什么抄家灭族的事来。
傅南君是安慰,亦是暗示道:“三弟妹无病无灾的,上辈子没能活到寿终正寝,约莫与老三的薄情有莫大关联。
既如此,三弟妹便莫要再奢望夫妻情义,只管教养好孩儿们。我们女子一生靠的不就是父、夫、子吗?最终能依靠的,还是儿子。”
陶籽怡红了眼圈,颔首道:“多谢大嫂子开解,我亦是如此作想。”
大家又聊起施明珠。
乐安宁哼了声道:“她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后面还有的幺蛾子使呢。”
傅南君温声道:“昨儿四皇子出了大丑,名声受污,贵妃娘娘想来十分恼火,怕是不会待见大妹妹,还会多加为难。
暂时,大妹妹掀不起什么风浪,怕就怕,施家男人们依旧不甘心,要拱她做正妃。我们且行且看。
目前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