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也就一半亲,我和宁王从九天山回来的时候真遇见山匪了,也打了,几下就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估计因为这个,所以宁王也是拿山匪做借口。”
陆玄钰没料到陆玄镇和宁王竟然是真遇上山匪,便问:“遇上山匪劫别人的财还是你们的财?”
陆玄钰不问倒还好,这一问,陆玄镇沉默了,就在陆玄钰疑惑之际,陆玄镇缓缓开声:“劫色。”
“啊?”
震惊过后,陆玄钰忍不住肆笑开来。
陆玄镇冷哼一声后,道:“我一表人才、剑眉星目,那不长眼的小头目居然看上宁王那个老家伙,真是没眼光。”
“女土匪?”
“男的,那个块头男女老少通吃,和安文侯一样,真恶心。”
提及此,陆玄镇微微皱眉。
陆玄钰也只听了了事。
用过早膳后,陆玄钰便随同陆玄镇乘坐马车前往宁王府。
途中,陆玄镇在想办法堵住提奉司众人的嘴,不将受伤的事宣扬出去。
而陆玄钰则猛然想起来,在梦中,她梦见陛下是在陆玄镇身旁安插了暗卫秘密保护陆玄镇的。
帝王多疑,自古有之,如此一来,保不准提奉司里就有陛下安插的暗卫,那陆玄镇受伤一事,恐怕是瞒不住的。
抬眼瞧见陆玄镇还在筹划如何瞒天过海,陆玄钰暗暗叹气:随他去吧。
到了宁王府后,陆玄钰亮出腰牌。
就在陆玄钰以为又要等值守的府卫进去禀报,来回等好些时候时,府卫却是向陆玄钰二人行礼,道:“王爷已有令,请世子殿下和皇子殿下进府,王爷在书房偏房等候二位。”
“嘿,宁王这回很识趣嘛。”
陆玄镇乐呵地走在前头。
陆玄钰微微摇头,她真是最怕宁王和陆玄镇待一块了,二人合作起来,案子突破不成问题,但最后二人绝对受些伤。
来到熟悉的书房偏房,门大开着,宁王在里头端坐着,其对面所坐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是年轻的道士。
年轻道士头戴九梁巾,其帽底圆形,顶坡而平,帽顶向后上方高起,帽前上方有九道梁垂下,身着蓝色道服,脚踏云头登云履。
陆玄钰二人走近后,宁王二人也注意到了来人。
“四堂哥,好久不见,听闻四堂哥受伤了,特带灵药来慰问。”
陆玄钰抢先开声,随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递上,同时心下推测:还能坐着,看来受的伤真不重。
宁王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拿过陆玄钰递来的金疮药便往桌上狠狠放稳,盯着陆玄钰身后的陆玄镇。
见到陆玄镇受伤的那只手垂着一动不动后,皮笑肉不笑:“真是多谢堂弟了,不过十六弟也受了伤,想来十六弟更需要这金疮药。”
听得宁王这般恶心自己,陆玄镇当即开声:“呵,小伤罢了,这金疮药还是四哥留着吧,免得腰伤复发,叫宁王妃和那一众侧妃及美人们受罪。”
挑起火的陆玄钰见状,当即咳嗽一声,看向一旁已经站起的年轻道士,笑道:“这便是九天山来的小道长吧,我们还是聊正事的好。”
“贫道清心见过世子殿下、皇子殿下。”
“好好好,谈正事,不知道长打算何时做法驱邪?”
陆玄钰推着陆玄镇到空座上落座,问道。
陆玄钰一问,宁王和陆玄镇二人也都看向年轻道士。
“贫道算过了,此乃邪祟附于人身,使之作恶,今夜子时,那邪祟便会再次行凶,我等如今只需等待子时降临便好。”
“不知道长有几成把握,将这邪祟除净?”
“十成。”
听得年轻道士如此自信,陆玄钰点点头,不作声。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道长尽管吩咐,我四哥什么都能找来,道长无需客气。”
陆玄镇开声道。
“本王看十六弟的提奉司亦是不虚。”
宁王脸色很不好,背后传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让他想着砍了陆玄镇。
“无需,贫道已经备好。”
听此,陆玄钰的目光又投向年轻道士,脑海中想起陆玄镇所言之事,便对着年轻道士言:“那待道长成功驱邪后,我在我府上设宴,以谢道长。”
陆玄钰话音刚落,年轻道士便立刻拒绝:“不必破费,驱邪乃贫道本分。”
“不行,道长从九天山赶来也很是辛苦劳累,若是不好生犒劳,便失礼了。”
陆玄钰直直盯着年轻道士,宁王也察觉出其中有些不对劲,但看陆玄钰不爽,他很是乐意,便开声:“堂弟何必为难道长,可不是谁都同堂弟这般喜奢好乐。”
“论喜奢好乐,谁比得过四哥啊,整个洛都城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来。”
陆玄镇毫不客气呛道。
宁王听后,便同陆玄镇再次争吵起来。
陆玄钰听着二人的争吵,很是头疼,寻思着二人都有伤在身 ,应该不会轻易动手,便独自起身离开。
宁王和陆玄镇也注意到陆玄钰的离去,但二人忙于对吵,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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