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镇干脆直言。
宁王的面色肉眼可见地不好起来:“你还真把你这里当你的提奉司不成。”
“四堂哥,第一个案子死的女子她爹也死了,就在方才我们去的时候吊死在屋内。”
捕抓到宁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陆玄钰又紧接到:“案子迟迟查不出眉头,闹得人心惶惶,陛下必然怪罪,到时候你我可都不好受。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不暂时联手?”
宁王没有第一时间回绝,沉着脸,似乎在考虑。
陆玄钰笑着脸,一副“你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宁王冷哼一声,道:“跟上。”
言罢,宁王便在前方引路,陆玄钰与陆玄镇相视一笑,随即跟上去。
“说实话,,我觉得他这身云锦白袍和他挺不搭的。”
陆玄镇低声同陆玄钰言语。
陆玄钰赞同地点点头。
九折环绕过后,陆玄钰等人终于来到宁王的书房。
“咦,你居然舍得让我们来书房啊,真是难见。”
陆玄镇一副稀奇模样,惹得宁王直投眼刀子。
见此,陆玄钰拉了拉陆玄镇,陆玄镇方才收了神情。
“你们去偏房。”
宁王拦下要进书房的路陆玄镇,手指向右侧的偏房。
“切。”
陆玄镇悻悻收回要踏进书房的脚步,转而走向偏房去。
陆玄钰叹了口气,也跟着陆玄镇去偏房。
偏房不大,干净整洁,案上点了熏香。
“他又不在偏房办公,还要在偏房也点上熏香,真是败家。”
陆玄镇上前嗅了嗅熏香,点点头,又道:“品味还算可以。”
“你可少说些吧,免得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陆玄钰坐在客用胡椅中,劝道。
“手足相残可是大忌,他想不开才会对我下手。”
陆玄镇满不在乎,似乎已经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担心连宁王府都进不去。
见此,陆玄钰也不再多言。
不一会儿,几名下人捧着案卷走入。
宁王最后走入,落座于案前,冷声:“一共一百二十一人丧命,都在这里了。”
陆玄镇上前查看,陆玄钰却没有动,等下人奉上热茶后,慢悠悠品茶。
陆玄镇看案卷入了神,陆玄钰轻着手脚起身到屋外透气。
跨出门槛,左手侧有一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居假山,十几尾鱼儿于池中嬉闹,有些怕生的鱼儿躲入假山中,见头不见尾或见尾不见头。
“要是有鱼食就好了。”
陆玄钰喃喃自语。
突然,身旁有人递来鱼食,陆玄钰看去,问:“四堂哥,你跟踪我作甚?”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去哪里要你过问?”
宁王毫不客气回怼,陆玄钰无言,拿过鱼食,靠近了池水投喂鱼儿,玉生和蓝田二人紧跟在一旁。
“这也有狮子头啊,还有望天睛鱼,怎么不见得有西域的那些鱼,有些好瞧的上百两黄金,备受追捧呢。”
陆玄钰投喂着鱼儿问道。
“这池水里的鱼是从裕王府里移过来的,陆玄镇方才抓的那些,包括那池子里是宫里移出来的。”
宁王手里捧着鱼食,也走到池边投喂鱼儿。
鱼儿们见有吃食,争先恐后围挤上来,等待上天的投喂。
陆玄钰往东南西北各投鱼食,使得鱼儿们不得不东南西北地游窜,生怕吃不上鱼食。
吃完后会又继续小范围地游动,等待着下一轮投喂。
宁王则不同于陆玄钰这般有兴致,随手抓起鱼食便往池水里撒,鱼食在空中如同天女散花,落在池水里争的鱼儿随着鱼食四处游动,惹得水纹连连。
有的鱼儿争得急了,溅起些许水花来。
有的鱼儿则将头浮出水面,随之猛的缩回去,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般。
“四堂哥,你可真豪气,把我的鱼儿都抢走了。”
陆玄钰指着四处游追逐鱼食的鱼儿,指责宁王。
宁王不屑:“鱼追逐鱼食,你投鱼食,本王也投鱼食,鱼儿更喜欢本王的鱼食,故逐之,何怪于本王。”
陆玄钰不甘:“若你不将鱼食全撒下来,鱼儿又何故如此。”
“本王也没有不许你撒鱼食,你如此小气,鱼儿又怎会追逐你的鱼食。”
“哼,看来这便是四堂哥的御下之术吧。”
“这只不过是众人所常用的手段罢了,你与这鱼儿从未相处过,又岂能妄想以不足饱腹的鱼食收拢这些贪吃无厌的鱼儿。”
宁王又从一旁下人捧着的装着鱼食的小坛中抓了些鱼食,蹲下身来,全部撒到近处。
鱼儿纷纷游来争吃鱼食。
宁王看准其中一条白尾红身的鱼儿,出手迅速,鱼儿瞬间被宁王从池水中抓出,鱼尾拼命摇摆着。
池水里的鱼儿瞬间作鸟兽散,宁王朝里头又撒了把鱼食,方才恨不得窜进假山里头的鱼又争先恐后地冲过来抢吃鱼食,似乎忘了它们的同伴就在刚刚被从这里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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