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过两个月左右,整整一百杖刑,怎么说也得四五个月吧。
“奴才看去,叶将军似已无大碍。”
“噢,那让他进来吧。”
陆玄钰漫不经心的用玉筷挑着盘中的鲤鱼,等待叶槿谢进来。
不愧是少年将军,身子骨就是好。
叶槿谢随下人走近屋中,看到陆玄钰正在挑鱼,再看盘中那鱼——已经被挑得稀烂,不成鱼样。
“世子。”
陆玄钰闻言看向叶槿谢。
能动的叶槿谢貌似好看不少,不过还是板着张脸——真难看。
“小将军寻本世子所为何事?”
陆玄钰只手撑着下颚,仰头看着叶槿谢,手中玉筷有意无意戳着被挑烂的鱼。
对上陆玄钰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叶槿谢一时失了神,心下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叶槿谢很快便正过神色,向陆玄钰作揖:“本将军前来谢过世子,世子曾言要补偿,不知我要如何补偿世子?”
“补偿啊——不如,你作本世子一个月的近侍如何?”
瞧见叶槿谢的神色渐渐变得难看,笑意更甚。
“世子,未查明真相便进宫告御状一事确是我莽撞,在此向世子表歉意。”
李麻子一事千聚坊知晓的人传出去的大多是说李麻子冲撞了她才招此祸事,且此行为也很是符合她传闻的名声,所以叶槿谢才会不明所以。
不过,难得叶槿谢低头,陆玄钰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本世子权势钱财都不缺,也不需要。叶将军又不愿做本世子的近侍,那——难不成是要以身相许?”
“世子!此事便算作是我欠世子一个人情,他日世子若是有我帮的上的地方,我定义不容辞。”
叶槿谢着实是被陆玄钰的口出妄言给吓了一跳。
这传说中的世子,难不成还好男风!
“哦,那本世子现在就想让你帮个忙,做本世子三个月的近侍。”
“······”
叶槿谢自是不可能答应陆玄钰这个要求的,在看到陆玄钰如此执着后,便也不再多言,只得开声告辞离去。
叶槿谢的身影消失后,陆玄钰冷哼一声,随后便吩咐玉生备马。
她要入宫!
陆玄钰夜里不论睡的早与不早,醒来时都晚。
如今她入宫时已是未时。
按时辰,此时的永德帝应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陆玄钰自然是轻车熟路赶往御书房。
待陆玄钰驭马抵达御书房时,却发现御书房殿门紧闭,王成正守在殿门外。
陆玄钰还以为永德帝是在同什么大臣商讨要事,便上前询问王成:“王公公,皇伯父这是在同哪位大臣商讨呢?”
“回世子殿下,陛下在同国师商讨要事。”
国师啊——国、国师!
反应过来的陆玄钰转身就走。
“世子殿下。”
一道清冷的声线自身后传来,走了不过三步的陆玄钰只得被迫停下,而后转身。
殿门已开,一身紫袍的箫玉筠正向陆玄钰走来。
陆玄钰心下暗道不好。
国师箫玉筠,是她儿时的授学先生,还是国子监的祭酒。
不过箫玉筠虽为祭酒,确是甚少讲学,而她则是箫玉筠收的第一位学生,至今亦是唯一,便连那些个王子皇孙都未曾得过他的青睐。
看到箫玉筠的那一刻,陆玄钰便想起儿时被箫玉筠支配的恐惧。
日日都要学习,一年到了头也就只有十八日的休沐。
十八日休沐中还是囊括了各种庆祭节的,真真就是一年下来没得个空闲日子。
直到十五岁那年,她出宫回府,方才离了箫玉筠。
“先生。”
面对箫玉筠,陆玄钰只有乖乖行礼安生的份。
“世子殿下,过度饮酒伤身。”
走到陆玄钰跟前嗅到极淡酒气的箫玉筠皱了皱眉。
陆玄钰听此,心道:定是皇伯父同先生说了什么。
“啊哈哈,我并不经常饮酒,饮的也尽是润喉温酒。”
箫玉筠看了眼陆玄钰右手的动作,便知陆玄钰又扯谎了。
同以往一般,一扯谎,右手的大拇指的指腹便下意识在食指的关节盘旋。
“世子殿下若是得空便来摘星楼坐坐。”
言罢,箫玉筠抬步离去。
“知道了,先生。”
见箫玉筠走远后,陆玄钰便冲进御书房:“皇伯父,你是不是又同先生告我的状了。”
殿门开着,陆玄钰二人谈话时并没有压着声,永德帝自然是将话听尽了。
看着进来“问罪”的陆玄钰。永德帝笑道:“莫要污蔑朕,朕方才在同国师商谈要事。
说来你儿时可黏着国师要他收你做学生,不知被扔出占星楼多少次,哈哈哈。”
想到当年陆玄钰被扔的场景,永德帝便忍不住肆笑。
听此,陆玄钰有些尴尬:“那不是儿时嘛。”
约莫三岁时,陆玄钰去寻永德帝,恰好撞见永德帝再同箫玉筠谈话。
那是陆玄钰第一次见到箫玉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