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雨水打湿了她全身,很是狼狈.
“陛下,这名女子刚刚在外闹事,我们将她抓起来,她说她是西殇而来,受人之托,想要见陛下.”
“是君汐阳叫我来的.”
女子抬起了头,脸上虽然脏兮兮的,雨水顺着她脸颊滴落,更糊了一些,但也掩盖不了她秀丽的容颜.
“阿阳嘱托我,将一封信送于你们东周主将.”
“你们在攻打洛城时,我就带着信件出来了,但是没有想到,东周败的如此之快,我几经周转,才到了临城.”
“我叫笙玖月.”
在女子报出姓名的时候,杨苏苏惊愣了一下.
“你是南笙的公主,小皇帝的姐姐?”
女子点了点头,眼中也难掩惊愕,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认出她.
杨苏苏站起身,审视了笙玖月一会儿,发现女子眉眼之间与小皇帝有着八分相似,才道:“笙玖月不是早就死在西殇了吗?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笙玖月抿了抿唇角:“是阿阳将我从乱葬岗中掏了出来,他救了我.”
杨苏苏点了点头,朝着君泽远道:“陛下,她是南笙公主,没错.”
有了杨苏苏这句话,君泽远才点了点头:“放开她吧.”
“是.”
两名侍卫松开了笙玖月,退了下去.
“我的命是阿阳所救,此番能够逃出西殇,也是阿阳冒了极大的危险偷盖了长公主的私印,我才能逃出来.”
笙玖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那封信件,即使她自己整个人都湿透了,可这封信件却被保存的很好,包了一层又一层,一点儿也没有打湿.
“阿阳说,这信件能帮助你们.”
杨苏苏从笙玖月的手中接过了信件,转手递给了君泽远.
君泽远打开一看,信封之中竟然是一张白纸.
众人面面相觑.
君泽远眉头微皱:“为何是白纸?”
笙玖月也疑惑了起来:“怎会是白纸呢?明明阿阳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能够助你们一臂之力的东西.”
杨左沉思了一会道:“许是上边的东西被隐去了.”
“我有办法了.”
杨左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没一会,他端来一盆清水.
“陛下,将这信纸放入醋水之中,说不定就可以显现字了.”
君泽远半信半疑的将信纸放入醋水之中.
没一会儿,信纸之上果然显现出了内容.
但那不是一封信.
“这,这是西殇的布防图.”
君泽远面露惊喜.
杨远也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也面露惊讶.
“陛下,正是西殇的布防图.”
君泽远哈哈大笑:“不亏是朕的三哥!”
虽然没有见过面.
在君泽远出生前,君汐阳早就被送去西殇了.
君泽远收起了布防图,一行人异常兴奋研究战略去了.
笙玖月也被人带下去换洗衣裳.
忘忧被杨苏苏赶去给伤兵换药,毕竟自从她到这儿起,这小姑娘就一直哭哭唧唧的跟在她后边.
杨苏苏撑着油伞,走过一条长廊,穿过一条石子路,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雨幕之中,看着庄碧瑶守着华升升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酸楚.
“碧瑶.”
她收了油伞,迈入房间,轻声唤她.
庄碧瑶猛然抬眸,望着杨苏苏的时候,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苏苏!”
她上前几步,欣喜的望着杨苏苏:“苏苏,你怎来了?”
杨苏苏只是笑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公爷都成这般了,我能不来吗?”
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小公爷会没事的.”
庄碧瑶哽咽道:“可,苏苏,他,他真的昏迷好久了.”
“我好怕,他再也醒不来了!”
“不会,我可是专门从阎王手中抢人的.”
说罢,她上前去查看华升升的伤势.
杨苏苏大概已经从忘忧的口中得知华升升的伤势,伤口太深,见骨.
而且她没有与大家说,宦宏盛的弯刀上还抹了毒.
忘忧用她留给她的解毒丸给华升升服下了.
万幸,毒是解了,但是伤口伤及肋骨,太深.
华升升只是一介凡人,不像杨左杨右是冥娃.
他的病情一天一天的恶化,就连忘忧都束手无策.
庄碧瑶更是不顾声誉与流言蜚语,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当杨苏苏亲眼看见腹部那伤口的时候,尽管忘忧已经和她说明了情况,还是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已经严重感染,化脓,这里的医疗资源有限,处理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若是没有坚强的意志,怕是早就不行了.
所以,华升升是不想死的.
“苏苏,他是不是不行了?”
“我每日都在这儿守着他,发现他一天比一天虚弱,面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庄碧瑶蹲在榻前,红着眼,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