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百年木心是不是这般神乎其神,还有起死回生之效,听闻那鬼婆就是吃了百年木心,才成了不死之人.”
“要不是百年木心在这儿,老子压根不会来这儿,太邪乎了,听闻那魔尊,可是血魔,是魔族最邪晦之物”
君逸辰面色沉沉.
杨苏苏伸手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朝着他柔柔一笑.
他亦是嘴角无奈的浅笑.
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这一世,她的小木头会笑了.
那般好看,温文尔雅,俊逸出尘.
他们来到闫疆已有不少时日,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百年木心便是在天火山上.
闫疆这般炎热,就是因为有这样一座天火山.
天火山上有一条横河,横河之水奔涌澎湃,听闻这里的水这般汹涌是流往地狱冥河的.
横河太过宽广,平日里无人可过去.
但是,如果待到百年木心成熟之时,横河之上便会出现一座木桥,可过横河,到达彼岸.
百年木心其实就是不知是何年月的圣树上结出的一颗果子.
百年出芽,百年绿荫,百年开花,百年结果,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百年木心不日便会成熟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四国.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闫疆,只想争一争这圣果.
他们口中,这是圣果.
但是闫疆这个地方,与其余地方不同,他们这里信奉魔尊,魔族唯一的血魔.
闫疆流传着一个民间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四国未分,也未大统之时,闫疆有过一次大旱,头顶烈日,土地干裂,万物枯涸,饿殍万里.
那是人间地狱.
闫疆百姓求天求地求佛,可没有人管他们.
好像他们这里的人,被天,被地,被所有人都忘了,没有人愿意伸手帮助他们.
最后,他们只能易子而食,相互残杀而饱腹.
那时的闫疆,人间惨状,阿鼻地狱也不为过.
后来,一只魔路过了此地.
众人本怕妖魔邪物,可他们经历过了比魔更为可怕的东西,就连魔都不怕了.
他们以为魔会杀了他们.
这样也好,他们就解脱了.
可是这魔却引来横河之水救了他们.
被世间万物所丢弃的他们,因为这血魔,活了下来.
闫疆不再干旱,因有横河之水.
自此,他们也只信奉魔尊——血魔.
闫疆百姓可以为了魔尊,奉献自己的生命.
君逸辰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酒楼之下传来怪异的鼓乐之声,伴随着萧笛,还有摄人心魂的铜铃清脆作响.
“鬼婆出街,鬼女献祭,闲杂人等退让三舍,若惹魂,神魄丢......”
摄人心魂的声乐传入酒楼,越发的响亮,有股怪异而又摄人心魂的感觉.
“阿斯,是鬼婆游街,鬼女献祭,快,随我一同去看看.”
耶律珠抓起慕容斯的手就朝楼下走去.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杨苏苏与君逸辰.
“你们不去看看吗?”
杨苏苏牵起君逸辰的手,淡笑:“我夫君体弱,不便拥挤,我们在窗台便看看便好.”
耶律珠翻了翻白眼.
君逸辰体弱?
算了吧,打架的时候,就他最狠.
楼上的人都跑下了楼,瞬间空荡了起来.
君逸辰依旧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就连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将他的思绪拉回.
“王爷?”
杨苏苏唤了一声,见他并未听进去,便将脸凑了过去,在他白皙冰凉的脸颊上小酌了一口.
这个香甜的吻将君逸辰的思绪拉了回来,面色微顿.
“苏儿?”
杨苏苏双手抵在桌榻之上,微微伸着脖子,一双美眸柔柔的望着他,嘴角弯起:“王爷在想什么?这般大的动静,王爷都没发觉,想的如此入神?”
君逸辰这才惊觉边上已是人去楼空,耳边怪异的糜乐从楼下传来.
杨苏苏又贴近了他些许,眸光亮晶晶的,额头上的同生花更是妖艳的好似活过来一般.
“王爷今日总是走神,莫不是在想昨夜之事?”
蓦的,君逸辰那白皙的脸上也难得染上了一丝红晕,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吐到她脖间:“苏儿,我是魔,你总是这般,万一本尊魔性大发可如何是好?”
杨苏苏咯咯的笑着:“王爷放心,我是圣女,我会感悟你.”
“王爷刚刚在想什么?”
君逸辰面色闪过一丝迷茫之色:“本王在搜寻记忆,印象中,好似没有帮过闫疆,为何他们会信奉我.”
“想不起来也没事,说明王爷你即使是魔尊,也有一颗良善之心.”
君逸辰无奈的笑出声.
他可没有忘记,失去控制之时,他是如何如何魔性大发,杀了那些无辜之人.
魔怎么可能有一颗良善之心呢.
“王爷,快,我们也去看看闫疆之主,鬼婆与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