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姜误对几个宗主邀约,几个宗主都没搭理他。
东方狂已经在他们群里骂过姜误很多次了,东方狂说,定坤宗的定是光腚的腚,是输的裤衩子都没了,光着腚转圈丢人的臭狗屎。
起初吧,大家伙儿觉得东方宗主实在粗俗,难登大雅之堂。
后来,大家伙儿觉得,虽语言博大精深,但唯有粗口和定坤宗适配度最高。
东方宗主才是大道至简。
原本以为,定坤宗蹦跶几天就消停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还带着死而复生的月婉盈一起。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次的定坤宗的确是拿出了能说服他们的绝对威压让他们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是什么呢?
司清羽之前就问殷玉凰,殷玉凰发来的传音司清羽听了。
里面的内容是“哔哔哔哔哔哔……”是被消音了的。
司清羽也问了其他人,包括应大发,殷家家主,苟家家主。
所有的传音法器里关于这一段,都被消了音。
那也就意味着,很可能这个理由又是凌驾于他们这个世界之上,是上界对月婉盈和定坤宗的关照,所谓的修正原文之力。
在这种情况下,几位宗主还能站在仁心宗这一边,着实令知道大部分内情的司清羽十分感动。
人之性,若双刃之剑。
既有暗面之恶,亦藏光明之善。
既有私心之欲,亦有慷慨之德。
修真一途道阻且长,修士修身亦修心,人心的善恶交织,如同阴阳相生。
那些根植于人性深处的自私与邪念,会因挚友之羁绊而逐渐被克制,化为一缕缕温暖之善,化作一份份无私之奉献。
……
姜误阴沉着脸,语气里带着威胁地道,“各位难道忘了天道规则了吗?难道你们想要所有的本门派家族弟子都为仁心宗这些魔头陪葬吗?”
天乾宗宗主道,“我等所修之道,的确是遵循天地规则。
但是,本宗上下皆修天地浩然正气,而非踏着无辜之辈的血肉拥有更高的修为。
与定坤宗为谋,与魔族何异?”
熔铸宗宗主道,“老夫活了三百余年,才修得化神期。
这修道与炼器一般,是慢工出细活。
若是当真如你们这般,靠着月婉盈一己之力,可将我们送往更高的修为,那不成了豆腐渣工程嘛!
俺可不要!”
乐灵宗宗主道,“姜宗主,月姑娘以乐灵宗上下弟子的身家性命威胁,要么进阶,要么去死。
啧啧啧,这么极端,老夫区区一个柔弱音修,也当真是为难的很。
得亏有天乾宗大哥和熔铸宗老铁相互扶持,这戏才算唱下去了。
我们三也算是当代英豪,一代侠之大义了!当歌之颂之啊!”
乐灵宗宗主一下子把自己说高炒了,来了灵感,开始即兴奏上了。
荣音松了口气,对着师父拜了拜,“恕徒弟儿之前无礼,对师父说了那样的话。”
乐灵宗宗主却摆摆手,“徒儿深明大义,实乃我乐灵宗之幸,为师不告诉你,也是为了这戏能做的足!
也算是一次真情实感的考验。
荣音,你的确比柳云逸强很多,无论是实力修为还是心性,皆是柳云逸望尘莫及。
乐灵宗未来交给你,为师老怀欣慰!”
荣音看向了她爹,见她爹还在犹豫,东方狂已经抄起斧子砍来了。
荣音便给她弟弟传了个音,“阿乐,动手。”
荣乐嘴一咧,牙一呲,满脸期待地手里紧握长萧,运足了力气,对着他爹的后脑勺就狠狠地敲了下去,荣家的管家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少主。
这是闹哪样?大敌当前,乱糟糟的,难不成少主被夺舍了?哇超!
荣乐登高一呼,“各位荣家子弟,我爹现在岁数大了,长途跋涉,实在太累,他睡过去了。
现在,荣家我说了算。
天乾宗宗主,熔铸宗宗主和乐灵宗宗主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听得本少主热血沸腾!
来,放了仁心宗的各位道友,将他们保护起来。
我们虽然是音修,不善近战,但是也不影响我们为修真界的大义出一份力。
一会打起来的时候啊,给咱们的各路道友吹个猛的!”
荣乐先前在宗门大比的观战席里,看着姐姐是怎么拿着琵琶干倒那个柳云逸的,他可羡慕坏了。
这回,也轮到他了。
荣乐踌躇满志,非常的开心。
打老子这事儿,干之前,好忐忑,干完了,好刺激!希望还有下次!
荣家的一家老小看着荣乐,再看看荣音,再看已经昏死过去的荣家主,咋办呢。
也就纠结了一下下,然后他们看向了乐灵宗宗主,乐修自然是内心最憧憬他们乐道的魁首。
乐灵宗宗主已经表态,荣音和荣乐也都站好了队,他们自然该跟从。
当然了,东方狂和他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徒弟也好吓人啊!
最后,他们还是握紧了手中的乐器,站成了一个圈,将仁心宗的弟子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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