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壁城的地上,亮起了一个早就已经布置好的引魔阵法。
魔种朝着苍壁城以及更远的方向飘了过去。
苍壁城的城内有一众伤痕累累的修士。
那些魔种就像是活了一样,遇到了有血腥的伤口,就疯狂的往人的血肉里钻。
那些被魔种吸食了血肉的修士痛苦地嚎叫着,而后,瞬息魔化成了纯黑色瞳仁,没有理智,只知道攻击的魔怪。
城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打成了一片。
郝无情急的红了脸,气息不稳,险些又急火攻心厥过去,被花无影飞出一脚踹了一下,冷静了。
郝无情:“大师兄,咱们怎么办?”
花无影随手扬起了一个储物袋,然后挥了挥袖子,紫色的烟雾便随着风飘到了城中各处。
正混战着的修士们吸了毒粉,都倒地昏死了过去。
先把大家都药翻,保证没有再添伤亡,再消停儿的商量对策。
黄无邪的肉身已经没了,声音却还在空中不断地回荡,“大师兄,如你所见。
我是由无数魔种吸收了别人的血肉所化身出来的,只要魔种不灭,我便神魂不死。
我想死在你的手下,可你……是杀不死我的。
对不起,大师兄。
花无影,如今,你也成了屠戮苍壁城的帮凶,我看你要如何做?
哦,对了,你的草木之心是魔种十分喜爱的一个寄生体,若是以你的血为引,引魔种上你的身,这苍壁城的废物们就得救了。
你要怎么选呢?花无影?舍身取义,献祭自己吗?
仁心宗的定海神针,名扬天下的医毒双修,花无影,我看你如何从心!
哈哈哈哈哈……”
十分诡谲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苍壁城,与方才虔诚忏悔的那个黄无邪判若两人。
司清羽:“……”
她皱着眉头跟大家伙儿吐槽,“也就入个魔而已,怎么还得了精神病了,说话颠三倒四,人格极其分裂啊!啧啧!”
花无影气得指着黄无邪骂道,“什么玩意儿,他是不是有毛病!”
若是光明正大的干一架,黄无邪绝对不是花无影的对手,方才的风毒也已经把黄无邪杀得死透透了。
可是,黄无邪玩的太阴。
司清羽刚刚也注意到了苍壁城地上的阵法变化,她确定了一件事,黄无邪的背后,还有帮手,一个见不得光,修为深不可测的魔修大能。
池饱饱接到了司清羽的单独传音,一直站在花无影的身边,见花无影的手指尖凝起了一道灵力,他立刻用力攥住了花无影的手指头,用一道自己的灵力压下了花无影的灵力。
花无影看着池饱饱,眨眨眼,“老三呐,你干啥呢?”
池饱饱一脸认真地握紧了花无影的手指头,“小师妹说了,不能让你出血引魔种!不让师父自残!”
花无影“哦”了一声,“所以,你就把我手指头掰折了,阻止我引魔种,对吗?”
池饱饱松手,发现花无影的手指头真的被他掰折了,他不好意思地“咦”了一声,给花无影的手指头接了回去,又运转灵力捋顺了花无影的骨骼脉络。
司清羽趁着这个功夫对花无影道,“师父,有草木之心的,不只有你,我们也有啊!
你且看着,你的崽们怎么干趴大魔头,这不比你亲自出手更爽么?”
“真滴?”花无影乐呵呵地眨眨眼,满眼期待。
池饱饱掏出了桌案,司清羽给师父摆上了一碟瓜子,一碟翠果,花无影盘膝在城楼最高处坐下,还拉过来了一脸严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郝无情。
郝无情:“大师兄,这样不好吧?城里的修士们万一一会儿醒了,又打起来怎……”
他被花无影喂了一粒丹药,强行静音了。
花无影:“老三啊,你都多大岁数了,干不了几年了,多交给下一代历练一下,将来,才好退休啊,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
郝无情:“!!!”还得是大师兄会教育,学到了!
清静峰五小只进城,聚在了一起,伸出了手掌心。
南宫炽阳面无表情地掏出了一把长剑,刺啦,把自己的,应天星的,池饱饱的,千仞的手掌心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到了司清羽这,他换了一个小匕首,在司清羽的指尖轻轻的一点,像极了在给司清羽采指尖血。
池饱饱和千仞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滴滴答答往外流的血,又看了眼使劲儿挤手指头血的司清羽,心中庆幸,还好,大师兄这个虎玩意儿知道对小师妹下手轻点。
应天星偏过头,噘着嘴告状道,“师父,我的伤口比小师妹要大一百倍!”
花无影一边嗑瓜子,一边喊话,“好啊,老大知道轻重,对小五就应该温柔点,毕竟她是你小妹妹嘛!”
应天星:“……”当我没说!
相比花无影,他们五个的灵血对于魔种更有吸引力。
除了草木之心之外,他们的血脉之中,还蕴含着各自的天道气运。
他们的血刚刚滴下的一瞬间,离着他们比较近的寄生在人身上的魔种便爬出了修士的体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