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二爷被司清羽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原本还有几分迷离的神色彻底清醒过来。
因为心虚,应二爷的声音格外高,他呵斥道,“司家丫头,少在这里卖关子,危言耸听,为何诅咒我儿,你什么意思!”
火麒麟一声嘶吼,驮着应继业那只已经臣服于火麒麟淫威,蔫头巴脑的白虎走到了司清羽的身边。
司清羽对着应二爷晃了晃手中的万象笔,万象笔上一抹雷电涌动,奔雷符瞬成,朝着应继业的脑门一贴。
啪!滋啦滋啦滋啦啦!
应继业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手脚抽搐,汩汩魔气自他的肌肤渗透而出,凝实成丝丝缕缕。
应二爷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嘴唇不断地蠕动,喃喃地道,“为什么,不可能!快住手!住手啊!”
司清羽画出的这道奔雷符的杀伤力本就不大,旨在足够让大家看清楚,应继业他沾染了魔气这个事实。
应继业方才被天雷“落痕”击中,伤情和反应比旁人更重,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司清羽和他是一个队的,在友谊赛斗法的时候,知晓应继业的修为距离元婴只差一步。
而方才,她悄悄探过了应继业的修为,被劈成了金丹中期。
经过司清羽多次试验,她已经得出了结论,她这个级别的天雷子,纯灵修的话,顶多添几道皮肉伤而已,修为不会掉。
只有极其惧怕天雷的魔修和借助魔种修炼的灵修,她的天雷召唤术就能削掉他们的修为。
司清羽时常有种感觉,她和她的万象笔,就仿佛是带着使命来这个世界肃清魔种的。
应继业疼得撕心裂肺,意识逐渐模糊,要昏死过去了。
南宫炽阳上前,“好心”往应继业嘴里塞了一枚低品级的大颗丹药,顺势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应继业呕出一大口因为灵力魔气在体内乱窜而滞涩的瘀血,清醒过来。
灵力被削,当众被查出了体内有魔种,一直以应家下一代之中最优秀,最有希望继位的翘楚自居,这种公开处刑的方式真的是啪啪打脸,让他生不如死。
应继业恨不得两眼一翻,晕过去算了。
千仞袖子里藏着一根有手掌那么长,中指粗细的针,悄悄摸到了应继业的背后,直接对着应继业的腰“噗”扎了一针。
应继业:“嗷!!!”
应二爷额上冷汗岑岑,“快住手!”
千仞慢条斯理跟众人解释:“我习得针灸之术,有个穴位,可让人神智清明。
应继业,你缓过来了吗?
若是还觉得眩晕,我再给你扎另外一个穴位!”
应继业眼睛瞪的像铜铃:“俺可清醒!”
面对八大世家审视的目光,应继业咽了咽口水,脸色沉着地矢口否认,“我从未用魔种修炼过,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上。”
司清羽嗤笑出声,吓唬应继业道,“还记得苍壁城我三师叔的大弟子陆念的下场吗?
应继业,你的身上也早就可能被魔族布下了杀阵,随时就要嗝屁了!”
应继业顿时变了脸色,“司清羽,你是仁心宗的医修,你快想办法救救我!”
司清羽耸耸肩,“好歹并肩作战过,我也想救你啊,就看你爹愿不愿意了!”
应继业闻言,看向了应二爷,见他爹为难地低垂着头,不可置信地明白了什么,“爹,你知道这魔种是怎么回事?”
应二爷甚至不敢跟应继业对视。
应继业又叫了一声,声音颤抖,“爹,你……你真的知道?你……你为何要害我,我是你儿子!”
应二爷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就因为你是我儿子,哎,继业,爹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是火水木三系杂灵根,御兽的天赋实在不高,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提升你的御兽天赋。”
应二爷看向了从池饱饱身上爬下来的应天星,看他靠在自己的白狐上扇着扇子,一副悠然之态,他就心中有莫名的愤怒。
“有些人,出生就注定了路会比别人更好走。
我不是长子,所以我只能辅助大哥,不能继承家业。
既然应天星他不愿继承应家的家业,那我的儿子也姓应,自然就有资格去争。
我不愿我的儿子与我一般,一生屈居人下。
是十七娘引荐一位医修,让继业服了一种能提升他的火灵根的药。
我……我也不知道,那药里会有魔种啊!
是前一阵陆念出事之后,各世家清查,我才知道,继业他……哎!
我找过十七娘去理论,可十七娘说,只要继业按时服药,就不会有问题。
可十七娘她死了,我心中惴惴不安,一直十分担心继业。
所以我想,只要我和继业能掌控应家的话……”
应二爷余光下意识瞥了眼坐在金甲毒蝎之上的应大发,见应大发眸色阴沉,也在看他,应二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再与他对视。
司清羽接了应二的话,“所以,你想要趁着这次寿宴,对我二师兄他们父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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