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盈下意识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黑色的魔血顺着她的手指缝往外流淌。
那种被人砍了头的濒死窒息感再次在月婉盈的心底蔓延开来。
她只得释放魔气,修补身体,魔纹不可抑制的再次遍布月婉盈的全身,她的周身也泛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汩汩魔气。
典赞嫌弃道,“咦,好磕碜!”
月婉盈:“……”
月婉盈气急败坏地抽出了贴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朝着典赞刺了过去。
就在两人只有一臂之远时,典赞从腰上扯了一个小布袋,朝着月婉盈那么一撒。
月婉盈怔愣了片刻,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开始起细细密密的小水泡,还伴着火辣辣的痛感。
这个手感她可太熟悉了。
这尼玛是……仁心宗的毒粉!她已经中过好几次了!
典赞心中狂喜,司小师妹太靠谱了,送给他的药真好用!
这就是当医修的快乐吗?好羡慕!
“死女人,再敢碰我,我就毒死你!”典赞语气冷冽的警告月婉盈。
月婉盈只得慌乱的运转魔气,将毒素一点点逼出体外。
但她的魔气本源之力对于这具她夺舍的凡间肉身来说太过强大邪恶,躯体和经脉时常承受不住魔气侵蚀,而出现崩坏。
正如此刻。
她又从典赞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厌恶和嫌弃。
这令曾经拥有清丽容颜,单单凭借着出众的外貌就可以俘获一众男修的她十分痛苦。
“你们为何都要针对我!明明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与你们一样,想要为宗门争光,与自己的伙伴相互依靠着走下去。
可你们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
跟这种满脑子都是歪理邪说的人讲不清楚道理,典赞也不屑于跟她说话。
于是,典赞朝着她“tui”了一口唾沫,表示他的不屑。
月婉盈:“……”
月婉盈没有再敢靠近典赞,如若是吸入的毒太多,就算是有魔气护体,她也会被这药粉伤及根本。
毕竟,那是仁心宗的毒药。
可她不能放过典赞,她叫了自己一个会武功的心腹宫婢进来。
月婉盈对宫婢说道,“此人混进皇宫,试图刺杀我,把他绑起来,交给陛下定夺。
小心些,此人会用毒。”
宫婢屏住呼吸,想要上前去抓典赞,典赞照例撒出一把药粉。
那宫婢不消片刻便双目失明,脸颊如火烧一般,她惨叫着抽搐成一团,朝着月婉盈爬了过去,想要求月婉盈救她。
然而,下一刻,月婉盈的匕首割断了宫婢的脖颈,血喷溅而出,溅到了月婉盈的身上。
宫婢死不瞑目,瞪着眼睛看着她的主子。
而月婉盈的瞳仁微微颤动,双眸在瞬间不可抑制的变成了黑色。
刚刚与典赞一番纠缠,她此刻魔气缠身,就算她极力的克制,却也根本抑制不了自己对鲜血的渴望。
月婉盈一手抓住宫婢的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口咬在了宫婢的伤口之上。
不过瞬息的功夫,宫婢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被月婉盈扔在了地上。
月婉盈吸食完了人血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照了照铜镜,发现她的魔纹再次退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绢,仔细地擦着被迸溅了满脸满身的血。
然后,她将那宫婢拖到了丹炉之前,巴掌大的丹炉瞬间变大到一尺多高,月婉盈将那宫婢和自己沾了血的衣服扔进了炉子,一起烧了。
随后,她扭头盯着典赞。
典赞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名门正派,近距离见到这么血腥的毁尸灭迹画面,多少还是有些心理不适。
月婉盈忌惮典赞手里的毒药,可她的心腹本就只有两个,死了一个,只有一人了。
她不能再拿手下试错。
月婉盈看着典赞,忽然笑了起来,“典赞,你死不足惜,只是,若轻易地一刀处置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
我很好奇,你在屿白哥哥心里什么份量?”
典赞卧槽了一句,想要离开,可月婉盈却指尖流转着奇怪的纹路,将他困在了一个奇怪的阵法之中。
这是刚刚那个宫婢靠近他的时候,月婉盈趁机以典赞为阵心,布下了幻阵。
虽然她被定坤宗除名,入了魔道,但是她发现,魔道的很多个阵法原理与灵力阵法的原理是相通的。
月婉盈入魔之后,忙着应付官场上的各种男人并没有精进修为,所以,还是靠着定坤宗当年学的本事过活。
只是,不知道她的好师父钟离殇看到她如此的灵魔阵法融会贯通,会不会气死。
这个幻阵并不致命,只是会将人心中一些遐想或者是愿望放大。
月婉盈以留影石刻录下了典赞在自己寝宫的画面,让她的心腹送到正在当值的顾屿白手中。
典赞无法离开这个阵法,并且,他还在结界之内,看到了好多话本在围着他转圈圈。
定睛看了看题目,典赞发现,都是他喜欢看的。
反正出不去,典赞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