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熠辉怕月贵妃生疑,便起身走向了南宫炽阳,将伴生石塞到了南宫炽阳的手中。
“儿啊,以后,天高任鸟飞,父皇将伴生石还你,你自由了。”
原本说好的留他到生辰之后,可如今宫内形势不明,南宫熠辉不想连累南宫炽阳。
南宫炽阳小时候,南宫熠辉一直期望南宫炽阳能继承皇位,将南宫皇室的荣耀传承下去。
南宫炽阳八岁开始,四处游历,几番遇险,南宫熠辉一直忧心忡忡。
他那时候突然想,他的大皇子或许可以不继承皇位,只要能平安长大,在他身边,承欢膝下也是好的。
可后来,他得了个大皇子身死他乡,尸骨无存的死讯,南宫熠辉觉得,他奢求的还是太多了。
如若是儿子好好活着,哪怕不能时常见面,也好。
如今,他已经见过了南宫炽阳一面,知道他过得很好,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那个丫头虽然嘴毒了点,却说的很对,他犯了错,就该赎罪。
丞相只手遮天,利用一个妖妃就想要祸乱朝政,那他身为一国之君,必定拨乱反正!
见到月贵妃的时候,南宫熠辉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展开,笑得像朵老菊花,那叫一个灿烂。
这还是碍于大皇子和他师妹在屋里围观,收敛着呢。
月贵妃先欠身行礼,而后十分娇若无骨地往皇帝的身上一歪,“陛下,人家做了噩梦,好害怕,好想见你!
我是不是打扰你处理政务了?”
南宫熠辉尽量声线柔和,结果因为刚和儿子来了个世纪大和解以至于激动还没退去,这会儿一说话,嗓子劈叉了。
“怎么会呢?”
这一句说的声调,像极了服侍了自己多年的王公公……
月贵妃也是吓了一跳,“陛下,您嗓子怎么了?”
南宫熠辉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近来,有些疲累上火。无大碍。
月贵妃既然来了,就陪朕在这说说话,左右奏折不是什么急事,不打紧。”
于是,月贵妃被南宫熠辉迎进了屋内。
司清羽和南宫炽阳蹲在角落,隐身撑开了一个结界。
“小师妹,月婉盈她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吗?”南宫炽阳有些担心他父皇的处境。
司清羽想了想,“应该不会,从她第一次见我们的反应,那是骗不了人的。
她是在你现身之后,才出现了诧异的反应。”
南宫炽阳心下微松,然后,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父皇和月婉盈调情,看着,看着,他有点受不了了。
“小师妹,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蹲点?”
司清羽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万象笔,“人啊,怎么会做完全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呢?
大师兄,你说月婉盈她帮丞相笼络人心,传递消息,监督皇帝,她图什么呢?”
南宫炽阳重复,“是啊,她图什么呢?师妹,要不你展开说说?我有点跟不上溜儿。”
司清羽:“……”
司清羽决定,去找一下顾屿白他们师兄弟三个,一起研究一下这事儿。
他们掌握的信息越多,待到事发时,才能占据主动权。
因为刚到皇宫,他们与月婉盈打了个照面,就被一道屏障所挡,而后也没能一击即中,以至于他们和天乾宗那三个对于月婉盈都只是远远地观察,提防,并未再下杀手。
但是,月婉盈在凡间,却有魔气结界防护这件事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司清羽有一个猜测。
沈夜危、典赞跟着顾屿白在皇宫里四处隐身巡视,他们主要的盯梢对象是皇帝、皇后和月婉盈。
典赞主动申请了月婉盈这个指标,力求让大师兄离她远远的。
为了大师兄的幸福,典赞觉得自己付出了太多。
顾屿白盯皇帝,沈夜危盯皇后,也有不少时候,顾屿白和典赞会因为月婉盈和皇帝的会面而凑在一起。
司清羽跟三兄弟碰头之后,问了典赞,“丞相一伙人来给月婉盈送丹药的时候,有没有交给她什么东西?”
典赞答得特别快,“有!是小香炉。
月婉盈每次去接那个药,都会得到一个小香炉。
之前,还有嫔妃问过她,她说那是安神助眠的香炉,有人跟她要,她没有给,说这是道长为她所制,体质不同,给的香炉就不同,得自己去道观里求。”
沈夜危举手,“那个香炉有问题。”
顾屿白和南宫炽阳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什么问题?”
司清羽:“……”
典赞:“……”
沈夜危:“……”
真的,有时候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在某方面非常的般配,性情相投。
顾屿白和南宫炽阳说完之后,也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对方,心情复杂。
南宫炽阳:原来,听不懂的不止有我一个。
顾屿白:南宫炽阳和我果然有默契!
面对大师兄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司清羽耐心为他解释,“大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在修真界的时候,月婉盈以魔种修炼,用什么方法躲过了大规模的排查?
南宫炽阳道,“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