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羽微微倾身,半蹲着,看着月婉盈,“你说楚汉当日约你来幽冥秘境,是为了引魔种上他的身,而你的魔种始终未曾苏醒,你也未曾伤过人,对吗?”
月婉盈的冷汗涔涔,心里不断地揣度着司清羽的话,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又落入了她的圈套。
“是不是?如果不是……”
“自然是!”月婉盈打断了司清羽的话,“我不曾与人交恶过!
是二师兄还有残存意识的时候,让我一定要守口如瓶,我答应他,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之所以迟迟未道明真相,是不希望对二师兄食言,他为我而死,我不希望他死不瞑目。”
乐灵宗宗主听完红了眼圈,“多么凄美无私的爱啊!这比话本还感人啊!”
花无影和典赞同时回头,怒目圆瞪。
花无影:“你是傻子吗?”
典赞:“前辈,你可不能这么侮辱话本!”
花无影:“难怪你没写出一首像样的曲子,难怪你选了柳云逸那么废物的首席,就月婉盈顺口胡诌的,你也信。”
乐灵宗宗主:“……”
两人骂完之后,都不给乐灵宗宗主一个反应的机会,直接扭头继续看司清羽审问。
司清羽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香囊,在月婉盈的眼前晃了晃。
近乎刺鼻的香气飘进了月婉盈的鼻翼,月婉盈紧张地抿了抿唇。
“这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月婉盈,此处……有邪修排泄自身魔气的痕迹。
一共就那么几个人。
楚汉为了救你,引魔种上身,那么,定坤宗那十几个弟子的尸体怎么也有魔纹?
百炼宗弟子和天乾宗弟子亲眼所见,他们在进秘境之前都有清醒的意识,而非魔怪。
也就是说,有人在这里,将这十几个无辜的人当做了排泄魔气的容器。
那个人是谁呢?”
司清羽又拿出了一只机关铜雀,“你不必想着栽赃楚汉或者是我大师兄,这机关铜雀吸食了邪修的一缕气息,方圆百里,但凡那个邪修出现,它就能找到。”
月婉盈没有说话,只是试图挣扎着破开司清羽的符箓,可是,她不断的努力却始终无果。
司清羽灌注了一丝灵力给机关铜雀,铜雀的两个眼珠子一转,立刻忽闪着翅膀动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它落在了月婉盈的头顶,“叽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月婉盈认命的闭了闭眼,不再辩解。
司清羽宣判,“所以,你就是那个吸食了十几个定坤宗内门弟子灵力的邪修!
在此之前,定然有更多无辜的人被你所害。
或许楚汉并不是你的目标,只是恰巧看到了你在作恶,才惨遭你的毒手。”
月婉盈绝望的呐喊,“我没有!二师兄……二师兄他是自愿的,我没有伤他。
我只是希望,他当做没看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和大师兄……
内门弟子而已,又不是亲传,师父他可以再招。
我不想的,我真的是误食了有魔种的丹药,我想活下去,我不想让师父失望。
我又不是故意的!”
司清羽闻言,用了灵力,扇了月婉盈一个巴掌。
月婉盈被贴了定身符,只得被动挨打,不能躲,不能还手。
血顺着月婉盈的嘴角流了下来,司清羽因为太生气而暴动的雷电之力击打着月婉盈的周身。
“啊!”月婉盈痛呼出声。
“你终于亲口认了!”司清羽仰头看向了众人,“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一切,都是月婉盈所为,我大师兄,最为无辜!
月婉盈,钟离殇,定坤宗都欠我大师兄一个交代。”
南宫炽阳抱着剑,站在司清羽不远处,为免月婉盈暗算小师妹,他始终注意着月婉盈的动静。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与先前并无变化,只是他一直冰封着的心被热烈炙烤而透出了些许鲜红。
“定坤宗亲传,出了两个邪魔,还隐藏了这么久,啧啧,可真出息!”白无常感慨道,“哎呀,我说大长老,你们这监察力度也不行呀!
一会儿散了赶紧回去好好查查,切莫有漏网之鱼呀!”
花无影拍了拍钟离殇的肩膀,“究竟是失察还是有意纵容呢,这就得问问咱们钟离宗主了。
钟离宗主,你在今儿之前是知道还是知道呢?”
钟离殇下意识的回应,“我知……不啊,我不知道啊!”
差点就被花无影给绕进去了!
钟离殇极力否认,大声道,“我一直把她当做正道弟子教导,谁想到,这是个邪魔啊!
我……我……早知她是这般德行,我何必将自己害至如此!”
月婉盈听着钟离殇的话,一颗心如坠冰窖。
就连钟离殇也要放弃她了吗?
月婉盈被雷电击打,痛得眼前都有些模糊了,可她还是极力辩解,“我最初的开始是为了宗门荣誉啊!
我一心向阳,你们怎可如此唾弃我!如此践踏我!”
钟离殇痛心疾首道,“婉盈,你……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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