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羽额角突突地跳,这猪队友,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倒是沈夜危看出了些什么,努力劝导顾屿白,“大师兄,不如我们……”
不等沈夜危说完,顾屿白立刻愤然道,“我派天乾宗正道弟子,宁死,不与邪魔为伍!
有种,你就杀了我们。”
司清羽:“……”
沈夜危:“……”
司清羽无力地指着顾屿白,扭头跟池饱饱求助,“三师兄,你来,快点的,给他一拳,把他打晕。”
池饱饱眨眨眼,歪了歪头看向了司清羽,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对着顾屿白的正脸就是一拳。
顾屿白呕出了一口血,顺带着吐出了两颗门牙,下一刻,他脑袋一歪,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这一幕,看呆了天乾宗剩下的四个人和沐水村的一众村民。
沈夜危最先回过神来,朝着三个师弟眨眨眼,然后对司清羽说,“大师兄晕了,我是二师兄,我能做主,你给我们松绑吧,我劝劝他们。”
司清羽颇为欣慰地点点头,真没想到,天乾宗里还不全是铁棍,竟然还有海绵。
沈夜危对三位师弟言辞诚恳,“信二师兄,咱们有话好好说,起码先松个绑。
这是沐水村的地盘,高手如云,单单凭我们几个,再加上仁心宗,咱们还是打不过,不如我们从善如流啊。”
其中有两个师弟看着二师兄一反常态地给他们抛媚眼,反应过来了,点点头,没有再挣扎。
只有小师弟一个人,忿忿不平道,“你们这群叛徒,大师兄刚说了,宁死,我们不……”
池饱饱直接给他一拳,把人打晕,然后冲着目瞪口呆的司清羽一仰头。
这题他会!
司清羽给池饱饱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三师兄!”
刚刚池饱饱一番操作下来,村长全家都信了,仁心宗他们一点情面没留,是真下了狠手呐!
那天乾宗的小伙儿长得多好,瞧瞧给揍得,都没人样了。
有仁心宗的几人牵线搭桥,沈夜危再三保证之后,天乾宗的五个人也被松绑了。
村长一家已经完全信任了仁心宗的弟子,甚至都没留下个看守的,完全放他们自由发挥了。
司清羽跟沈夜危他们几个还醒着的传音,说了沐水村的情况,沈夜危他们师兄弟三人听后,面色也十分凝重,把他们几个追采花贼追到这里的任务也共享给了仁心宗。
司清羽叹了口气,“看来,单单是从外村买回来的,和自己村养大的女子,已经不足以支撑每个月一次的对神龙王献祭了,这些被害的女子里,应该还有被人贩子抓来的。”
沈夜危也感慨道,“水系灵根的妙龄女子,极佳的炉鼎啊,这神龙王,真是臭流氓啊!
这种极其阴损残忍的邪术,在修真界可是明令禁止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顾屿白和他的小师弟先后醒了过来。
顾屿白看了看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沈夜危,又看了看他旁边似笑非笑的司清羽,冷着脸就拔了剑。
下一刻,他的剑被南宫炽阳轻轻地扒拉一下,咣啷啷,剑就被打掉了。
顾屿白:“……”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顾屿白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沈夜危,枉我与你同门这么多年,你竟然跟仁心宗的这个司清羽狼狈为奸,勾勾搭搭,挤眉弄眼,你们,你们……臭不要脸!”
沈夜危还没怎么生气,仁心宗的四位师兄坐不住了,拔剑的拔剑,挥拳的挥拳,拿琴砸的拿琴砸,拿法器揍的,拿法器揍,对着顾屿白又是一顿凶猛输出。
幸好,顾屿白这次拼命的护住了脸,他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沈夜危悲痛欲绝地捂住了脸。
他早就劝过大师兄,平时除了练剑之外,该多念些书,没文化真可怕,乱用词,挨揍了吧?
顾屿白被又一顿毒打,差点又晕过去,司清羽掐着他要晕不晕的时间点,才堪堪喊了句住手。
司清羽走到了已经被打趴在地,被南宫炽阳踩着脸的顾屿白面前,啪的一下给顾屿白贴了一张定身符。
司清羽问沈夜危,“你说,还是我大师兄说?”
沈夜危叹气,“我来,我来吧。”
他观察了一下仁心宗那位大师兄,感觉那位的表达能力也不咋地。
沈夜危为了表示对大师兄的尊重,也趴在地上,与大师兄视线平齐,他如此这般的跟顾屿白一顿解释。
顾屿白沉默了半晌之后,睁着他那双愚蠢无知又清澈的大眼睛,冷声问了一句,“真的?”
仁心宗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位风光霁月,少年英才少了两颗门牙之后,一张嘴说话就漏风。
直接从冷厉禁欲仙尊变成了沙雕搞笑表情包。
仁心宗几个人和天乾宗的弟子都在疯狂憋笑。
沈夜危一只手抵在了嘴边,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一只手使劲掐自己大腿,“真的,大师兄,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一直跟你眨眼睛来的?可你压根就看不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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