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庄来的不是供奉,只是供奉手下心腹,是个大鼻子厚唇老头。
莫川灌了他许多酒,把他喝的醉醺醺的,他才开口。
“粮庄掌柜脑后的脸,说白了也就是障,生前是个有门道的人,选了一处吊桥吊上去,谁敢去迎,便借谁的因果命。”
“所以平日里别多管闲事儿,看到哪里吊着东西,别去
“粮庄掌柜能活到现在完全是他命大,换个人早就死了。”
莫川不解,道:“听说掌柜的很小就是供奉可,不是靠着那脑后的吊桥鬼?”
幻庄的供奉是个糙汉,生的一双小手,一双大脚。
莫川低头看着这糙汉近五十码的大脚,在抬头看他那秀气如女娃的小手,暗道奇特。
这汉子应该是换过手。
以他的理解,幻庄的术像是街头把戏,比如空掌招蝶,群鼠入笼,鱼入罗网,木狗自行。
应该是门道需要,所以要换灵巧的小手。
这世间门道难得,为了门道换一双手,也是常见。
幻庄汉子接过话,道:“那不过是脑后的障鬼想在粮庄立足,借着死人钱粮占粮庄掌柜的身罢了。”
莫川更不解了,疑惑道:“八九岁的孩童,手到擒来,何必这么麻烦?”
幻庄汉子道:“杨掌柜有奇遇,是误食浆果还是什么,可以保持脑袋清醒,不被孽鬼占魂。”
“这几年他愈发着急,应该是扛不住了。”
酒过三巡,各个也是喝嗨了,虽说算不上嘴无遮拦,但也是有啥说啥。
莫川喝酒就如喝水,他能控制身躯各处,酒入腹中,便如一潭死水。
死人肚子里的酒,哪能影响思绪神智。
又喝几杯,正想说些别的,门外有人慌慌张张的敲门,说是东家的来了。
几个留下喝酒的皆是一激灵,纷纷起身与莫川告辞。
莫川也是脸色一变,急忙奉承两句,开门让他们走。
只是打开房门,粮庄杨掌柜便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其他庄子来的,连忙行礼,接着一个个的从门两边的空处窜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莫川一人,因为背光的原因,他没看清楚杨掌柜的脸,急忙退后迎杨掌柜进屋。
“你是我粮庄的供奉,地位仅次于我,昨天是清静天,我不能坏老爷规矩,今天我定然要过来看望的,顺便交代一下诸多事宜。”
杨掌柜的声音比之前的时候多了一分尖锐,等他说完话,莫川便透过门两边的空处,看到刚才窜出去的各庄人惊恐的跑开了。
还有那些送礼的,帮忙的,此刻都是惶恐的跑出去。
甚至有人吓的腿软,瘫在地上,看着这边,又不敢大声嚎叫。
心中暗道不妙,莫川应掌柜的进了屋,这才发现,掌柜的前面那张脸不是中年,而是那个阴恻恻的老人脸。
此时杨掌柜的脖子诡异的扭转过来,后面的脸在前面,那脖子像是拧麻花一样。
面对这个掌柜,莫川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像是面对观音娘那种程度的邪祟,才有的压力。
随着掌柜的进屋,莫川急忙上前递上酒壶,酒杯,请掌柜落座。
“你的本事不坏,不知道有没有门道,能够去除我的病根?”
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掌柜的说哪里话,掌柜的又哪里有病。”
那张老脸一愣,突然大笑,道:“你倒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错,我确实没病。”
“昨儿粮库被小鬼儿盗了,偷吃钱粮,少了钱粮十斤。”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是庄子里的供奉,记得把事情查清楚。”
“……”
莫川看一眼掌柜的,知道掌柜的是什么意思。
黑脸娃子应该是被看见了,不过这掌柜的没管,今天来说,是想让自己补上,只不过说的比较委婉。
“我等下就去办,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最好如此。”
“,你拿着供奉牌,庄子里的人,你大可调遣。”
“我没有什么心腹,所以庄子里的人,你都可以动用。”
老脸掌柜说了很多,关于庄子里的各个机关部门,除了掌柜和供奉,
相当于掌柜的是一把手,供奉是二把手。
莫川听的仔细,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讨日子。
交代完一堆事由后,老脸掌柜再次问道:“你确定没有门道,能祛除我的病根?”
莫川摇摇头,便是无能为力。
送走掌柜,不等他反应,那掌柜又进来了,不过这次是中年模样在前。
“马掌柜,可有法子去我病根?”
莫川愣了愣,也是摇头,掌柜的便又走了。
等掌柜的走后,之前那些帮工的,隔了不久又回来了,不让莫川操劳,他们赶紧收拾。
收拾好后选一个带头的,说是想在莫川这讨活计。
莫川选了六人留下,都是之前办事机灵的。
这六人激动的很,急忙叫着莫川老爷,兴高采烈的张罗着其他人离开,自己则回家收拾东西去。
等他们回来,莫川让几人重新建造房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