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下算是明白了。
不仅要去,还要大张旗鼓的去。
“得嘞,大少爷,这就使人去。哎呦喂,这么多年没找着人,这一找着,就在特高课的大牢里。”
晚饭刚放下筷子,轻寒就起身对雅子说:“我去瞧瞧石头。”
不敢见,不能见,终是还得见。
石头气色好了很多,半靠在炕上。
“寒哥。”
石头挣扎着要起身,轻寒赶忙上前轻轻压住石头:“别动。”
轻寒脑子里转了无数遍,依旧没法开口。
轻寒从后院出来就遇见了正等在路口的曼妮。
“大哥。”
夜色下,曼妮的神情依旧焦急,明媚的双眸似星辰般璀璨。
兄弟姐妹中曼妮跟轻寒长的最像。
轻寒低头看着曼妮,抬手想抚摸一下曼妮的头,但看到那一头海澡般的波浪大卷,半空中的手指蜷了起来。
“王同义是条汉子,顶天立地。”
“他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但还没结束。”
曼妮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轻寒的声音:“明天我可以再去看看他。”
曼妮猛的转身,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大哥……”
“我钦佩他是条汉子。”
“大哥,明早见!”
“明早见。”
曼妮连夜出门,私自召集队员见面商议。
行动组的五人全到了。壁炉里炉火通红,燃烧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曼妮、阿良、老程、老马、媗娘。媗娘很少露面,今儿情况特殊。
媗娘依旧妩媚妖娆,身穿绿色绣花旗袍,贴身裁剪的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媗娘正低头欣赏自己涂的指甲油,媗娘的手指纤细修长,非常漂亮。
阿良斜斜靠在沙发上,脚依旧搭在茶几上,神态慵懒惬意。目光随意的看着曼妮,低垂的眼眸,没有人能够看到阿良眼里的深情。
老程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依旧一副木讷的表情。
老马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
老马皱着眉头说:“不是上峰命令的按兵不动,隐忍不发,保存实力,以待时机嘛。”
曼妮目光沉沉的看着几人,低声说:“今日情况特殊,下不为例。”
老马淡淡的问:“什么事?”
阿良抬眼淡淡的说:“今日我看到马中医了。”
曼妮说:“马中医投靠了王处长,现在是北平特高课的人。”
老程低声说:“他是真的投靠日本人了?”
曼妮淡淡的说:“他是认真的。”
媗娘抬头看着曼妮,低声说:“影响大吗?”
曼妮低声说:“马中医是中统的老人,除了我和你,其他人马中医都没有见过,暂时对我们行动组影响不大。”
阿良看了媗娘一眼,低声说:“二位需要躲一下吗?”
“暂时不要露面,小心为上。”
媗娘轻声笑了,笑容妖娆妩媚。
媗娘轻声说:“一个只知道穿衣打扮的女秘书,能有什么可以出卖的?马中医若是还算有些头脑,都不会提起我。”
曼妮淡淡的说:“话虽如此,但马中医可是深藏不露的那种人,所以,媗娘还是谨慎一点。”
几人全沉默了,马中医的那些特殊手段,北平情报站的老人都清楚,这一年多音信全无,一出现就是令人惊心的存在。
半晌,曼妮沉沉开口:“重庆来的特派员情况不容乐观,我们……”
老马皱起眉头:“上峰怎么说?”
曼妮顿了一下说:“要求我们不必插手此事。”
老程开口:“他还没有开口?”
曼妮点点头。
阿良:“是条汉子。”
老马:“算起来四天了……”
四天,特高课审讯室的四天,比一生短,却比活着长。
重庆这次来的特派员何止是条汉子,绝对的顶天立地,英雄般的存在。
静谧的房间里,唯有清浅的呼吸低低沉沉,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印着每个人的沉默。
许久,老马开口:“我们……”
几人同时看向老马,又极快的互相看一眼,同时点点头。
老马浅浅的笑了:“我们研究一下。”
老程:“必须让特派员知道我们在想办法,先想法子递消息进去。”
曼妮接话:“最好有王同义的随身物件。”
花开两支,各表一枝。
大管家福伯使的人压根没进得了王家,只能隔着大门高喊:“姓王的,听仔细喽。你家的小少爷现如今儿在特高课的大牢里。虽然你们王家不仁,但我耿家不能无义。好心送信,不想姓王的真不是东西,连门都不让进,这信儿只能就这样送了。不谢!告辞!”
喊完话转身就走。
等里面的人问了主子,开门迎客时,外面哪有人?
王老爷听了大管家的话,皱着眉头问:“走了?”
“走了。”
王老爷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大管家面前:“你说这事靠谱不?”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