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
“好,某就不送了。”
槐花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槐花茫然睁开眼睛,病房里一片漆黑。槐花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轻寒的气息,槐花低声轻唤:“寒哥。”
轻寒沙哑着声音答:“我在。”
槐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禁不住哭出了声。
“呜呜呜……寒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黑暗中轻寒低下头,准确的把自己线条分明的脸贴紧槐花细腻光洁的脸颊。
柔声低语:“孩子会有的,等养好了身子,想要几个都行。”
槐花挣扎着抬起手臂,紧紧抱住轻寒,抽噎着说:“寒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眼角的泪涌出,轻寒悄悄用手抹去,低声哄着槐花:“傻丫头,我说了,等身子养好了,孩子要多少都行。难道你怀疑寒哥的能力?”
槐花呜呜呜哭着,聪明的小丫头如何听不出寒哥故意哄自己的话。这样的轻寒更让槐花心里难受。
寒哥,她的寒哥,霁月风光的耿家大少爷,皇城里多少富贵人家的小姐梦寐以求的大少爷,从来都是被人仰视的。何曾低声下气的哄过人?
而她,耿槐花,耿家一个地贱的婢女,却能得寒哥如此宠爱。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老天爷也看不惯了吧,所以才会收了自己的孩子。娘说的对,一个人的福气是有数的,自己得了寒哥的宠爱,就不能再奢望过多了。
轻寒想不到,短短的几分钟,他的小丫头已经想了这么多。
槐花握着轻寒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平坦的腹部,哀伤无比,低声啜泣。
轻寒心疼的低头亲吻着小丫头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嗓音轻柔深情的响在耳边。
“别哭,我在。”
槐花哭着哭着突然瞪大眼睛,沙哑着嗓子说:“寒哥,是张大夫,张大夫,那药有问题。”
在槐花看不到的地方,轻寒眼里闪过狠厉,低声问:“你喝了药?”
“是,喝了药没一会儿就肚子痛,痛的厉害,想要死的感觉。”
轻寒的大手轻柔的揉着小丫头的肚子,柔声说:“还痛不痛?”
“不痛,空荡荡的。孩子……”
槐花的眼泪又伤心的落下。轻寒低头吻去槐花眼角的泪,低声说:“我会替咱们的孩子报仇。”
“快去抓他。”
“你先睡。”
“不,寒哥,你现在就去。”
“好。”
轻寒无奈的起身,就着微弱的光线走出病房,门口的长条椅上,赵老板留下的女佣坐在上面打盹。
轻寒一出来,女佣就睁开眼睛,立马站起来,恭敬的问候:“耿先生。”
轻寒淡淡的点点头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陪着夫人,我很快就会回来。”
轻寒看着女佣走进去,跟槐花低声说话,这才抬脚离去。
轻寒开车直接去了官署,这时间武田太郎还在办公室。
轻寒一脸阴沉走进武田太郎的办公室,冷冷开口:“太郎,给我几个人。”
武田太郎从文件上抬起头,看一眼轻寒阴沉冰冷的脸,诧异的问:“你要做什么?”
明亮的灯光下,轻寒幽深复杂的目光紧盯着武田太郎,深若寒潭,冰凉狠厉。
“我夫人眼下正在医院,医生抢救了两个小时。原因是她喝了一碗致命的药。”
武田太郎放下文件,看着轻寒,点点头说:“好。”
武田太郎吩咐山下:“通知田中队长,派一个班过来。”
轻寒黑的滴水的脸露出一丝牵强的笑。
“谢谢你!太郎。”
“只要无觅需要,我会不遗余力。”
轻寒叹口气,颓然的坐在武田太郎对面,眼里露出一丝疲惫和伤痛。
“你知道吗?太郎,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山下出去看了一眼,随即进来说:“司令官阁下,耿先生要的人来了。”
轻寒坐着没动,看着武田太郎,郑重的说:“太郎,医院派两个人。我不放心,这奉天如今不太平,我只相信你。”
武田太郎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出手的人是酒井,到头来还得自己派人保护。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