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在叶琅的内心里,对于康家存有着极大的不忿。
在他们想来,康家是庞大家族的存在。
与这样的家族去做斗争和挑战,不但是要具备一定的勇气,更是要做好全军覆没的内心。
众人的沉默只是不想叶琅在此刻羽翼并未足够丰盈之时,去做那种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无疑算是一种愚蠢的行径。
毕竟谁都知道康家的强大,对方目前还不过是派出护卫而已,身为国度的高层人员,手里掌握的绝不是明面上的资源,背后里牵涉的很可能是难以想象的人脉关系网。
换句话说就是那些古武家族,都得要对康家表示出一定的敬重。
所以叶琅此刻非得要在康无为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的话,那无疑算是一种自取灭亡的操作。
众人默然,不带有一丝设想和表态。
因为大家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理智多于情感,更加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所以静默是最好的表态。
唐重山率先打破沉寂,很是认真地对着叶琅说道:“你要明白一个家族的强大,绝不会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更加不会是我们这几个臭皮匠凑合一起商量就可以颠覆的。”
“康家的存在以及这么多年所构建的网罗圈,是我们难以估量的资源和力量,并且那些潜在的古武者,这就超乎了我们的认知所在了。”
“虽然这么多年古武者与俗世基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更是在最初定下了盟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也就淡化了这所谓的一纸之约,也有不少古武者开始渗透在世俗之中,俗称是寻找机缘和修炼凡尘。”
“但是谁都明白在这当中,很多古武者却摇身一变成为众多家族的坐上卿客中宾。”
“也就让很多权势变得越发吸引人,让人昏迷和沉醉在当中,完全不能自拔。”
“而康家能够拥有着这样的高度和资源,那么在其背后的古武者,是我们所看不到的深度和底蕴,若是因此而引发杀戮万千,只怕平川又要重新洗牌了。”
唐倾城却是蹙眉微皱,冷然回应道:“重新洗牌,那就洗呗!这与叶琅何干?”
“要知道我们既然要做,那么就得要干脆利落,我们若是妥协和犯怂,那么康家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辱我们,而不是放过我们!”
“我不是因为叶琅的缘故,而是觉得康无为既然如此目中无人,那就恰好给他一个颜色看看,不论被判多久,都宣示着所谓的接班人与他无关了。”
管家老于悄然拿出烟斗,随即敲了敲烟头,倒出了碎渣,然后再塞入一些烟草,用杆子敲了敲饭桌,很是认真地表态:“既然年轻人都有这般血性,我觉得我们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不能一直都停留在我们的思维和旧思想层面去运作这一切。”
“有时候也是有必要亮剑的,这一点我觉得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有拼劲,所以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你们表示支持。”
“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已然活够了,半截入土,若是有个闪失,那我也算是活明白了。”
“与其被对方揪出来,还不如直接就选择站在康家对立面,就比着中指告诉他们康家,老子就不爽你了怎么滴!”
管家老于的话,仿若是带着一抹年轻时期的意气风发,一股挥斥方遒的气势,油然而生。
众人望向管家老于的神情多了一抹愕然和惊叹,仿若是没有想到后者如此阔达!
叶琅也是满怀感激的目光,直直地望着管家老于。
高亢也怒拍桌子,随即捧起酒来,对着叶琅说道:“叶神医,没有你的话,也就没有我高亢了,更是没我高家什么事了。”
“既然你觉得要与那康家死磕到底,那么我就无条件支持,这一次不论是谁来开口都没用,除非是能够立马下文件把我给撤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严办了对方,绝不给对方有翻盘的机会!”
高亢的大义仿若带有着绝对的用意,抱着视死如归的心志,抛开一切顾虑,干了再说。
赵惊蛰和唐重山悄然对视一眼,赵惊蛰随即苦笑不已,诚然表示道:“我们并非是贪生怕死,更加不是在意那些家当,只不过是不想叶琅这才有了些资源,就妄想着要去与那龙都的康家逞凶斗狠,这在我们的认知中是不恰当与不合适的行径。”
“但是既然于老都说了我们的传统不过是迂腐,那么我也就抛开顾虑和其他,就认定了要与那龙都康家,死磕到底!”
唐重山也跟着站了起来,举杯表示道:“我唐家算是最早认识叶神医的,但是我看我们的心性还远不如大家的坚定和果决。”
“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乃至是我也在乎叶神医更多,不过既然叶神医都有着如此决然之志,那么我们说再多都只不过是为后退和胆怯找了不知名的理由。”
“我也知道叶神医是怎么想的,更是知道他内心当中对于失踪的母亲和丢失的女儿而干着急,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觉得不需要去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和差异。”
“不过这一次也确实是个敲打和反击康家的机会,也好让康家人知悉,我们这些地头蛇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叶琅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