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再次落在特尔·希斯脸上。
疼痛瞬间在整张脸蔓延开来,直冲脑门,特尔·希斯额头青筋暴出,紧咬牙关,愣是没让自己叫出声,任由血液滑过眼睛、鼻梁、以及嘴唇。
郝美瞧见她这样,我见犹怜,勾得旁边的海军们都不忍心看下去,霎时,愤怒直达顶点,她一脚踩在她脸上,使劲蹂躏:“装骨气给谁看!痛你就叫出来啊!你叫啊!你看看你,不就长了张狐狸脸吗?无论谁都会心疼你!你的命可真好啊.........”
轻而易举就从她身上夺走了希斯哥哥的爱,原本希斯哥哥最应该爱的人是她克莱因·郝美。
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着,郝美发疯似的拿着长鞭一下下抽在特尔·希斯身上,打得他衣服破烂、皮开肉绽,一条条伤口清晰可见。
不知鞭子上抹了什么药水,滋滋刺骨,特尔·希斯都快疼晕过去。
即使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现在变回原身,郝美一定会停手的,可他宁愿被打死,也不愿被抓回去与郝美成婚。
望着“西西斯”满身伤痕,衣衫不整,血液染红身体,桃兔眉头轻蹙,早知道就不给小丫头缠上那么坚硬的铁链和手铐了,至少她还能还手或者躲开,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桃兔于心不忍,提醒道:“郝美,她怕是撑不住这样的折磨。”
谁知这句话,让郝美彻底失去理智,她双眼血红,咆哮道:“连你也心疼她?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她比我好啊?她抢走我的男人就是我活该呗?什么低贱的玩意儿,也配和我抢人吗?我今天就是得让她死!”
音落,失控的郝美从一个小兵腰间抽出一把长刀,转身朝特尔·希斯的心脏刺下。
果断、决绝、毫不犹豫。
就像她杀死那些曾经与希斯哥哥“眉来眼去”的女人一样!
“住手!”
一道凌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那人用脚踢了颗石子过来打在郝美的刀刃上。
长刀立马偏了位置,直接插在了离特尔·希斯身边一厘米的草地中。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两米多高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拥有一头蓝色短发,随意散落遮住额头,有力的剑眉下长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不可探索。
他穿着天龙人特有的长袍,头戴透明泡泡,双手背在身后,帅气且不容侵犯。
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出头,温文儒雅的男生,但实际年龄却翻了好几倍。
众人见状,纷纷朝着那人鞠躬:“郝帅大人。”
“老爹?”见克莱因·郝帅前来,郝美委屈的不行:“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小贱人?你知不知道,就是她诱拐走了我的希斯哥哥!”
郝帅动了动嘴唇:“收起你的脾气,我来见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可是.........”
“把她带进来吧。”郝帅转过身,朝破庙走去。
破庙内空空荡荡,有四根石柱立在左右两边,挂在房梁上的红色绸布沾满蜘蛛网。
郝帅坐在一张被部下擦得干干净净的石凳上,用手撑着头,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地板上“西西斯”。
一个眼神过去,桃兔便把特尔·希斯身上的铁链松开,只剩下手腕上的手铐。
“都下去吧。”郝帅说。
“是。”桃兔领了命令,带着人马退出破庙,连同那些一起跟随前来的天龙人,一并退下,在外面守着。
整间破庙内,只剩下郝帅、郝美、以及特尔·希斯三人。
特尔·希斯巍巍颤颤撑起身子坐在地板上,冷眼盯着前方坐在高椅上的男人,问道:“为什么不让你的女儿杀了我!”
这也是郝美想问的:“对呀老爹,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你看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哼,杀了你.....我倒是想啊......谁让你这般辜负我女儿的一片真心,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也要逃婚。”克莱因·郝帅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声音平淡,却不怒而威,让人如芒刺在背:“可我又不能杀你,因为你身上纯正的天龙人血统。”
特尔·希斯心中一震,手暗暗握拳,口干舌燥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郝美更是一脸懵逼:“老爹,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小贱人辜负了我?她、她不是.........?”
郝帅冷笑:“事到如今,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吧?我的好女婿。”
“!!!”
特尔·希斯汗流浃背,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诧异、惊恐,手足无措,心里非常不理解克莱因·郝帅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他双手紧紧撑在地面,印出两道手印,汗水从额角滑落,面部僵硬,想让自己淡定下来,却心慌的不行。
郝美不可置信的跑上前,停在“西西斯”身边,用手指着她:“老爹,你是说她是希斯哥哥吗?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信!她明明....明明就是......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希斯哥哥、红发、哪个没被她迷得团团转?你是不是也老眼昏花糊涂了呀?”
“我真恨不得.....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