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脸上一热,“不着急。我先把你手上伤口包扎一下。你应急药箱在哪?”
“壁柜里。”
沈江姩要去拿。
“你坐吧。走路拿捏的很。我去拿。”宋煜便去壁柜那边将应急药箱拎过来搁在沈江姩面前的桌案,看了看她散着的发丝,她将刘海都拨在旁边,露出秀美的额头,奇道:“你有美人尖啊沈江姩。”
沈江姩摸了摸额头上面的发际线那里的尖尖,才发现自己的头发睡的完全随心所欲,刘海儿都飞后面去了,尴尬道:“哦。原来它叫美人尖啊。”
她把刘海儿捞了几根下来遮住那个尖尖,她自身懂医理,从药箱里很精准的取出了治疗外伤的药物,纱布以及剪刀,用药水将宋煜的伤口给清洗了一下,这二三个时辰他是真没有处理伤口,任其自由发挥直到血止,就像较劲似的,她用纱布将伤口包住,“以后不要伤害自己,早点睡吧,很晚了。”
“睡觉时间过太快。没怎么呢,一天一夜没了。”宋煜微笑,夜深人静和周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就是不愿意睡觉,“你困了就睡吧。我熬不住就睡。”
“你很常熬夜吗?”
“这几天想熬一下。”
沈江姩便窝在他身边,她身上暖暖软软的气息使宋煜烦躁的心情变得舒缓,她说:“那我在这陪陪你。”
“我过去和你睡,怕是你又睡不成,你不是
“那你打算这几天都是你在通房熬一夜么。”沈江姩说,“回屋躺着睡吧。疼我忍着。睡不成没事。”
“你勾引我目的究竟是什么。家人案子重审了,你还有什么目的。养鱼呢。留着后面利用?你家破事一堆。”宋煜拿起那个抹的药,一手拥着她肩膀,两人往屋走。
“你不要总说勾引。你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我关心你不行么。”沈江姩颇有些无奈,“做不成夫妻,也可以是朋友。你太绝对了。只是我如今是个穷朋友。”
“我不和朋友上床。”宋煜说,“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值。”
回到床上,宋煜说:“你裤子退一下,把药抹了。”
沈江姩伸出手,“药给我,我自己褥子里去用。不用你粘手了。”
宋煜没有勉强,将药递给了她,“里面也涂一些,不会刺激皮肤。”
沈江姩在被褥里细细簌簌将裤子退了些,抹了点药。
宋煜看着她被褥动静,眸色变得深邃,他到底克制着自己,从床尾长柜拉过另外一条棉被,盖在身上,“睡吧。”
沈江姩指了指上头:“关帐子。”
宋煜便将床帐子放下来,登时内里变作一个很私密的空间,他素日是敞着帐子睡的,头一次放下来,不一样的感受。
沈江姩又说:“灭灯。”
宋煜睇了眼她,使唤他使唤的挺顺嘴,他又将手伸出帐子,端了床头小宫灯过来,吹熄了,放回桌上,平时他一个人睡,今日突然多个小女人在耳边要他做这个做那个,挺新鲜。
沈江姩突然有些难言之隐,在被褥里翻来翻去。
宋煜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没事”
“说。”
“想小解。但灯关了,帐子也放下来了”
“你真会摆布男人。”宋煜倏地笑了,他又把帐子掀开,点了床头灯,领她上隔间去用恭桶,她让他走远些,夜里静,他走远了也听得见,远远的交代她道:“左首边有布巾,憋这样你还跟我说没事,打算忍到明天我上朝走了?你这一冲方才药白上了,一会儿重新上药吧。”
沈江姩想到一会儿又要抹药,用完恭桶又说:“有没有热水,我洗洗。”
“刚才烧茶还有些。”宋煜将热水拿来给她,女人都这样麻烦么,还是只有她这样,起码邱梦不这样麻烦他,“你用吧。”
沈江姩洗好,突然记起他说他那时腿断了大小便不能自理,便突然想弥补他些什么,当下问道:“要不要扶你解手?弥补一下。”
宋煜:“来扶。”
折腾挺久回到被褥,沈江姩红透耳根说:“灭灯,关帐子。”
“知道”随即他再度将床头灯吹熄,放下帐子,又躺了下来。
室内登时间黑漆漆的。
沈江姩解释道:“我是说扶你手臂。”
宋煜轻笑,“下次你说清楚。”
沈江姩不敢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总归扶了不该扶的,她细细簌簌的将裤子退了又要抹药,宋煜将手从被褥底探过来把她手攥住,他哑声道:“裤子不要穿了。一人一张被子,你不必防备。”
“那你手过来干什么?”
“你得问手,你问宋煜干什么。”宋煜轻声道:“过来我被褥么,不勉强你。”
“嗯。”
宋煜在夜色里就听见沈江姩一点一点往他靠过来,昨夜她那般急于撇清要避子药的怒火渐渐熄了。
沈江姩记起宋煜这几年在冷宫受过的磨难,以及承受的孤单,便希望自己可以给他一些温暖,把手伸进他亵衣里,抚摸他身体上的疤痕,是真想给他温暖,也是因为这七年自己独守空房也委实孤单,原来身边有个可以给安全感的男人是这样的感觉,还有四天,她还有可以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