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发丝在项顶被发簪固定久了,有些温柔的弧度。
宋煜便立在沈江姩身前垂着眸子望着低着面颊的她,他知道她不会吃他同别的女人的醋,她不必澄清的这样快,好似他是牛鬼蛇神,会玷污她名声。
周大人每天都可以看见她就寝前散着发丝的样子么。
沈江姩看着被他捏在指间的属于她的发簪,抬手从他手里抽过来,抽的时候遇到不少阻力,她快速将自己的头发挽在脑后,她觉得在男子面前散着头发太亲密暧昧。
“我这里有苦参,去给你冲一些解酒。你都知不到时令。那奢侈场合都没有,我这里不会有。”
说着,沈江姩立起身来,打算走去內间密室去取苦参。
嫁妆和药材柜都在密室里搁着,密室的密钥只她一人知晓。
才走三两步,但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身体被宋煜擒住,重重地按在墙壁上面。
后背撞在挡在墙壁和她之间的他的手臂,并不作痛。
“你是不吃醋。”宋煜将身子欺了过来,贴上她的,“可是宋某吃醋怎么是好。”
说着,宋煜低头发狠吻住了沈江姩的唇瓣,舌尖熟稔地撬开贝齿,将她不喜欢的酒酿气染满她的口腔。
“你身上沾满孤王的味道了,让周大人也吃醋好不好凭什么只孤王一人吃醋”
沈江姩别开面颊,他猛烈的亲吻便落在她的颈项,宋煜撕开她身上中衣,将细嫩处在齿间轻轻碾磨,女人身体的战栗刺激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宋煜,你喝醉了。”
“不喝醉如何酒后乱性。孤王不是不知道何为离经叛道”他不是不晓得身边朋友不看好他和人妻纠缠的举动。
此时暴风疾雪,砰一声,窗子被风雪吹开,使少主分了神。
沈江姩趁势连忙从宋煜怀里脱出,将衣衫拉起,肩膀掩在衣衫底下,步去将窗扇关起,看了看外面的天,阴霾的厉害,她回头看了眼靠在墙壁上满眼情欲的宋煜。
“雪下得紧,风又大,不好赶路,你如果醉得难受,就躺床上睡会儿,雪小点再走。”
宋煜呼吸尚且很有些乱,“沈江姩你何必故作冷淡,你明明有感觉,觉得对不起周芸贤,又想卖身救父。你别既要又要。”
“你醉完了宋煜。”
沈江姩便走过来,扶住他手臂,把他往床边去扶,到了床边。
宋煜坐下来,身体一倾便躺了下来,他个子高,没有脱鞋,靴子悬一截在床沿外头,身体将她的软枕压的扁扁的,她的床因为他而变得很窄小。
宋煜便那样眯着醉眼静静看着沈江姩。
沈江姩去冲了苦参茶给他饮了两口,他眼睛红红的,越发觉得像来前哭了一场,喝醉后粘人了起来。
“你睡会儿。雪小了我叫你起来。”
沈江姩说着便远远坐在旁边,和他保持着距离。
“沈江姩,你不要这样可以吗,孤王身上有毒吗,小时候不是你先招惹的孤王,你不是说孤王是你一个人的?装正经。”
醉言醉语。
"宋煜你睡会儿。"
沈江姩没有再出声,总归她有很多顾虑,自己有家室,他也有,他们那样亲热本来就不应该。而且,他亲她,她有感觉,这让她更觉得罪恶感很重,一是对周芸贤一是对邱梦。
不能和周芸贤一样比着外面偷人,父亲要她安守本分做周家妇。本来为了救家人接近宋煜,那宋煜又迟迟不肯出手。
他说那个既要又要,她的确是这样,很矛盾,确实没有办法心无旁骛和宋煜亲近。
宋煜喝醉了,她没有。
总得有人清醒。
他们之间一旦迈出那步,很麻烦。
宋煜是个好人,既然有家了,对方又对他有恩,她想他事后会对邱梦自责,那时自己除了难堪,还有什么?
宋煜合眼休息,颈项酒斑一块一块发红。
沈江姩过得片刻见宋煜不说话了,屋里冷,担心他酒后着凉,便走去床边,从床榻尾部将叠起的被褥捞开,然后将被子往宋煜身上盖。
等被子盖好了,把被子往他身下掖了掖,倒不怕他靴子将她粉色被子弄脏,连脚面也给盖住了,她便准备重新回到远远的窗边座椅坐下,等风雪变小。
哪知才走一步,宋煜便突然伸手圈住她腰,把她整个人拉回来,紧紧地抱住。
沈江姩倏地趴在他身上,姿势狼狈地扑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搂着,他坚硬的下腹便抵在她小腹处。
“宋煜放手。”
“不放。”宋煜的手在她背上胡乱地揉,“你继续装,孤喜欢看爱装纯情的女人。咱二人独处你想清白么。”
“宋煜。”
“我想看看你到了的表情让我看一次”宋煜把沈江姩身体抱高了些,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廓,“满足我。”
沈江姩被吓到了,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还是被冲击得红透的耳根,她要挣扎着起来。
“你在乱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宋煜一手擒住她两只手腕,压过头顶,侧身将长腿压在她两条纤细的腿上。
沈江姩便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