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竞技场内的壮汉被分尸,饥饿的群狼为了争夺尸块,将血肉撕咬的四溅,甚至飞到看台上时,整个竞技场就像是翻涌着滚烫热水的大锅。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死者的鲜血当中欢呼。
马丁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恨不得现在就端着机枪把周围这群用人命享乐的王八蛋都给突突了。
但想到那场正在进行的反派聚会,他还是忍了下来,以人群为掩护,来到企鹅人秘书所在的看台下方。
“是的,老板,宴会已经按照准备好了,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任何差错!”
“让我去招待那些人?不,完全没问题……”
马丁站在看台下面,听着女秘书带着西语口音的英语,确定宴会尚未开始。
女秘书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开竞技场,他立刻跟了上去,但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企鹅人手下端着枪,在走廊里面巡逻。
马丁摸了摸下巴,决定不和这些人正面交锋。
如果只是战斗,他当然不怕企鹅人的手下,但枪声一响,那些老奸巨猾的反派们肯定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这些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罪犯,为什么聚在企鹅人船上的原因也无从打探了。
马丁眼睛一转,目光锁定正在修缮的管道,抓住栏杆,往上一跳爬进管道里面。
“一艘船又不是堡垒,修这么宽敞的管道是怕潜入的人没地方躲吗?”
马丁手脚并用的沿着管道往前爬,透过通风口的铁丝网盯着身体某些部位随着脚步移动而颤巍巍晃动的秘书,跟着她进了企鹅人的办公室。
这位褐色皮肤的拉丁裔秘书打开企鹅人的酒柜,取出数瓶珍贵的葡萄酒,看着上面的标签,低声骂道:“我上辈子犯了什么错,竟然今天要我去招待那些疯子?”
她抱怨一番,又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虔诚的说:“伟大的主啊,请您保护您的卑微的信徒,度过今天这個难关。”
马丁听着女秘书的祈祷,不以为意。
这位出身南美的秘书显然不是什么真信徒,身上连个十字架都没有,祷言也只是随便念了几句。
只是趁此机会,他把一枚微型追踪器扔在女秘书的外套上。
等对方拿着葡萄酒离开,他用四肢撑着管道,滑到地面上的通风口处,用脚踹开铁栅栏,走进企鹅人的办公室。
棕色的木板,花纹繁复的地毯,来自世界各地的文物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发射着奇异的光芒,在专业人士的设计下为这间船舱增添许多风范。
但马丁的目光并未在这些东西上停留,而是寻找企鹅人藏起来防身用的武器。
企鹅人的手下上船之前为每个人都执行了严格的搜身,想私藏武器上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马丁一开始就没有试着带武器上船,反正对企鹅人这种以走私为生的黑帮来说,武器是这艘船上最不缺东西。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为了不让企鹅人用这些武器去祸害哥谭人,马丁决定牺牲小我把这些武器全都收入囊中。
但他转了一圈,除了摆在橱柜里的二战老家伙,没发现其他的自动武器。
“瞧我这个猪脑子!”
马丁一拍脑门,无奈道:“企鹅人有那把不离身的特制雨伞,用不着其他武器。”
“算了,二战老家伙就二战老家伙,凑合着用吧!”
他用窗帘裹住拳头砸碎橱柜的玻璃,抽出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和m1911手枪,熟练的检查枪械,确定没问题之后,将子弹袋绑在腰上,再度钻进管道当中。
最后报价号的结构就像企鹅人的心一样复杂,沿着走廊前进都有迷路的风险,更不要说马丁是摸黑在管道里爬。
好在他的追踪器够给力,始终汇报着女秘书的位置,带着他来到位于最底层的船舱。
透过通风口的栅栏,马丁一眼看到矮胖的企鹅人坐在主位上,叼着根雪茄吞云吐雾,单片眼镜下的小眼睛则打量着他的客人。
略显苍老的法尔科内与马尼罗、风光正盛的黑面具和双面人,浑水摸鱼的谜语人和缄默……
这些掌控着哥谭一块地盘的大佬们围坐在长桌旁,面色如常,细细品味着葡萄酒的香味,并不急于知道企鹅人邀请他们的目的。
但长桌之外,那些只能靠自己单干的罪犯,死亡射手和丧钟这些一流杀手尚且还能保持冷静,但萤火虫和急冻人,还有电刑人这些三流的罪犯一个比一个没有耐心。
马丁的耐心很好,所以他只是把枪口对准企鹅人,但不急着扣动扳机。
当那些大佬喝完一轮酒,却还是一言不发,没有耐性甚至是脑子的电刑人、鳄鱼人这些家伙一拍桌子,跳出来喊道:
“喂,科波特,你难道不知道那只该死的蝙蝠正在满哥谭乱飞,恨不得把我们全吞进肚子吗?有话说,有屁就快放,我可不想被那只蝙蝠找到。”
提起蝙蝠侠三个字,屋子里的气温好像瞬间下降几度,一股阴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爬上众人的脊背,让他们的皮肤凸起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佬们,瞬间破功,再也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