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真的。”康斯坦丁咀嚼着嘴里的残留下来的烟丝，凭此缓解着烟瘾。
“一个恶魔就能让你确定吗？”杨乐感到好奇。“你不是向来谨慎吗？不在多试试？”
别误会，杨乐并不是什么皮子痒了祈求挨打的字母圈，他只是想多看点黑魔法涨涨见识，好让他那个许久未上线的维度魔神分身跟着学两手罢了。
正如杨乐说的那样，康斯坦丁看上去像是一個能够赌上全部的全部身家性命的疯子，但其实他做事基本都是有把握才去做的。
就像是让他能够在魔法世界里变得人尽皆知的成名战，即一次性欺骗了地狱三巨头，不仅自己完好无损，甚至还治好了自己肺癌，这是因为他对于恶魔实在是太清楚了，他们贪婪到不可能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东西，又胆小到没有和同等地位的人开战的胆子，拿捏了恶魔心思的康斯坦丁自然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刚才他试探杨乐，看上去只是用了一个召唤恶魔的法术，但其实这个召唤出来的恶魔并不简单，别误会并不是说这个恶魔强大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那个恶魔就是一只特殊一点的小鬼罢了。
之所以说它不简单，是因为它的特殊性—难缠，小鬼难缠可不仅仅只有东方有这个说法，康斯坦丁在之前的驱魔里使用过这个小鬼的力量，虽然并没有实质性的签约，但也算是与其有了联系，他本来想着今晚之后解决掉这个小鬼，没想到今天正好用在了杨乐身上。
康斯坦丁明面上的试探是用小鬼攻击杨乐，其实真正的试探是小鬼死后的诅咒，恶魔这玩意就是这样的，他们可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杀死，在临死的时候一般都会对杀掉他们的人进行诅咒，而当康斯坦丁看到杨乐屁事没有的时候，对杨乐的身份也就有数了，至少也得是半神级别的抗性才能无视诅咒。
康斯坦丁觉得今晚是他的幸运日，不仅和佳人幽会，解决了身上的麻烦，还能从一位神身上敲点东西出来，尤其是后者他可要好好斟酌一下。
“不用，刚刚的测试就足够了。”康斯坦丁深沉的样子让人很难将他和一开始的痞子形象联想到一起，因为他正在思考怎么开价。
“我先说说我能开出的价格吧。”杨乐将双肘分别搭在两条腿上，前倾着身子看向康斯坦丁。“一个人情，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不违背个人意愿的情况下帮你一把，或者我可以给你你绝对没见到过的力量。”
康斯坦丁想也没想的说道：“后面那个就算了，我还穿纸尿裤的时候就已经听腻了，你一个神怎么还学恶魔那一套啊？”
“你不会觉得神比恶魔好到哪里去吧？”杨乐一脸震惊的看着康斯坦丁，后者微微愣神后郑重的说道。
“还真是。”
各个教派中记载的神罚不计其数，这么一算下来恶魔伤害的生命甚至不如神杀掉的一点零头，各个教派均有涉猎的康斯坦丁自然知道。
“回到正题，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杨乐正色道。“我知道你身上的债很多，也知道你擅长周旋，但是万一有一天你有一张信用卡刷爆了，堵不上这个循环的圈子，我说不定可以拉你一把。”
康斯坦丁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些后悔没买香烟了，烟瘾让他感觉身上有恶魔在爬，就连大脑都有些生锈了。
竭力转动生锈的大脑，康斯坦丁决定同意杨乐的建议，这的确是他现在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毕竟对方的诉求只是找一个人，能得到神的承诺已经是撞大运了。
“好吧。”康斯坦丁点了点头，对着杨乐伸出自己的右手。“我答应你，但是咱们需要签订一个契约，不然你到时候反悔我可没地方哭去，要知道你可是一位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好吧。”杨乐答应了康斯坦丁的要求，他打量着后者空空如也的右手问道。
“那怎么签约呢？”
“握手就行。”康斯坦丁挥动右手“别小看这个简单的动作，它不仅古老，蕴含的力量也不小，只要一点小小的魔力就能形成牢不可破的誓言。”
杨乐听罢也不在犹豫，伸出右手就握了上去，他的右手刚刚接触到康斯坦丁的右手，一道法阵就出现在了双方的右手手背上，一股微风袭来将康斯坦丁的风衣吹的乱动。
“这下契约就成立了。”康斯坦丁收回自己的右手，上面的法阵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想从来没出现过。
杨乐见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康斯坦丁说道：“现在你可以帮助我们了吧？”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康斯坦丁两只手放在一起搓动。
“什么请求？”杨乐挑了挑眉。“希望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不然我可能会给你一拳。”
“别那么粗俗。”康斯坦丁面对杨乐的威胁浑然不惧。“只是一包香烟而已，我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抽了，没有它我会发挥失常的。”
…
心满意足的叼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丝卡牌香烟，康斯坦丁站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房间内顿时云雾缭绕了起来。
“少抽点吧康斯坦丁。”扎坦娜挥了挥手，厌恶的看着周围的烟雾。“小心你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