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芯亲眼看着,一根5厘米的银针完全没入秦晟的头顶。
她吃惊的看着王浩,问:“你把他杀了?”
王浩呵呵一笑:“怎么会,我是守法好公民,最喜欢的就是以德报怨。”
聂芯摇摇头,表示不信。
她可没觉得王浩身上有“以德报怨”这种性格。
之所以不杀秦晟,只是因为此人对他好像还有用。
聂芯问:“那他现在还活着?”
“算是吧。”
王浩应了一声:“我只是用银针锁住了他的中枢神经,让他老实一点,方便跟我回去而已。”
说完,王浩随手抓起秦晟,一脚踹开封锁的精神病院大门,将鸡崽一样失去神智的秦晟扔进后备箱之后,随之拉开车门,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内的聂芯:“走啊,愣着干什么。”
“去哪儿?”
“回家呗,不然你想待在云隐山?”
聂芯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一路小跑钻进车里。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是第一次认识王浩了。
完全不清楚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对方说要杀他父母,可他却仍旧面不改色,留了此人一命,准备将其捉回。
这种冷静,非常人所能比拟。
600公里路程,奔回荆星市。
此时已是破晓清晨。
王浩将聂芯送回了聂家,自己则孤身返回白家。
他刚刚到白家大门口,就遇见了一脸焦急的白元忠在门口等待。
“少主,你可算回来了,我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说。”白元忠刚看见王浩的车,便急不可耐的扑了上来。
王浩:“出什么大事了白老?”
白元忠沉声:“有您父亲王景山的消息了!”
王浩神情为之一震,立刻追问:“真的?在哪里发现的消息?”
白元忠取出一块山形玉坠,递给王浩,并解释:“这块玉坠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了白家大院的门口,是您父亲的,我曾见他戴过。”
王浩接过山形玉坠,放在头顶一看,油润发白,乃是最好的独山玉。
“剩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王浩问。
“有!”白元忠取出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儿亲启”四个字。
“这是一封压在玉开。”
王浩点头,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写着:吾儿,见字如面,当我得知你的消息之时,欣喜若狂,尤其是当得知你的成就之时,更加为你感到骄傲,但我如今还在找寻你的爷爷,无奈不能现身相见…
王浩读过前面的字字话语之后,仿佛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着淳淳之言。
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最后一句话:一定要小心如今的琅琊王氏家主王九江,还有博陵崔氏的崔无涯,他们两者如今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踪迹,万万要小心。
王浩收起信,眉头微锁。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既然父亲得知了自己的消息,那么昔日仇敌能察觉,想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看来,如今自己是有些危险了。
“少主,信上写了什么,可否念给老奴听听?”白元忠在一边一脸渴望的问。
王浩一笑,没有见外,直接将信给了白元忠,这位王家的元老很是忠心,完全可以相信。
白元忠读过之后,两头如白龙一般的白眉也皱了起来:“没想到您父亲还没有找到百胜爷,如果有百胜爷出面,这些事一定会好办的多。”
王百胜在白家,乃至整个大夏,都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威望极高。
若是当初他没有去为了追求武道更高境而消失当世,恐怕所谓的王家内乱也压根不会发生。
王浩摆手:“求人不如求己,若是父亲能找到爷爷自然最好,找不到的话我们也要准备好面对后续的一切才行。”
“请白老再为我介绍一番,如今崔家的实力究竟如何,在大夏处于何种地位。”
白元忠赞叹:“少主不愧是百胜爷之后,果然坚毅。”
“至于崔家,他们的昔日老家主崔廷也与百胜爷一样,是大夏开国七英之一,不过据说对方身中剧毒,武道日益磨损,如今早就不理世事了,勉强龟缩在崔家苟延残喘而已。”
“如今的崔家,是由崔无涯掌控,此人心狠手辣,极其阴险,我现在可以断定,当初的王家内乱就是此人暗中催动,他和王九江联合,一起迫害了你的父亲。”
“而且碍于崔无涯此人的行事风格,如今崔家也是一再膨胀,用各种手段占据了大夏南方市场的大半产业,如煤矿业,汽车业,渔业等等,市值保守估计也在千亿层次,如果再算上在海外的资产,恐怕直奔万亿而去了。”
王浩点头,如今的崔家的确是一个庞然大物。
他在宁海和江州的两处公司加起来,也仅有十亿层次,堪堪摸到百亿的门槛而已。
比之一个建国之初便存在,动辄千亿、万亿市值的家族集团来说,的确是小的微乎其微。
白元忠看着王浩沉默不语,还以为他被崔家震撼到了,不由得出言宽慰:“少主,您也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