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苏苏火上心头,不觉害怕,反而将脸递了上去:“来,打我,我就怕你没这个胆子。”
“八年前你们就这么对我,用巴掌生生把我打出了邱家,今天我不会再害怕了,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要给我父亲上香!”
“狗野种,你是不是以为身后带了个男人,就能上门跟老子嚣张了?”邱德贵不屑地扫了王浩一眼,看着他手中提着的香烛和纸钱:“一个跟班的小弟,像你这种废物老子家里不知道有多少。”
邱苏苏站在王浩前面,回:“邱德贵,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立刻让开,我保证我只给我爸上香,上完香我就走。”
“至于那些家产,我没兴趣!”
“你果然是为了家产来的。”
邱德贵嘲讽:“我听说你都穷到去网上开直播要饭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赖在我邱家不走了,谁负责?”
邱苏苏恼火:“邱德贵,你别欺人太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唯钱是命吗,我不稀罕那点家产!”
“狗野种,你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一点,我就不敢打你了,再说老子一句,老子跟八年前一样拿巴掌抽你!”
邱德贵扬起手,挥掌欲打。
“住手!”
正当他的巴掌马上要落到邱苏苏脸上的时候,院门内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邱德贵回头看去,只见一老太拄着龙头木拐,缓缓朝此处走来:“小六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邱德贵不甘的收回手,对着老太施了一礼:“祖母,我在教训外人。”
“外人?”邱家老太冷哼一声:“什么外人,苏苏也姓邱,也是我邱家的子孙,更是我重孙女,难道你是想当着我这个老婆子的面,打我的重孙女吗?”
“孙子不敢。”邱德贵低下头。
其余的邱家人也纷纷停止了话语,以尊敬的眼光看向这位邱家硕果仅存,辈分最高的老太太。
邱老太用慈爱的眼光看向邱苏苏:“你是老大家的那个孩子吧,都长这么大了,过来,跟曾祖母来,我带你去给你父亲上香。”
邱老太带着邱苏苏往祠堂内走,无人敢拦。
邱老太拉着邱苏苏的手:“当初老大走的时候,老婆子我正值一场大病,不知道这件事。”
“当我病好了知道的时候,就见不着你了。”
“我跟家里人问你的下落,他们都说你跟着你妈妈走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邱老太语气有些悲凉:“现在邱家跟以前不一样了,上瞒下欺,老婆子我年纪也大了,没几年活头,有些事我想管也管不了…”
“算了,不说这些,你妈妈可还好啊,过的怎么样?”
邱苏苏眼中含泪,但又不忍心告诉邱老太真相,只能含糊其辞:“都挺好的。”
邱老太点头:“挺好的就行,我以前最疼的就是你父亲,只可惜他有一次失足掉进水里,烧坏了脑袋,一直都不太清醒,这些年也为难你妈妈她了。”
“你先去上香吧。”
趁着邱苏苏接过王浩手中的香烛纸钱,跪在灵前烧香之时,邱老太看向王浩:“你是苏苏的男朋友吧?”
王浩哑然,想要否认,但犹豫片刻后,还是顺应:“是。”
邱老太脸上露出欣慰笑容:“那就好,我看到你和苏苏一起回来,就猜到你是他男朋友。”
“苏苏这孩子命苦,老大家也就她一个孩子,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她啊。”
王浩郑重点头,握住邱老太粗糙的手:“曾祖母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苏苏。”
一边说着,王浩一边将阴阳真气注入邱老太体内,替其检查身体。
很遗憾,邱老太年高105岁,身体的各项器官都已经几乎走到了尽头,接近枯竭,哪怕是他出手也回天乏术。
生老病死,乃大自然之绝对规律,以王浩目前的医术境界,只能以阴阳真气稍稍替其续命一段时间而已。
邱老太得到王浩的肯定回答,枯树皮一样的老脸上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们生活应该也挺困难的,不过没事,我已经准备拨出一份我自己的资产,到时候等我死了你们就可以拿到,虽然不多,但足以保你们从此衣食无忧。”
王浩动容,没想到邱老太会考虑的如此周全。
这不光是钱,更是一份长辈对晚辈沉甸甸的爱。
“浩哥,烧完香了,我们走吧。”
邱苏苏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
王浩与邱老太告别,带着苏苏离开祠堂。
两人刚刚越过大门,便被邱德贵喊住:“你们俩想去哪?”
邱苏苏不耐烦的回头:“当然是回家,你还想干什么!”
“干什么?”邱德贵咧嘴冷笑:“你们还有脸问我干什么。”
“刚才在祠堂里,你身边这个狗娘养的居然敢骗我家老太太的钱,让她单独又拿出一份资产给你们,真以为我没听见吗?”
“你这个狗野种,说什么丝毫不要家产,话说的好听,背地里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恶心事,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家产,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