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呆愣住了。
没想到王浩居然会将五千万都视作粪土,只收取五块的挂号费?
这是何等高风亮节?
跟他一比,其他人全部都面露羞愧,为先前的恶意揣测而感到惭愧。
虞玉臣则是冷哼一声,暗道:“臭小子,现在先让你装一会儿,待会儿看你医治不好怎么收场!”
楼玉棠也面色一惊,道:“王神医,您真是医德高尚,您放心,就算你不要,我也会将这笔钱捐给宁海医院,支持咱们院里的医学发展,有您这神医在,宁海医院必定会成为我们宁海市首屈一指的大医院。”
她又转头对楼继荣说道:“继荣,还不快点给王神医道歉!”
楼继荣对这个姐姐很是畏惧,再加上爷爷危在旦夕,此刻也只能对王浩低头道:“王神医,刚才的确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请您原谅。”
王浩呵呵一笑:“少当家别忘了后面再去给王大爷道歉就行。”
说完,他也不再啰嗦,上前几步,伸手搭在了楼老爷子的脉搏上。
沉脉无力,脉微欲绝,似有似无。
王浩转头问道:“老人家以前是不是就肝肾都有问题,而且是因为一次车祸导致?”
楼玉棠听王浩说的如此清楚,对其信任再度上升,忙道:“没错,爷爷十年前就有过一次车祸,而且医生当时说肾脏被撞坏了十分之七,能抢救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王浩点点头:“的确如此,但后续十年却没有得到合理的医治,肾脏属水,这十年却是一直以火属药物去压制,看似是将病压制住了,但是却只是表面功夫。”
“肝属木,这可是抱薪救火的医治方法,频繁消耗了大量肝木不说,还将肾水给扑灭了,就算今天不发病,日后也必定会病发啊。”
“你小子乱说什么!”虞玉臣怒道:“这十年来都是我给老爷子治的病,你是说我会害老爷子不成?”
“害倒不至于,”王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只是蠢而已,没那个本事。”
“你!”虞玉臣脸色难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楼玉棠制止住。
楼玉棠对王浩鞠躬道:“那就多拜托您了王神医,我爷爷的命就交付到您手上了。”
王浩摆摆手,没有再多说,取过一个小刀就在楼老爷子的手腕处划了一下,鲜血从其中渗出,滴落到地上。
这正是苗医之中所记载的放血疗法,老人之前摄入太多火属药物,如今必须排出部分血液,才能保证肾水的正常运转。
眼看血放的差不多了,王浩又让旁边的医生取来滴血根、浮尸草等中药,碾碎成粉,揉搓成丸,再度入一丝阴寒之气,给老人服下。
他又从荷包之中拿出几根银针,消毒过后落入老人的足三阴、手三阴的穴位,刺激其进行排毒。
虞玉臣在旁边阴笑一声,“就你这医术学的中古混杂,又是针灸,又是药丸,还学那些苗疆赤脚医生放血,我看你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楼继荣也拧起眉头,心中有些后悔让王浩医治,这人瞧起来总觉得有些不专业啊。
会不会之所以不收那些钱,就是怕收了之后又治不好,担心担责?
众人之中,唯有楼玉棠对王浩充满信任。
也不知为何,她刚见到王浩,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自信感,这种胸有成竹的感觉,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过。
好似世间所有事情,只要这个男人出手,就没有他摆不平的。
与此同时,王浩的手中也落下最后一针,轻呼一声道:“好了。”
“这就行了,你小子要是没治好我爷爷,我跟你没…”
楼继荣的话音顿时戛然而止。
只因病床上的老人突然颤抖了两下,然后双目缓缓睁开,眼中透出清醒道:“我,我刚才是睡着了吗?”
楼玉棠瞬间大喜,连忙上前道:“爷爷,你醒了!”
“你刚才旧病复发了,可吓死我们了!”
楼老爷子咳嗽两声,道:“害你们担心了,是玉臣把我治好了吗,玉臣跟了我这么多年,救我不少次,这次可又要谢谢他了啊。”
虞玉臣咧嘴一笑,上前道:“不必谢老爷子,刚才我的确也出手了,而且用了不少我的压箱底手段,您没事就好,我不用什么赏赐,只求能一直跟在您老身边就行!”
这厚脸皮,让在场的其他医生都对其齐齐翻了个白眼。
而楼玉棠也瞪了他一眼道:“虞玉臣,你别不要脸,分明是王神医治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虞玉臣讪讪道:“大小姐,别那么说嘛,前面我也出力了,不然老爷子也坚持不到那小子来啊。”
他其实心中一直暗恋楼玉棠,待在楼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楼玉棠不去理他,转身对王浩说道:“王神医,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你放心,我再追加五千万,给宁海医院捐献一个亿的医学器材资金,另外晚上不知道王神医能否赏个脸,一起吃个饭,我也好表达一下我的感谢之情?”
捐献和私人赠与不是一个概念,捐献给宁海医院,不仅可以给楼家商会抵税,还可以给落得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