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满不在意的摆摆手,他本就是从荆南农村出来的,小时候这种泥土地他见得多了,如今只会觉得亲切而已。
费杨却十分不忿,骂骂咧咧的说道:“都怪寇华采那个王八蛋,不光从咱们这一派带走了一大半的人,还把钱都带走了,否则咱们哪里至于住这种地方,我怀疑老太太的毒就是他下的!”
勾峰瞪了他一眼:“小声点,当着王大师的面乱说什么!”
王浩将“寇华采”这个名字暗暗记下。
勾峰此时也上前屈指敲了敲门,震下几块剥落的红油漆,说道:“开门,开门,我们兄弟回来了!”
很快,铁门就被打开,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看见确实是勾峰的脸,才松了一口气。
“峰哥,你们终于回来了,王大师请回来了吗?”开门的人问道。
“那当然!”
说着,勾峰将身子闪开,让出王浩的路来,对其恭敬道:“王大师,您请。”
王浩也不客气,当即便走在了前面,进入了这个破旧的院子。
他才刚刚进入其中,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同时空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些炭火的气息。
“这位就是王大师了吧,”一个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对着王浩十分客气道:“在下苗医一脉代家主,张鸣庆,见过王大师。”
王浩随之看向张鸣庆,其长相普通,脸上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衫,瞧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说自己是苗医家主,王浩还以为这是个大学生。
勾峰和费杨见张鸣庆出来,两人连忙上前行礼道:“家主,我们将王大师请来了,快进去让王大师给老太太瞧病吧!”
张鸣庆点点头,伸出手让开道:“王大师,请。”
见王浩进去,张鸣庆心中暗暗感慨,看来自己这次的占卜果然没有错,这位王浩王大师,绝对就是他卜卦之中的那位命定破局之人。
王浩刚进入屋子,瞧见正在炉火上烧着的草药,便明白了先前的味道是从何而来。
床榻上还躺着一个老太太,留着老年人标志性的短发,但已经全部变作纯白色,没有一根杂色。
张鸣庆上前解释道:“王大师,这位就是我苗医一脉的老祖宗,只不过她如今身中剧毒,已经神志不清,靠着药才能吊着一条命,还请王大师出手相助啊。”
王浩上前搭脉,发现这老太脉象偏数、弦紧、缓弱无力,果然是中毒了。
他又看了看在炉上烧着的药罐,打开闻了闻问道,淡然道:
“看来你们苗医一脉还是有些手段,用的药都是对的,栀子、夏枯草、黄连的确是可以用来清热解毒,而且年份和药力也足,只不过可惜缺少了一样东西。”
听见王浩的话,张鸣庆明白王浩的医术造诣绝对不低,这炉子里面的药都熬的看不出模样了,仅仅是闻了闻就能知道下的是什么药,十分厉害。
“还请王大师指教,里面到底缺了什么,我马上派人去找!”张鸣庆立刻回道。
王浩摇摇头,笑道:“我若是说缺了一缕先天灵气,你能找得到吗?”
张鸣庆顿时哑然,摇摇头:“灵气是易经里传说的先天之气,唯有古时天地还没被工业造物破坏的时候才存有,这我的确找不到啊。”
王浩眼前一亮,他没想到这张鸣庆还真有些学问,居然连先天之气的跟脚都说得出来,看来苗医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没想到张家主还精通卜卦易算?”
张鸣庆谦虚道:“只不过是读了些《增删卜易》,《古筮真诠》的书罢了,精通谈不上。”
费杨却在此时立刻为家主吹嘘道:“王大师,庆哥儿可是我们这苗医一脉之中卜术百年以来的第一天才,让我们去找你就是庆哥儿算出来的,他说你绝对有办法治好老太太!”
张鸣庆被费杨“戳穿”,也并不恼怒,而是顺着继续说道:“是了,王大师,我的确可以算出一些东西,还请你出手救一救我家老太太吧,只要您治好,我苗医一脉定会涌泉相报的。”
王浩看着张鸣庆,兀自笑了笑,道:“好,那我便出手一试!”
他伸手取出下火炉上的药罐,掌心出现阴寒之气,这新得的阴寒之气是赵鸿云送来的古玉之中所带,如今也正好能用上。
经过阴寒之气的灌注之后,药罐之内的药液顿时迸发出晶莹色彩,宛如一罐琼浆玉液一般,药力也直接增加数倍,十分不凡。
做完这一切,王浩又从怀中摸出几根银针,定在苗老太的地仓、迎香等穴位上,方便其更好地接收药力。
紧接着,张鸣庆就将苗老太扶起,将药液顺着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原本神志不清的苗老太顿时开始咳嗽,一口乌黑浓密的粘稠鲜血被她从口中喷出,脸色瞬间就变得红润起来,状态大好。
苗老太眼皮耸动几下,终于恢复清醒,喃喃道:“鸣庆,是你救了我吗?”
张鸣庆喜极而泣,说道:“外婆,你终于醒了,不是我,是王浩王大师救了你。”
苗老太随即看向王浩,挣扎着想要起身道谢,却被王浩拦住:“老太太不必多礼,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