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朴素的木制长凳很快就被其他人拿了过来。迅速的放在了地面上,抬棺的十六个精壮男子,把棺材给落在了凳子上。
按照习俗,棺不落地,落地代表了不吉祥,在下葬入土为安之前。棺材落地,这代表了先人不宁,心有怨气。这是丧葬的大忌。
就在此刻,为首的女子,看着酒店这边的人,沉声道:“我是庆州杨家,杨千紫!我此次过来,不是找你们酒店的麻烦。我来是找王浩的!”
“王浩!你有胆子就出来一见。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对我爷爷见死不救!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庆州杨家,将跟你不死不休!”
杨千紫的相貌极其秀美,巴掌脸,玉琼鼻,普普通通的孝服不仅没有掩盖她的俊俏,反而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可怜之美。
所有人看到杨千紫的样子,心中都不由得浮现出来了一句话——要得俏、一身孝!”
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秦震、周庆余两人都走了过来。
周庆余开口道:“王大师,周家一定站在你这边。”
秦震也开口道:“老弟,庆州杨家老爷子,是庆州总督,杨家实力非同小可,但是,这里是宁海,还轮不到他们乱来。”
王浩听说了杨家,顿时就脸色一沉,随即道:“我先出去看看。”
王浩到了门外,看着眼前的杨家人,沉声道:“美女,我们之间好像并不认识,你又为何要偏偏在我公司开业这天,弄一口棺材来恶心我呢?”
“恶心你?”杨千紫冷哼一声:“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可认识你。”
“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杨千紫环顾一圈,大声道:“我庆州杨家曾经专程派人带着厚礼过来请你王大师来给我爷爷治病,可你非但不来,还将我派去的人打了一顿,以前怎么没听说王大师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呢?”
王浩皱起眉头,顿时想起杨岳和杨虎等人,旋即了然。
如此看来,那么那口黑棺材里面装的,就是这杨千紫口中的爷爷了。
见王浩这般表情,杨千紫冷笑更甚:“王大师,你这贵人多忘事,如今可算是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王浩想要解释一下。
还未待王浩把话讲完,杨千紫便先声夺人道:“还有什么可是的!”
“就是因为你,才耽误了我爷爷的治疗进度,导致他如今魂归天外,你居然还要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所谓医者父母心,但我看你王浩的心是早已经腐透了,烂坏了!”
王浩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心中顿时也起了火气,他也不是泥人捏的,没那么好的脾气,更何况此事本来就是杨家做的不对,这杨千紫还要这么咄咄逼人呢,真当他王浩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吗?
王浩垮下脸色,冷言道:“既然杨小姐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也索性不再多说,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原本大喜的气氛,随着这一句话瞬间就彻底冷场下来。
“怎么办?”杨千紫伸手一指身后的棺材:“当然是让你给我爷爷陪葬!”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同样身穿黑衣,但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到了杨千紫身边,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样。
其他黑衣人也身上散发出煞气,死死盯着王浩。
“今日我之所以抬棺而来,也并不是要在你这开业的日子寻你晦气,而是你这人着实令人可恨!”
杨千紫怒指着王浩:“若是你当初伸出援手,兴许我爷爷还有得救,但就因为你的恃才傲物,才导致我爷爷身死,如今我要你给我爷爷陪葬,不算过分吧!”
王浩被这个小妞搞的怒极而笑道:“你杨家好大的威风,仅仅只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去治病,便要迁怒于我,让我陪葬?”
杨千紫沉声道:“王浩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爷爷杨天鸿贵为庆州总督,按照大夏律法而定,间接或直接造成一省总督死亡者,必须要负主要责任,便是陪葬!”
大夏律法是有这么一个规定,封疆大吏也的确享受着这个特权,但若是非要让王浩陪葬,就显得颇有些牵强了。
秦震在这时站起身,从中好言劝说道:“千紫,我与你爷爷也算是故交,对于他老人家的驾鹤仙去,我也感到十分悲痛。”
“但是王大师着实是罪不至此,即便是大夏律法有规定,但也从未说过医者不医便要死罪,况且当初你杨家那杨岳和杨虎也曾经来找过我,甚至还要求我去出面威胁王大师,强迫他,此事着实是你杨家的不对。”
杨千紫对秦震的态度还算恭敬:“秦叔叔,你我两家也算是世交,我尊敬你,但是如今我爷爷已经死了,你却还要偏袒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甚至为其辩解,这让我着实不理解。”
“就算是杨岳等人态度不好,但是我已经在家中备了厚礼,他王浩身为医生又凭什么见死不救,我爷爷的死,他就要负主要责任!”
“待我将他拿下,我再亲自向秦叔叔你告失礼之罪。”杨千紫显然已经怒气上头,任由谁说话也听不进去。
秦震贵为堂堂宁海总督,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呛了一顿,面色霎时铁青,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