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是一起有组织行动，而自己只是暗杀名单上的一员——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上名单。
“小姑娘。”
那人点头。
原本他打算在离开红菜汤酒吧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制服住对方。但在听到对方声称要带自己去深蓝区间以后，吉姆立刻改变了主意。
“嗯……还有硝与硫的味道。”
“多纳塔……我的名字叫多纳塔·古斯曼，‘经典咖啡帮’的成员。”
换句话说，有人同自己一样，正在打听火药武器走私的事情。这令他选择将计就计。
于是，他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直接找到了那个一直不肯透露自己身份的可疑“中间人”。
确认到吉姆是切实将那颗子弹给拿起来的瞬间，枪手分别朝着对方的额头、脖颈与心脏扣动了三下扳机。
除此之外，为了辅助这双眼睛的运行，她的眼眶与上半鼻梁都有进行改造植入的痕迹。一条亮银色的合模线，以柔和的曲线如一副护目镜一般环绕在眼眶周围。
难道对方是什么行走在升格路径上的调整者吗？
那位“中间人”百思不得其解。
枪手没有敢再开枪了，而吉姆则是将那颗子弹在手里握了握，然后朝着对方给抛了过去。
事情一直到这里，都还算顺利。但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吉姆最终还是算漏了两件事情。
再次确认以后，吉姆突然产生了想要掩面的冲动。
算了，还是先去深蓝区间吧。
吉姆继续确认道。
“雅努斯？或者说
蹲下来的那位“中间人”一边乖乖照做，一边开口问道。
浑身上下毫发无损的吉姆站起身把话说完，先前自己的开枪只是让对方的话语停顿了一下，就好像他等着自己把话给说完一样。
“谁？还有遭遇暗杀以后活下来的人吗？”
她的双眼是较早款的仿“伊利斯”型义眼，虹膜里有着细小的公司logo，大概是因为开启了红外模式的缘故，她的两只眼睛都闪烁着血红的光芒。
那个“中间人”毫无感情波澜的再度念出了那一串名字。
那位“中间人”下意识用没有握枪的那只手接住了子弹头——它在入手的瞬间还热得发烫。
于是，吉姆便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对人了。
“一些无聊的障眼法而已。”
就好像对方只是一个全息幽灵一般。
他抬起了头，朝着自己笑了一下：
“所以说，这种使用火药驱动的老古董……”
“那当然是某个差点被你们制作的子弹给打中的人，还有可能是谁呢？”
吉姆开口对方把剩下的话给说了出来，然后接着道：
“说实话，我唯一惊讶的地方是他们没有直接拿你们去顶罪。”
他无视了指向自己的枪口，往后走退了几步，然后像个亚洲人一样蹲了下来。
“走吧，对了。现在你总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握着枪的吉姆有些不耐烦地道。
“嘭！嘭！嘭！”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动作，却是令枪手迷惑了。
此刻她正在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直到吉姆再问了她一次，她才缓过神来。
就连阿波罗生物反情报处的主管都死了，要是杀自己的人发现自己还活着，想象一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另外一个问题是，假如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政治暗杀的话。那自己为什么也会跟那些大佬们一起，享受到同等的待遇。
吉姆像停球一样的停住了对方踢过来的枪，漫不经心的道。
感受着子弹的温度，“中间人”疑惑地看向了眼前的吉姆——若他是一个真正的幽灵，那断不可能从地上捡起一颗子弹扔给自己的。
“唯一的线索是，他们被杀时的子弹都是你们生产出来的。”
她下意识回答，然后呆愣地看着吉姆道：
“你刚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这样的。”
吉姆一边说着，一边垂下了自己握住了左轮手枪的手，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
“都是死于九毫米子弹？并且都是在同一时间，今天凌晨2:24？”
“安置区政府公民代表会的二级代表达利·萨奇；驻灯塔信息安全负责人k.k.p.，诺德生体银行行政主管克莱德·林奇；阿波罗生物驻诺德分部反情报处主管王琳文。”
并且杀自己的，大概率还是个自己认识的女人。
“……渠道都是从你这里来的？”
全息热饵，带有热光学欺骗效果的全息投影，一些特战精锐部队在城市佣兵战争中会装备到的昂贵隐蔽装备。
他现在需要这个。
“既然不信那就别废话了，把脚下的枪给我踢过来，记得手时刻要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方只得老老实实照做。而在这一过程中，那人再一次问道：
“所以说，究竟是谁派你过来调查我们的？”
“别开玩笑了。”
“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