蟮萧逸伟轻笑一声,回应道:“厚品,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可是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那才是真正的权力在手,上管天下管地,谁见了都得敬畏三分。”
梁厚品咧嘴一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闲云野鹤一个,手头一个案子都没有,想施展拳脚都找不到地方。不像你,能代表市委领导巡视工作,那才叫一个威风凛凛。”
萧逸伟听了,哈哈大笑:“你这是在说我位低权重,却尽是得罪人的差事。我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居然要去督查区委书记区长、县委书记县长的工作,稍有不慎,恐怕就成了官场上的牺牲品了。”
梁厚品在短暂的沉默后,以真挚的语气对萧逸伟说:“逸伟,你这个位置如同走钢丝,稍不留神就可能得罪高官。初入官场,谨慎行事方能长久。”
萧逸伟点头致谢:“厚品,你的提醒我记下了。确实需要步步为营。有件事,不知能否请你帮个忙?”
梁厚品毫不犹豫地回答:“但说无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萧逸伟郑重地道:“厚品,今天我在双阳区中山街目睹了一件比较悲惨的事。江口照明厂有一个叫白艳艳的女职工,因为生活困难在夜总会兼职做端茶倒水清洁的服务员,没想到被一个老板强奸了。但派出所却以卖淫嫖娼罪把她拘留,她为了以证清白竟然上吊自杀了,你是人民检察官,这个事能否帮白艳艳申冤?”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桌面上。萧逸伟的心猛地一紧,他握紧了话筒,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过了片刻,梁厚品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怒:“他妈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黑暗的事情!这简直是我们做检察官的耻辱!逸伟,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白艳艳洗清冤屈!”
萧逸伟听着梁厚品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次他找对了人,梁厚品一定会尽全力帮助白艳艳摆脱困境。
电话那头,梁厚品的愤怒依旧没有平息,他继续说道:“这种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让那些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后,萧逸伟内心激荡不已。他和梁厚品,两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对世间的不公和不义怀抱着同样的愤慨和憎恶。但,当他们逐渐深入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他们的这份纯真和理想又能坚持多久呢?
遵循着白明亮提供的地址,小车在曲折的小巷中艰难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小车无法继续前行,只能停在了巷子口的一片空旷地带。萧逸伟无奈地从车中走出,穿过狭窄而幽深的小巷,来到了几栋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前。
在两座陈旧的筒子楼之间,隐藏着一条狭窄的小道。尽管午后阳光炙热,却无法穿透这幽暗的角落,使得小道内弥漫着一种潮湿与阴冷。空气中,霉味与垃圾的臭味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居住环境的恶劣。
萧逸伟在小道中左转右转,曲折前行,终于来到了白明亮提供的门牌号前。正当他准备敲门时,屋内突然传出了一阵熟悉而愤怒的大吼声:“白明亮,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给你2000块钱,你要是再敢告我,我就让你也尝尝牢房的滋味!”
萧逸伟的耳边响起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林小刚,他又在这里为非作歹了。每当提起林小刚,萧逸伟总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另一个人——梁厚品。
这两位同为官二代的代表,却如同天壤之别。如果说林小刚是地狱中的恶魔,那么梁厚品便是天堂中的天使。
梁厚品,他就像是官二代中的一颗璀璨明珠,毕业于名牌大学,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在江口市的党政干部选拔考试中脱颖而出,荣获第二名的佳绩。他成为了一名人民检察官,以正直刚毅的品格,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赞誉,前途一片光明。
林小刚,官二代中的败类。上学时混了个大专文凭,仗着父亲林无峰身为组织部副部长的权力,竟然轻松进入了市税务局,当起了税务员。然而,他从不干任何值得称赞的事,反而坏事连连,令人发指。
这一切,恐怕与他的父亲林无峰的教育方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林无峰过于宠溺这个儿子,没有给予他应有的道德教育和责任感培养。在林小刚的眼里,权力似乎就是一切,可以为所欲为,无需顾忌他人的感受或社会的正义。
梁厚品父亲梁忠诚,现任楚中省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厅厅长,被楚中省老百姓称为活包公,被很多官员称为活阎王,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林小刚父亲林无峰,萧逸伟太熟悉,上辈子林无峰是一路升官一路贪。本来应该锒铛入狱的林无峰,却早有准备,让萧逸伟做了替罪羊,简直是官员中的极品败类!这样的人教育出林小刚林小露这样的子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女。
萧逸伟要好好听听,林小刚又要做什么坏事。
这时又听到白明亮小声地道:“林公子,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妹妹白艳艳死得太冤屈了,我一定要帮我妹妹申冤。”
林小刚大声道:“白明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梅老板是赵小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