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去了半天都没回来,宴席也变得索然无味。
突然,有个小太监冲进来,在大理石地板上滚了两圈,惊慌失措地大声叫道:“不、不好了,镇南侯夫人她……她和别人通奸!”
几道桌椅茶杯碎裂的声音传来。
周云深全身迸发惊人的杀气。
周鹿鸣叫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我娘亲?”
“奴、奴才说的是实话,就在后面,好多人都看见了!”
姜安怒拍桌子骂道:“不知廉耻!简直不知廉耻!”
“爹,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吧。”
“就是,小妹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姜无劼和姜晨挺身支持自家小妹。
可他们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小太监说的煞有其事,但小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虽然荒唐,可不傻,甚至很怂。
怎么可能做这种杀头的事呢?
如果不是她主动,那就是被人陷害了。
能在皇宫里做局,敢在皇宫做局的人……两兄弟额头渗出冷汗……
“放肆!证据确凿,你们还为那畜生讲话?”
“丢姜家的脸面也就罢了,竟然敢坏了太后的生辰,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早知如此,我就该早点把实话说出来,也不至于让姜家惹上如此祸事。”
姜安老泪纵横,让姜夫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回鸿胪寺卿的话,其实在她回来之后,我便觉得这孩子性子和我们家出入太大,起先觉得可能是因为在山沟里长大的缘故,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便派人去查。”
“谁知一查竟然还真被我查到了蛛丝马迹。”
“原来我的舒月,在被抱走后不久,就感染风寒不治身亡了,那对夫妻怕我们以后真的找上门来,不好交代,便又从别处抱了一个女婴过来。”
“可怜我的儿啊,年纪轻轻就没了……”
姜安呜呜地哭起来。
此时柳家人的脸已经黑了。
柳承泽握紧了拳头,一副随时冲过去要揍人的样子。
姜舒月是不是他的外孙女,难道他不清楚吗?
这老13蹬儿上演这出戏码,分明是想把他外孙女置于死地啊。
他就说呢,姜安最近为何如此安静,连关系都不走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原来如此,那她并非姜家血脉,岂不是没资格嫁给镇南侯?”
“镇南侯这是被骗了啊?”
姜安叹息道:“听说那贱人日夜折磨她,每次殴打的时候都会说出她亲生父母的事情,这孩子一直都知道真相,我知道她居心叵测,可为我们刚寻回孩子,也不忍心让夫人伤心,故而我一直没说。”
“姜大人用心良苦啊。”
“只能怪这毒妇心太狠了。”
“皇上,臣妇也有话说。”
江花月跪在了大殿上:“臣妇今日见镇南侯夫人十分眼熟,故而上前说了几句话,刚才经过姜大人提醒,臣妇有几个问题想问姜大人。”
皇帝:唱戏唱嗨了,还不打算罢手是吧?
怀王:皇兄别慌,这不热闹吗?
慕容天赐:日子过的太无聊,有戏看不是好事吗?
皇帝:行,你们会玩,二哥揍人的时候别拿朕做挡箭牌就行!
皇上幽幽开口:“但说无妨。”
“拐走您女儿的妇人,是否姓刘。”
“是,为何这样问?”
“我小时候在刘家村住过两年,记得当时有个非常厉害的泼妇,每天追着一个小女孩打骂,我还偷偷给过那孩子馒头。”
“见到镇南侯夫人的时候,我就觉得看起来很眼熟,现在想来,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记得村里人说,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被人卖来山沟里,做了刘老妇的闺女,但她来的时候,已经四岁了。”
姜安深深叹息:“如果不是拿到证据,我也不想相信,可事实如此,我也不敢再欺瞒陛下!”
金三冷哼:“媳妇突然变成野种,镇南侯可别想不开啊。”
“本侯的妻子就是姜舒月,和她是谁的女儿没关系,况且……”
镇南侯缓缓起身,走到了花容月和姜安的身边。
阴影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姜安还绷得住,花容月已经全身汗湿,整个人坐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本侯的夫人,容不得别人羞辱,若让本侯发现一个字的虚假,本侯定让她后悔出生!”
花容月顶着巨大的压力,用力地磕在地上:“臣妇所说句句属实。”
“一个妾室,居然也能自称臣妇,真有意思。”
“妾室?”
“柳大人带妾室来正宴?胆子太大了吧?”
“听说正妻不受宠,但没想到柳大人竟然如此荒谬。”
“我看是脑袋不想要了,上杆子送人头。”
柳成此时脸色难看极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安静吃饭,万万不要引起人的注意。
这贱人倒好,不仅不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