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伯真猛然起身,厉声喝道:“二弟,你怎么可以跟父亲这么说话?”
“你想要干什么?”
“你这是身为人子应该有的态度吗?”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你娘,在家族多年,跟下人生活差不多。”
“可是你能否认,正是这个家,给了你们母子庇护吗?”
“你能否认,正是这个家,给了你身份,才能让你出去做事。”
“如果你不是王家子弟,不是这个家,不是父亲在你身后,你算什么?”
“你能与赵昊为友?”
“能有机会,跟他做这样一番事业?”
“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家给你的,现在你竟然敢跟父亲这么说话了?”
王孟愚哼声一笑。
“大哥,你说这些话,也还算是有几分道理,我也从来都不否认这些。”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几人全都神色一喜。
不过,王孟愚话锋一转,却是说道:“可是,这也不是你们想要来抢劫的理由啊!”
王伯真闻言,顿时凝声道:“二弟,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吧,家里人也是关心你,担心你看不清,被别人看了还不知道。”
“这怎么就是抢钱了?”
“你的钱本事也是家里的,怎么能说是抢?”
王孟愚讥讽一笑:“大哥,别捡好听的说了,过去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
“难道要真撕破脸吗?”
说着,他又扭头看向父亲王云松道:“爹,如果你们想要我手中的香皂工坊,还有造纸工坊的干股,那就不要想了。”
“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们是想要钱,那就别摆这么大的阵仗,咱们好说好商量。”
“我是王家子弟,也会同意给家里拿一些钱的。”
“当然了,拿多拿少,你们也别挑。”
“您如果同意呢,那以后咱们就这么办,您如果不同意呢……”
“那我就带我娘离开,从今以后,这王家再跟我们母子也没关系了。”
“爹,您给一句话就行了。”
闻听此言,众人脸色全都不由一变,只是还不等众人说话。
其母余氏就冲了上来,啪的给了王孟愚一巴掌。
“畜生,你胡说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跟你父亲这样说话,你还敢脱离家族不成?”
“跪下,给你父亲道歉!”
这么多年,余氏在王家虽然活的就跟下人一样,可王家就是她的天。
刚刚儿子的一番话,简直把她都要吓死了。
儿子竟然生了要脱离王家的念头,甚至逼迫起了自已的父亲,胆子实在太大了。
摸着自已有些火辣的脸,王孟愚扭头看向对自已怒目而视,眼中噙着泪花的母亲,只觉一阵悲哀。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母亲余氏,王孟愚惨然一笑。
“娘,您把这个家当做一切,当成了天,觉得没有这个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您大概不知道,儿子等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等待多久了啊!”
“你……”
余氏大急,此时此刻,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坐在主位上的王云松,目光直直看向王孟愚,脸色也是连连变化。
一旁的王云栢道:“大哥,你听到了,这小子早就对家里,对你不满了,这就是个有反骨的小畜生啊!”
王云松猛地抬手打断,没让王云栢继续说下去。
良久,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道:“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老二在外面的事,以后我们都不再管了。”
“他做了什么,都是他自已的事,赚了多少钱,也是他自已的事。”
“家里,用不着他的钱。”
“就这样吧。”
说完,王云松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一甩衣袖,迈步离去。
王伯真连忙急道:“爹,这怎么可以……”
王云栢也是叫道:“大哥,您可不能这样啊……”
正房崔氏也是站了起来:“老爷……”
王云松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身凝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以后谁再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见此情形,王孟愚顿时一惊,旁边的余氏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母子俩全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尤其是王孟愚,其实他已经做好,彻底和父亲,和家族决裂的准备了。
短暂的惊愕之后,余氏顿时痛哭失声,整个人都瘫软在了王孟愚的怀里。
王孟愚一把扶住母亲,目光不屑的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视过后,搀扶母亲也离开了堂屋。
堂屋之中,只剩下了正房崔氏,以及其子王伯真和二叔王云栢。
三人全都脸色难看无比,王伯真连忙来到母亲崔氏的身边。
“母亲,难道此事真就不管了?那个小畜生,现在掌握的香皂工坊就日进斗金。”
“何况他还有赵昊那造纸工坊的干股,虽然造纸工坊的纸张还没有开始售卖。”
“但孩儿已经打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