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自然不会带着司空玉去开房。
浪费钱。
想干她的话，随便找个地方都行。
他今天过来是有正事，需要寻宝鼠帮忙。
寻宝寻宝。
寻人也是一样。
“我们到底去哪？”
“不是要开房吗？前面就有宾馆。”
“咋不进去？你没带钱吗？我有啊！”
“你不喜欢这一家是吧？前面还有几个。”
“虽然这里是老城，但宾馆还有不少。”
“据说有些学生都来这里，因为地方偏，而且价格便宜。”
“方辰你走慢点，这么猴急干什么，你看我，一点也不急，不如这样吧！咱们就去这家吧？你还走？你等等，快站住，我要休息，我有点累，我想睡觉。”
不管司空玉怎么说，方辰就是不理会。
他还在往前走。
司空玉打的如意盘算，他隔着几十米都听到了。
“说话不算数。”
司空玉磨磨牙齿，跟在方辰的身后，很快就来到长江路金地家园7号楼。
由于这里是廉租房，因此没有电梯，最高6层，步梯三户。
如果廉租房有电梯，这里更轮不到老百姓。
“这里房租很便宜吗？”
看着四周的环境，司空玉有点不解，看样子这是廉租房，可是并不算太乱，甚至比安置房的小区还干净。
“便宜？一点也不便宜。”
方辰笑起来，“所谓的廉租房，本来应该是给那些没有名字的人申请的，可是申请的名额都被那些工作人员提前占了。”
“你想申请门都没有，你连申请表都不知道在哪找。”
“他们这些内部人员申请好，房子下来，简单装修，然后就高价租出去。”
“中间赚差价，如果可以用亲戚的名字多申请几套，一年啥也不干，就有几万块的收入。”
“知道什么叫廉租房吗？其实说白了就是福利房。”
“这是长远的生意，可以一直租下去。”
“上头默认这样玩，这是潜规则。”
“真特么的好。”
司空玉撇下嘴巴，“宇宙的尽头是考编，暗地里看不见的福利真特么多。”
她吐槽几句，表达不满。
但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国家本来就这样。
走进3单元的楼梯，方辰站在503的门口。
他敲响房门，虽然房门没有锁。
中年妇女慌忙的跑出来，口里还喊着月朋。
她正是月月的妈妈。
当然不是亲生的。
看脸就可以看出来。
月月那是天生丽质，如同瓷娃娃，绝佳的美人胚子，只要长大以后，起码跟叶灵差不多。
眼前的中年妇女很普通。
“方医生？”
中年妇女对方辰的出现极其震惊，并感到意外，她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忘了请方辰进去坐坐，方辰说道：“听说月月失踪了？”
嘶！
提到这个话题，中年妇女直接哭出来。
她的眼睛早就已经红彤彤的，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中年妇女赶紧说道：“我在做饭的时候，月月很懂事，这孩子想帮我干活，就自已去丢垃圾，我做好饭，也没见她回来，就赶紧下楼去找，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去丢垃圾，她才三岁，可是……她太懂事了。”
“她爸去找了。”
“她爸身上的皮刚长好，这个要多谢方医生。”
“我说我去找，他不放心，他非要去找。”
“让我在家里等着，万一月月回来，家里没有人。”
中年妇女说着靠在门框上，全身都有些无力，最后更是慢慢秃噜下去，直接坐在地上。
月月没有回来，支撑着她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
她对不起她的老公。
因为她从小因为某些原因，子宫受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摘除掉，所以不能生小孩。
就算如此，他老公还是很爱她，并表示没有孩子也一样。
与其生下来当牛做马，不如不生。
他们的生活虽然枯燥艰辛，却依旧很幸福，直到挑到月月，这个幸福感直接爆棚。
她老公更加努力的干活，恨不得从996变成007。
直到家里一次失火，他整个身体都被烧伤烫伤，生不如死，后来还是月月找到一个年轻的医生，让他减轻痛苦，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
扑通。
中年妇女直接跪下，似乎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不断磕头道：“求求方医生，你帮我找找月月好不好？你认识的人多，你又是大人物，一定可以找到月月的。”
她并没有强迫方辰，也没有道德绑架方辰，只是以一个当妈妈的身份去祈求方辰。
为了孩子，做父母的可以付出一切。
哪怕方辰现在让她去死，她可能都不会犹豫。
这就是父母的光辉。
有时很复杂，有时很纯粹。
“你没报警吗？执法者怎么说？”
方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