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骆烈一听,吓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皇上不是还在京都的么?
这就快要过年了,他就为了这点事从京都跑来了?
屋子里中毒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这里哪里有皇上?
王正浩轩也一脸懵逼啊!
月红戴着面巾,他已经忘了幽州的那档子事——
而今,摄政王真的是皇上了!
自己在幽州虽说是李辰安要他扮演的摄政王,可这事现在却不能再提起。
这是大师兄阿木告诫过他的。
便是尊卑。
得守规矩!
月红被吓得不清。
她两步冲到了桌子前,伸手就将那酒坛子提起,心里一咯噔,酒坛子轻飘飘,里面……滴酒未剩。
“皇上,你们都喝了?”
她看着王正浩轩。
王正浩轩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喝了,哪里想到酒里会有毒,我们都走了。”
“……去哪?”
“找小武!”
月红咽了一口唾沫:“皇上,您……您中的这毒,若不及时解了,您走不了多远!”
王正浩轩连忙摆手,“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皇上!”
月红一愣,这怎么可能认错!
“你是不是去过幽州?”
“是啊!”
“你是不是在幽州书院炖过一条狗,一刀斩杀了银轮法王?”
王正浩轩惊讶的看着月红,“姑娘怎知道这件事?”
月红连忙盈盈一拜:
“民女不敢欺瞒皇上!”
“当时民女便在现场……就是那个……那个意图刺杀皇上的女子!”
“民女请皇上恕罪,民女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而今民女已嫁给了诸葛不亮……他并不知道民女曾经干过那大逆不道之事。”
“若皇上不饶恕民女,还请皇上放过诸葛不亮。”
王正浩轩想起来了。
他那一刀劈向了银轮法王,刀罡切碎了那姑娘的衣裳似乎还将她重伤。
“你起来吧。”
“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月红起身,躬身回到:“正是民女所下,却是为了将太平教的首脑全部放倒……”
她忽然四处张望了一下的:“民女受相公所吩咐前来协助背城军剿灭叛军,刚才已经将那些人全给毒倒了的……”
“他们……他们被皇上抓走了?”
王正浩轩一呆。
完犊子了!
“皇上,民女有此毒解药,不要担心。”
“那些个反贼跑了也就跑了,他们武功尽失,也跑不了多远,呆会再去将他们抓回来就成。”
月红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了十七颗小小的药丸。
“这便是此毒的解药,只是服下之后需要静卧两个时辰……”
当所有人服下解药的时候,魏红血等人已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马厩。
当魏红血将他的马牵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爬上马背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啾啾啾啾……!”
他抬头望去,便见那只大将军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头。
这畜生!
怎这时候才回来?
来不及多想,他正要打马而行,又惊诧的抬起了头——
两只海东青飞了过来!
它们没有落在魏红血的肩膀上,它们在空中啾啾的叫着,大将军也在啾啾的叫着。
片刻,大将军展翅飞了起来,随着那两只海东青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魏红血不明所以。
他和其余人策马狂奔而去。
东门肯定是不能走的。
只能走西门。
永安城很大,城墙很长。
背城军那五千上了城墙的战士还未能跑到西门城墙,其余的两万五千战士正在校场处理那些中了迷离陷入昏迷的敌军。
时间太过仓促,没有人料到太平教的首脑们正在出逃。
现在,最郁闷的就是骆烈了!
他在门口探头一瞧,仅仅是瞧了一眼便缩了回来。
那哪里是李辰安?
他认识王正浩轩,王正浩轩也认识他。
这厮竟然冒充皇上?!
竟然将魏红血他们给放了?
该死的!
那些家伙至少有了生的希望,可自己呢?
这特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现在怎么办?
他扭头看向了怀含烟。
怀含烟中红颜之毒极重,这时候她的脸色还是潮红的,双眼也还含春。
当骆烈看向她的时候,她娇羞的垂下了头。
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莫非你还在回味?
“你的武功还可能恢复么?”
怀含烟摇了摇头。
骆烈绝望了。
他不甘啊!
辛辛苦苦布局这么多年,这才刚刚起步,本以为接下来的前途将是一马平川,却没料大好的开局瞬息之间就成了过往云烟。
被那该死的县令夫人生擒,骆府造反作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