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霞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复杂,在这后宫之中,子嗣的重要性无可比拟,尤其是对于像她这样初来乍到,根基尚浅的嫔妃而言,若能借此机会稳固地位,甚至为家族带来荣耀,无疑是天大的机遇,可这条路也并非坦途,充满了未知与风险。
“姑母,这药……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梁如霞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满是忧虑。
德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放心,这药是母妃特意寻来的,许多年前曾有人用过,效果显著且安全无虞,再说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呀,本宫怎么可能会害你?不过,你需谨记,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晓,万万不可泄露给第三人。一旦成功,你便是皇上心中的珍宝,梁家的骄傲。”
这诱惑力太大了,可是自己也害怕,梁如霞纠结地开口。
“姑母,这药吃了以后,就算与有孕无疑,可我这肚子是空的啊,十月以后没有孩子生出来,那岂不是欺君之罪,只怕到时候还要连累梁家。”
德妃闻言笑着安抚她。
“你这个傻孩子,有姑母在,你怕什么?这个孩子自然是不可能生出来的,等到有一定机会的时候,让这一个孩子流产掉,到时候还能够引来皇上对你的心疼,只怕位份还能再升一升。”
梁如霞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下定了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姑母,如霞愿意一试,只是姑母,如霞在宫里什么都不懂,往后全靠姑母护着了。”
德妃闻言安抚的开口。
“放心吧,有姑母在,你不但不会有事,还会有荣华富贵,到时候,姑母在跟皇上请求,让皇上同意你的生亲进宫看你,说不一定你还能够借此为你生母求一个诰命,到时候你生母也有了一个保障。”
如果说之前内心还有点犹豫的话,现在梁如霞完全决定要搏一搏了。
“姑母,如霞会尽力做好的。”
月满庭一个特殊的包间。
云清睿看着君墨晔脸上带着关切之色。
“阿晔,刺客的事情你们都没事吧,你怎么都不派人给我说?”
看着云清睿的担忧,君墨晔笑着开口。
“清睿兄放心好,我们都没事的,小小刺客还不曾放在眼里,而且初初武功极好的,我现在算是被我家夫人保护着”
云清睿闻言又打量了两人一眼。
“没事就好,我听着外面的议论,说是你受惊了卧病在床,心里不免担心。”
苏晗初见状在一旁笑着开口。
“清睿兄这是关心则乱了,阿晔要是不卧病在床,我们怎么在皇城继续待下去?”
云清睿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你们都没事就好。”
随即目光看向君墨晔。
“今日早朝,二皇子呈了关于太子殿下买卖官职的证据上来,满朝文武都震惊了,阿晔啊,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君墨晔闻言笑着开口。
“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清睿兄,有了那些证据,想来太子这一次是翻不了身了。”
云清睿闻言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开口。
“何止是太子翻不了身,皇上素来多疑,这也就是这些年,除了太子下面的几个皇子都不怎么冒头的原因,如今,二皇子殿下当着满朝文武将太子买卖官职的证据送了上来,迫于满朝文武的压力,皇上遗址能够当众处罚太子,虽然现在还未完全废黜,但是太子要想翻身,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而且此案是皇上私下吩咐二皇子和大理寺一同查探的,如今,案子摆在了明面上,只怕是皇上对二皇子已有了意见。”
君墨晔闻言捏着茶杯,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他有意见是最好的,这才刚刚开始,我少年丧父丧母,他也应该体会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
云清睿闻言看着君墨晔的目光都带着心疼,流放那年,他才十七啊,都未及冠,一路的艰苦,还经历了父母双亡,那个时候的他得多难受。
“阿晔,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你这一路走来,步步为营,诸多艰辛,也得亏有贤妻相伴相扶,你的心里也不能只记住这些仇恨知道吗?”
君墨晔闻言偏头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苏晗初满眼的柔情。
“多谢清睿兄提醒,我此生定不会负初初。”
云清睿这才点了点头。
“阿晔,太子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慢慢管制一时,他的太子之路算是走到头了,加上他身体的情况,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一番,说不一定哪一天就去了,你为何急于拉他下来不可?”
君墨晔闻言沉思着开口。
“君墨旭的身子我这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可是清睿兄,太子爷党最厉害的可不是太子,而是他身后的皇后与华家,华家的势力错综复杂,三皇子母子又一直依附于皇后,就算没有了太子,皇后也会扶持三皇子,所以我们要趁太子还有希望的时候,逼得皇后急,她急了才能出错,只有他们母子二人都彻底倒台,才算得上是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