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溪闻言惊讶了一下。
“站在太子的对立面?妍儿,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千研闻言低头无奈地开口。
“兄长,此事妍儿也是经过三思才来见兄长的,君墨晔夫妻二人就是要治太子于死地,我前些日子天见过苏晗初了。”
千泽溪闻言低声一句。
“见了苏城主?”
千研闻言点了点头。
“她说她手中有一个大夫可以治我的病,但条件是要兄长你去白宅与君墨晔谈,想来兄长你已经猜到了他们想要什么了。”
千泽溪闻言面色沉重了起来。
“太子得了这个病,要想再翻身,怕是很难了,皇上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得了脏病的人,继续当储君,现在还没有废太子只怕是因为有一些顾忌,只是我们千家与太子府早已绑在了一起,要想彻底摘出来,怕是不容易啊。”
千研闻言开口道。
“兄长,或许是最近我过于忧思,所以说话也思考不周,若是兄长觉得为难,就当妍儿没有来过,事关整个千家,还是要以整个千家的未来为主才是,妍儿没关系的。”
千泽溪闻言眼里都是对自家妹妹的心疼。
“你这说的什么胡话?千家自然重要,你也重要,当初要不是千家一有所疑,心想要跟太子联姻,也不会让你嫁入太子府,如今遭了这样的罪,此事你容为兄好好想一想,妍儿放心,但凡有大夫救治你的办法,兄长都不会放弃。”
千研闻言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泪花。
“妍儿相信兄长,今夜妍儿不想回太子府了,想住家里可以吗?”
千泽溪闻言急忙开口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出嫁之前的院子为兄一直吩咐人给你打扫着,干干净净的,你直接住进去,就是里面的摆设那些一直维持着之前的样子。”
千研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年以来,因为碍于身份,太子妃这个身份条条框框太多,自己进太子府以后都没有在娘家留宿过。
“妍儿多谢兄长。”
千泽溪看着她开口道。
“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千研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杏儿回自己的院子。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朝结束以后。
君墨邕就来了景福宫。
君墨邕一进门便跪倒在地,神色尊敬地开口。
“儿臣给母妃请安。”
德妃见状急忙起身扶他。
“快起来,都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母子二人无需这样多礼。”
君墨邕起身,一脸郑重地开口。
“母妃,儿臣今日有事相求。”
德妃闻言关切地问道。
“阿邕,发生何事了?母妃难得看着如此模样。”
君墨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包括父皇的命令自己与大理寺查探太子买卖官职一案。
“母妃,事情就是这样,如今儿子与太子之间的矛盾,当真是要搬到明面上来了。”
德妃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
“哎,没想到,最终我们母子二人还是要卷入这场夺嫡之争,阿邕可是想让母妃牵制住皇后。”
君墨邕闻言点了点头。
“是,母妃,太子上一次禁足,皇后只是三言两语,就让父皇解了太子的足,只要皇后还大权在位一天,她就能够在保太子一天,要想将太子彻底拉下来,就必须把皇后一起拉下来,可是皇后这么多年的经营势力庞大,背后的花家也各方势力诸多,我们终究得谨慎行事。”
德妃闻言开口道。
“阿邕,你说得对,自古以来都说母凭子贵,可是也可以是子凭母贵的,皇后的手段她的确可以再保着太子,而且皇后势力庞大,我们不可轻敌。不过,你且放心,母妃会尽力助你。”
君墨邕闻言压低了声音开口。
“母妃,儿臣这里倒是有一计,不知母妃可否听一听。”
德妃闻言诧异地开口。
“你居然已经想好了对付皇后的计策,你快说来给母妃听听。”
君墨邕闻言沉思着开口道。
“母妃,这皇宫里已经多年未有孩子出生了,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有了身孕,父皇老来的子定然高兴,而皇后若是对这个孩子动了手,原本父皇就已经对太子失望透顶,此时皇后犯如此大的错………”
德妃闻言皱着眉头看向君墨邕。
“阿邕,你给母妃说实话,这个计策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给你说的?这可是宫斗宅斗的手段。”
君墨邕在自己母妃面前,倒是没有想过隐瞒。
“这计策是堂嫂提点的。”
德妃闻言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句。
“苏城主………”
想到了之前在皇上生辰宴会上见到的那个肆意张扬的女子。
片刻后,德妃开口叮嘱道。
“阿邕,你要记住,在权力的漩涡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你跟苏城主夫妻二人走得近一些没什么,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