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粪臭味。”
“这可是我们幽州专有的人力车哦,外面坐不到,别的州城路修得不行,没法跑。”
……
诸如此类的对话,这三天在幽州城的各个角落发生,那些跟随家主来幽州的幕僚,只觉得自己成了乡巴佬。
相视一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叹,现在的幽州城,用翻天覆地来形象也不为过。
幽州城的变化之大让人惊讶,但更让人惊叹的是,发展的太快了!
这才几年,从凌王来幽州满打满算不过五个年头,期间得不到朝廷的大力支持,还要靠凌王妃写信哭诉,皇上才给军资。
更得不到北境士族的支持,靠凌王连杀带吓,士族才没敢添乱。就这,幽州城还能发展成如今规模。
凌王和凌王妃,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强大啊!
之前对幽州律不屑一顾的士族家主们,全都开始抱着幽州律熟读。
时代的浪潮滚滚而来,聪明的人都知道,大势所趋之下,不顺应潮流便是螳臂当车。
最起码目前来看,跟凌王妃的合作,是双赢的。
凌王接下来要打高丽,自然希望北境士族能团结一致,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唱反调?
龙凤胎的周岁宴第三天,前来的参宴的士族全部同意,在本州推行,跟夏律不相违的幽州律法。
其实夏律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全靠官员自己来衡量决断。而幽州律对条条框框和细节,制定得极为清楚。
他们不愿意推广的原因是,会影响自家的利益。
但现在凌王拿北疆圈地做补偿,再有跟凌王妃合作的利益,这亏损的利益不光得到弥补,还有多的,所以用不着死咬着不同意。
就这样龙凤胎的周岁宴,他俩收到堆成山的礼物,而凌墨萧和沈冬素,都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沈冬素笑着说,以后年年给孩子的生日宴大办,再多邀请各州富商来幽州,带动经济啊!
就这几天城中所有客栈住满,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像谢清芷说的,几天就能挣一艘战舰的经费。
整个冬、腊月,幽州都热闹非凡,沈冬素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算账。
这边进账快,那边造船坊花钱也快,她得时刻掌握财政状况,力保凌墨萧攻打高丽时候,战舰能上海战场。
腊月底的时候,姜宏赶到幽州。他上次来信,说是年后再来。竟然年前匆匆赶来,这长安必然出了大事。
凌墨萧亲自接见的姜宏,回来就跟沈冬素细说,长安还真出了大事,姜宏怕留在那个漩涡被牵连,干脆赶紧回幽州。
冬至时,皇家祭祀,皇上身体不适,由太子主持这场大祭。
结果,祭台倒了。
当时朝堂就乱了,太子说是吴王暗中动的手脚,吴王说自己从头到尾没有掺与。
反正闹哄哄了几天,又是让大理寺彻查,又是把负责祭典的礼部官员关押,还杀了不少经手的内侍。
如果只是这样,事情还不会闹大,偏偏在腊月初二,长安西北方发生地动,虽然只是小地动,并没造成多少人员伤亡。
可很快就有人说,这是因为祭祀大典没办好,引来了天罚。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提醒皇上要废储。
这背后之人自不必说,是吴王所为。事情也确实闹大了,并且大理寺查到,太子在大祭前三天,并没有斋戒。
还跟侧妃李氏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总之这墙倒众人倒,查到太子私事不检点,不重视祭祀等等证据。
这地动天罚的事还没扯过去,凉州发信求救,番人为祸,兵力不足。
凉州就在长安的西北方,立即有人将此事跟天罚连在一起。
沈冬素觉得又好笑又无语,凉州番人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也能扯到天罚上面,太子到底是有多不得人心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长安的漩涡,跟小盼哥有关系。
凌墨萧给出确切答案:“确实是修谨所为,不过他只是让太子的祭祀不顺利,至于别的,则是吴王的人做的。”
沈冬素轻叹一声:“希望小盼哥能安然无恙,你觉得皇上会废太子吗?”
凌墨萧摇头:“父皇的心思,我猜不到。便是废,肯定也是年后了。这年前,还要是稳。”
沈冬素想想道:“比起这个,我更担心皇上会让您带兵去凉州。”
凌墨萧温柔一笑:“你放心,不会的。父皇即令我一年内灭高丽,没理由再派我去别的地方。”
“再说,凉州守得住。不过是吴王想扳倒太子,故意夸大战局。”
沈冬素放心不少,她是真怕皇上又令凌墨萧带兵远征。
跟混乱的长安比起来,幽州这个边城反而太平多了。姜宏一来感觉浑身轻松。
他正式拜访凌王妃时,带了整整两马车的礼物,有姜家给王妃和小郡王、小郡主的,还有姜氏单独给冬素的。
同时带来的自然有姜氏的信,姜氏的信一向很长,沈冬素没有当场看。
而是问姜宏姜氏和宝儿的情况,姜宏笑说,柳候被调到凉州,临走前终于松口,让姜氏收养一个族中男孩。
刚巧有一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