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让金銮殿上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这翁氏女,穆家妇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下子就告了一位皇子,和两个个朝中重臣,这是想要干嘛?
上天吗?!!!
呵呵,今天可真够热闹的,自己刚才费尽气力赶来还真是有所值了。
听到翁青柠说要状告睿王和大理寺少卿,以及那个什么柳大人,楚氏浑身冒着冷汗再一次地心慌起来。。
弟妹不是说只是给那个王大人好看吗?怎么……
怎么拐到睿王身上去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皇帝的责问,让青柠改了主意?
我的好弟妹啊!哎!你可千万在这时候犯糊涂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呵,好大的口气!
古往今来,以妇人之身敢直言状告当朝皇子,尔为第一人也!
说说吧,为何要告睿王?又为何要告监察院御史?”
皇帝也想知道,这睿王和大理寺少卿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了,逼得她一个内宅妇人不畏生死也要敲登闻鼓,告御状。
“臣妇状告睿王治家不严之罪。
前些日子,臣妇跟臣妇的大嫂一同参加睿王妃举办的赏花宴。
睿王府的师家二姑娘诬陷臣妇五妹妹偷窃,最后查出来,真正的盗贼是睿王妃的贴身丫鬟,最后那丫鬟自尽而亡,此事便不了了之。
为了维护臣妇五妹妹的名节,臣妇的大嫂受尽折辱。
万岁爷,臣妇的大哥舍身为国,只留臣妇大嫂一人寡居,定国将军府上下对大嫂敬重有加,平白受人折辱,让臣妇大嫂日日在家以泪洗面。
臣妇恳请陛下,为臣妇大嫂,小姑做主,还我穆家世代清誉。”
瞧这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让人无法反驳。
翁青柠所求不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已故大伯哥的亡妻。
谁能说人家不是,未亡人本就不易,阵亡将士的遗孀朝廷本就应该给予照拂。
这么多年人家从来没有向朝廷提过要求,这次也是被人欺辱,不得不出来提个小小的要求。
更何况这根本也不能算是要求啊?
是本来就是人家应得的!
丫鬟自尽?
鬼都不信,找替死鬼的事,金銮殿上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说自己没干过这事。
就连皇帝近身伺候内监都用眼角瞥了一翁青柠一眼。
对于睿王拉拢定远将军府的事,皇帝早就知道,被柔妃的枕头风吹的脑仁酥麻,对这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在意。
皇帝也不是个傻的,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皇帝太了解穆忠。
谁要是敢跟皇帝说穆忠投靠了哪个皇子,皇帝肯定会把打穆忠小报告的,立马拉出去凌迟。
就没想到偏偏是自己的躲懒,自己亲儿子的小辫子就被人家抓住了。
早知道会这样,皇帝自己就把睿王敲熟了,又怎么会闹出这档子事。
“睿王,翁氏所说可是属实?
即是如此,明日让睿王妃带着师家二姑娘亲自登门向穆家大少夫人及穆家姑娘赔礼致歉!”
皇帝也懒得找睿王做什么表面文章了,就怕当场被自己的亲儿子打脸,于是皇帝直接给自己修了一个台阶,自己下来了,这下把翁青柠给整不会了。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回去定让王妃与妻妹好好地向穆家致歉。”
纵有百般不甘,此时的睿王也只好咬牙忍下。
对自己王妃干下的蠢事更是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师氏是父皇亲自挑选的正妃,就凭她干几件蠢事非得把她给休了不可。
“翁氏,如此,你可满意?”
皇帝这算是给足了翁青柠的颜面,希望她能见好就收,别再闹出什么更大的事出来。
可惜……
翁青柠偏偏不如他的意,沉默了几许,再次出声:
“圣上英明,臣妇告大理寺少卿,假公济私,无端强闯将军府,欺辱阵亡将士遗孤!
皇上,臣妇与臣妇大嫂皆出自清流之家,母家虽无人在京中任重职,可也是护守一方百姓安康,为圣上分忧啊!
王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人闯入将军府,借口说要缉拿什么刺客。
臣妇大嫂嫁入穆家数年,从不敢做任何有损门楣之事,臣妇大伯哥更是为国捐躯,穆家上下为国为君,忠心不二。
可却被人红口白牙诬陷说藏污纳垢,更是百般言辞羞辱大嫂,险些逼得大嫂撞柱明志。
皇上,臣妇公爹为君上出巡边关,时刻警惕外强入侵,可却有人趁他不在上门欺辱。
臣妇为保家族女眷清白,不准他踏入后院,然王大人却口口声声说是奉上令,手持公文……
臣妇今日就是冒死也得问万岁一句,王大人,所做的一切可是圣上授意?
如果是,那臣妇无话可说!”
翁青柠说完便朝着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番话吓得群臣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就连赵王也默不作声地退回自己的位子。
倒是站在皇帝身边的内监主管高公公,甩了拂尘,喝声斥责道:
“放肆